背着白羽走在街上,羽寂感觉到了一点小小的动静,微微偏头,发现白羽的眼睛动了一下。
“看来你这家伙全听到了啊。”
“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应该没出什么错才对。”
睁开眼的白羽嘴角含着笑,将脸贴在了羽寂脸上。
“心跳。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在我背上紧贴着我呢。”
“真是的,这都可以啊,明明我好不容易忍住没想抱紧你。”
羽寂听到这话显得有些失落的样子笑了笑。
“但我想要。”
刚说完,羽寂便感觉到了脖子上的温度变了一些,白羽稍稍用了些力,搂紧了羽寂。
“这么坦率地跟我撒娇反而让我觉得做错事了啊。”
“有时候我也是很脆弱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见羽寂开始对自己一点点地展现所有,白羽感到了心疼,她不知道过去那些人和羽寂的关系有多好,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失去时,心会感到落寞是必然的,此刻羽寂脸上的表情向白羽表达着这样的内容。
“现在有我在你身边。”
羽寂听到白羽的耳边轻语,落寞的样子稍微恢复了一些。
“现在我该处理的事情就是我留下的烂摊子了。”
“你指什么?”
“我犯的错。”
“什么啊,又没人盯着你不放。”
“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作为人……”
“这和你作为人还是野兽都没关系,如果说接受我和拒绝我对应这两者的话那我是觉得羽寂你想的太多了。”
羽寂停下了脚步,没搞懂白羽说的话想要弄清楚时,白羽轻轻地咬了一下羽寂的耳朵,这一下直接让羽寂的声音高了好几倍。
“喂?!”
“嗯?干嘛这么激动,你都接受我了,那我想跟你亲密下不是很正常的事。”
“要闹也不是现在闹!”
再次动身往白羽家的方向走去,现在羽寂的速度有点快,白羽感受着环绕在羽寂脖子上的手臂温度,满意地笑着。
“啊啦~体温升高了?”
“啥?”
“知不知道你说谎时,还有害羞时都会有特殊反应?”
“哈啊?!”
“现在就是羽寂你害羞了之后,脖子变得热热的,还挺暖的。”
“话说你这么精神了我可以把你丢下来了吧?”
“诶~别,我还想更加享受点你的体温呢~”
羽寂现在很头疼,明明知道自己在被白羽调戏着,可自己却心甘情愿地接受。因为白羽说的话也是他在想的,这就让羽寂更头疼了。
“看来我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在那么多人面前强吻我时你就不对劲了。”
“不对劲的原因也不用找了。”
“那——要变得更加不对劲些吗?”
温热的吐息呼在脖子上,羽寂猛的脚步一顿,白羽被急刹车的羽寂吓了一跳。
“现在安分点,快要下雪了,我可不想你冻着。”
白羽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灰云已经堆积的非常厚了,然后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发现还离得很远。
“啊哈哈,是呢。”
“真是的,你这家伙是不是变化的有点大?以前有对我这么耍过流氓?”
“那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羽寂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哼声,加快速度直接跑了起来。白羽再一次感觉到了羽寂的力量有多强大。
换白羽来都已经到小腿中间的厚雪地羽寂却如履平地。毕竟就算能跑起来也很容易滑倒。
“把你自己藏好。”
“风不疼吗?”
现在已经刮起的寒风,刚才白羽被吹了一下脸时都觉得受不了了。
“早习惯了。”
白羽决定不再和羽寂交谈,羽寂默契地加快了速度,本来慢慢走要花上一个小时的路程被缩短到了将近十分钟。
回到家里羽寂刚把白羽放下来,白羽就将自己的围巾围在了羽寂脖子上。
“我去放热水。”
没等羽寂出声,白羽就跑开了,羽寂无奈地笑着,将围巾盖过了鼻子。
虽然说羽寂觉得白羽不用这么担心自己,不过有人照顾自己的感觉让羽寂觉得不赖,也就由着白羽来了。
将木柴放入到白羽家里的壁炉,让火烧起来之后,羽寂回头看了一下客厅,发现被改造的相当不得了了。
“这群家伙是把这里给翻新一遍吧。”
事实上也的确差不多是这样了,本来只是普普通通放置着桌椅的大客厅变成了在地上开了个小方洞,改造成了被炉,边上被软乎乎的棉被围了一圈,还放了许多靠垫。
虽然说回来时有注意到这些不寻常的地方,但现在仔细观察起来时,羽寂凭借着自己印象中的模样开始一一对比时,忽然间觉得脚底有些暖和。
“地暖?”
以前没有的,羽寂四处看了看,长叹了一口气后很没样子地躺倒在了地上。
“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小小地放松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的羽寂立刻起身,目光很自然的转到了放在被炉桌上的大盒子。
“说起来回来后都尽是她们两个人在忙活,现在到我了也没啥问题吧?”
想到就做的羽寂前往了目的地。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后白羽搞定好浴室回来时,发现羽寂不见人影了。
“羽寂?”
门关前的鞋子没有不见,白羽就确定羽寂没有出门,这时候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从厨房里头传出来,白羽就知道羽寂人在哪了。
“我说你啊,不好好休息又在折腾什么。”
“我翻了下我的行李发现爷爷喜欢的茶我带回来了,所以我就试了一下。”
“啊,我记得那个茶是爷爷自己做的。”
“是啊。”
白羽凑近到了羽寂身边,往冒热气的茶壶里看了一眼。
“爷爷没把方法传授给你吗?”
“那就得看我修炼到什么程度了,他老人家可是很严格的。”
想起了忆教导自己时的场面,白羽一下子就变得苦着脸有点后怕的样子了。
“等放凉了就可以了,正好大家送了个蛋糕。说起来你这笨蛋过生日是不是一块蛋糕都没吃?”
“是呢,时间全耗在某个大坏蛋身上了。”
被白羽幽怨地盯着,脸被轻轻地戳了戳,羽寂苦笑着轻轻地含住了白羽的手指,被羽寂的举动搞得有点懵的白羽瞪大了眼睛,羞红着脸收回了手。
“干嘛呢。”
“向你道歉。”
“有你这么道歉的?”
“你不是提了个要求要我多依赖下你吗?这就是我表达依赖的方式,不行吗?”
“像个小孩子一样啊你。”
羽寂吐了下舌头,白羽没辙,掩饰着自己的喜悦赶紧转过了身去。
“快点去洗个澡,待会我给你换药,你现在还是个伤员呢。”
“好。”
目送着白羽离开,羽寂将泡好的茶端了出去之后就洗澡去了。白羽坐在被炉边上,在羽寂进入浴室几分钟后,忽然间冒出个念头的白羽显得很是犹豫的样子。
挣扎了一会儿后,白羽下定了决心,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脚步声接近了浴室。
虽说是这样,可当进来之后发现羽寂还没换衣服显得一副无奈的样子,白羽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猜到了。
“上次我说了什么来着?再敢进来……”
由于关系的变化,白羽立刻转过了身想要跑掉,可没想到脚一滑,差点摔倒的时候,羽寂已经把白羽抱了起来。
“对不起。”
“跟我说说偷窥的理由。”
“想看你慌乱的样子。”
“满意了吗?”
另一种意义上自己的确是让羽寂慌了一下,白羽郁闷地摇了摇头。
“唉,看来是要从现在开始就让你习惯一起比较好?”
“诶?!”
看到羽寂不怀好意的笑容,白羽就知道自己是羊入狼口,完全白给了。
跑不掉,只好放弃,毕竟是自己先开始的,就算再怎么羞耻,也只能忍着。
在浴池里头靠在边上坐着的白羽只冒出了一个脑袋,羽寂在另一边远处的边上坐着小心地清洗着自己,只是偶尔发出的几声闷哼,表达着不顺利。
在医院检查的时候白羽就从医生那得知了羽寂身上还有几处伤口是没有好的,白羽想起这件事就变得担忧了起来。
“羽寂,要我帮你吗?”
感觉到白羽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羽寂微微回头,轻点了一下。
“抱歉,我应该早点提出来的。”
“不用和我道歉。”
“很痛吧?”
“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我觉得这种问题没什么意义。”
“该说是出错,还是麻木了,身体上的痛觉变得越来越迟钝了。”
白羽沉默了,现在再说羽寂的问题有意义的话已经太迟了。
“我一直都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能有任何松懈,所以我特意绷紧着意识去感受痛觉,久而久之,它就慢慢消失了。”
“你这家伙到底折磨了自己多久?”
“不知道,大概从小的时候开始就这样了吧,但有时候它会突然间爆发,搞笑的是爆发时反而更清醒。”
“小的时候……”
白羽的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地方上,羽寂回头看了一眼白羽之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白羽。
“先解决现在的事吧。”
“嗯。”
清洗完,换好药,包扎完成之后两人坐在被炉边上,白羽靠在羽寂没有受伤的那边,羽寂抬手温柔地抚摸着白羽的脸。
“或许现在说这些话为时已晚,毕竟我夺走了你的初吻。本来我应当让你更了解我,你接受了之后我才有资格那么做。”
“你在说些什么傻话,就算是现在你要来我也不会拒绝的。”
“不,只有这些,你有权,也必须知道,否则我就是在欺骗你与糟蹋你。”
白羽不明白羽寂说的话,她了解这些话的严重性,可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居然会让羽寂这么觉得。
“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感觉到羽寂的身体变得很是僵硬,白羽预感这个话题会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而且其内容自己也未必能冷静地接受。
只是自己并没有想要拒绝的想法,白羽确信着这件事。因为白羽知道,羽寂亦或是这具身体所承载的四个灵魂,他们最大的伤痕,从未与任何人诉说过,可现在,羽寂主动问了她想不想要知道。
对此怀有着不安与害怕,也明白羽寂能够感受的到。
“让我抱着你。”
羽寂没有回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白羽做自己想做的事。
尽管很想让羽寂也抱住自己,但是白羽忍住了,在做完心理准备工作之后,白羽出声了。
“想。”
不过回答完之后,白羽发现羽寂一副怀疑的样子盯着自己,当下就闹起了别扭。
“干嘛,虽然我刚刚在做心理准备但我的确是想的!”
“那像你做好心理准备一样那我也做个心理准备如何?”
“什么?”
羽寂说了句失礼了之后直接让白羽背靠着自己坐到了自己怀里,由于动作太过于利索干净,白羽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这样我能安心一些。”
“真是的,这样我可抱不了你了。你这家伙又不肯抱我。”
“白羽你还真是小孩子气啊。”
“这么小孩子气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羽寂笑了笑,然后冷不丁地将刚才的事继续说了下去。
“我曾经是奴隶,侍奉他人的那种。”
一刹那,两人的温度骤降,不久前还情意相合的两人仅仅不过数十秒,心寒了,血冷了。
羽寂见白羽僵硬地没有任何反应,也知道自己说出的真相会引来什么样的结果,忆或许很聪明仅一本日志与自己的调查了解就推测了出来。
可白羽没有,就算她过去调查过羽寂的身份,这些事也绝对不可能被调查的到,没有人知道当年遇害了的人最后变成了什么样,说到底有没有人认为他是遇害的都是个问题。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之后,羽寂以为白羽对自己产生了隔阂时,便想要主动起身准备离开,可没想到白羽没有起来还用力地坐住了自己。
“白羽?”
“什么?”
白羽的声音没有起伏,让羽寂听不出来是什么状况。
“你要是没法接受我能够理解,因为是我隐瞒了,现在你要想选择离开,我也会接受,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你的意思是分手?”
羽寂沉默了十几秒,然后轻声地嗯了一下。白羽深呼吸了一下,长叹出一口气。
“那我要补偿。”
“好。”
听到羽寂毫不犹豫的答应,白羽回头嘲弄地笑着问了一句。
“不问问具体情况就答应?”
“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你的全部,一点不剩的那种。”
羽寂愣了一下后面露难色,非常抱歉地回答着白羽。
“我名义下的某些资产不能动,还要用来资助一些对象,除此之外其他的财产你都可以拿去。”
听到羽寂回答的白羽皱着眉头,转过了身将羽寂往一边推倒了下去,羽寂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羽已经弄不明白白羽的想法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的你的全部是指你这个人的全部,从身到心,从血到肉,所有的所有,我都要。”
这时候羽寂才反应过来,白羽是在对他提出的分手发脾气。发现白羽根本没有想要分手的想法时,羽寂沉默了。
知道羽寂不会出声了之后,白羽的态度也平和了下来,趴到了羽寂身上,继续着让羽寂不知所措的亲密举动。
“刚才我一直不说话,只是因为很震惊,想要恢复冷静而已。”
羽寂还是沉默着,白羽从羽寂身上翻下到旁边,像之前一样抱住了羽寂。
“现在冷静下来了,我也理解了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那么过分的原因了。”
终于起了点反应的羽寂显得有些冰冷,像具石像一样。
“理解了?”
“是啊,你这家伙就为了这么点理由讨厌自己,觉得自己是个错误。”
“这么点理由?”
羽寂的冰冷变成了不悦,可白羽的回答一下子就让羽寂傻掉了。
“明明逃了出来也恢复了自由,也有人对你付出了真挚的爱,那么尽情地去享受之后的幸福不才是正确的做法吗?结果你做了什么?又把自己丢进了另一个地狱里头?”
“我……”
“我话说在前头,现在我可不允许你这笨蛋再做傻事,现在是我爱着你你可别想跑,你要敢跑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白羽说完之后让羽寂面向了自己,轻轻地吻了一下后又慢慢地让温度升高,羽寂本想拒绝,可根本做不到。
本以为自己的心将再次坠入寒冷之中,结果却比之前更加炙热,无法抗拒的温暖与柔软,让羽寂心甘情愿地沉溺在其中。
比之前还要激烈的相吻过后,两人分开时都喘着气,不过羽寂还处于失神的状态之中,白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吧,我没有一点讨厌你的想法在,否则你早该推开我了。”
“你这话前后不搭。”
“明明你自己那么沉迷其中?”
羽寂一直以来都没能红过的脸现在红了起来,白羽笑的更欢了。
“稍微对自己的感情……嗯,该说是欲望,忠诚一点如何?”
“我的……欲望?”
“明明对我这么在意。”
“……我才没有。”
看羽寂倔强地死撑着,白羽没辙地叹了口气,主动钻进了羽寂怀里。
“我想知道你的更多。”
“那不要睡着了,尽管我并不想让你强撑。”
“我可不是那么失态的伴侣。”
感觉到羽寂抱住了自己,白羽开心地笑着,同时松了口气。接下来羽寂开始向白羽倾诉着自己的所有,白羽尽量地保持平静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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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刚懂事不久后,我就负责起了我自己的一切,将我带来到这个世界的两人,他们对我怎么想的,一直到我六岁后,我才知道。
一时的冲动带来的累赘亦或是万不得已时的应急措施,他们两人,是骗子,我不是第一个遇害者,在我之前,已经有多少人我不知道。
六岁那年,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了他们的家里,他们抓着我一副亲近的样子对我说。
爸爸妈妈失职了,今天开始就是这位叔叔来照顾你了。
他们要我听他的话,不要添麻烦。最后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被强塞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手中。
当然我一开始并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哭闹,在那两人的身边我每天都得听数不清的吵架和看数不清的打架,有时候东西被砸碎时飞溅的碎片还会弄伤我,我早就受够了。
所以被陌生人带走时我甚至还有些乐的开心,但是之后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从原来的地狱里头换到了新的地狱。
好的知识方面上我并没有学习过多少,倒是坏的我很熟悉。在换到新环境里,见着许多和我一样的孩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收养机构,当然明面上的确是,可当我们这些孩子全被送到不为人知的偏僻深林中的设施时,我几乎一瞬间就理解了我的处境。
啊,我原来是被卖掉了。我的理性让我想都不用想就得到了答案。
会遭到斥骂、毒打、重劳的下场我都想过,都觉得只有这些还是轻的了,毕竟我知道他们想用我们赚钱,但是没想到我偏偏中了一个最倒霉的赚钱方式。
因为样貌再加上是混血儿的缘故,我被编入了侍奉组,负责我们的人?说的好听点,是调教老师,说的难听点,抱歉,我也想不出来,毕竟在生物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说法可以证实它是生物。
我们这组的孩子不会遭到挨打,毕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着急的是他们,他们都尽量避开了会在我们身体上留下痕迹的方法,在我们能够成为商品前,谁都不会对我们动手。
是啊,不会动手,但会用尽所有的花言巧语,不配合的便用药物,反正只要我们的身体还是好的,脑子变成什么样,他们都不在乎。
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我的心智比其他孩子都要早熟,过早地理解了自己的处境,明白自己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
于是我装作和其他孩子一样,都被包装的无比精美的话语和礼物欺骗时露出真心的笑容, 但实际上我一直都在盯着这群人的喉咙。
只不过在找到机会前,我必须笑,毕竟嘴巴甜会撒谎的孩子才讨人喜欢,别的不是被拖下去遭受了虐待或者喂野兽,就是被药彻底弄坏了脑子成了废人。
在那时候,就算不会挨打挨饿也要抱着少挨打,填饱肚子的想法活下去,只是有时候活下去,也会变成一种折磨。
在将近一年之后,我们的调教全部完成时,第一批被选中的,我所偷听到的内容之中,有三个自尽了,有五个回来后疯掉了,他们都失去了作用,然后不见了。
至于去了哪里我也偷听到了,没有了作用的人最后都会被取掉身下还有价值的东西。
得知了这些时我才知道我想要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想法有多可笑,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下些什么, 又或者是舍弃掉目前的安稳待遇。
至于哪个更好,我也非常清楚。当轮到了我被选中,我趁侵害我的女人贴在我身上时,刺瞎了她的一只眼睛,贯穿了她的肩膀,咬掉了她的一只耳朵,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血是什么味道,从地狱里归还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也是我第一次差点夺走了一个人的命。
可惜我那时候只是个孩子,力量方面上与对方太过于悬殊,在动静被外面的人发现时,我很快就被压制住了,对方破口大骂地诅咒着我,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用上了,我嘴里全是血,有她的,也有我自己的,毕竟挨了一顿毒打。
自那之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一条疯狗,那个女人想要我认错之后要我的命,可我一直没搭理她,最后被关进了笼子里。
之后那个调教老师过来试图劝说我去认错,用尽了所有的话术,认为我是个孩子就以为能够撬动我的嘴。
他们从没想过我一开始就在说谎,用着伪装的样子去回应他们,于是我又一次装模作样得听了他的话。向那个女人道歉,但是命保了下来,然后接受了又一次的指导,只不过第二次的指导,他们给我下了药。
食物、水源,身上的衣物甚至让我独住一个充满药物气体的房间。
我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我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但在和第二次的客户接触时,我算是理解了,因为对方是个“大人物”,所以我才没有死。
这个大人物听说了我的事迹之后,觉得太过听话的没有意思,想要来点野的,于是盯上了我。
只不过因为害怕我又发疯,他们就用药物慢慢地腐蚀了我的理智,这一次他们的做法的确很成功,只是没想到我更能作假而已。
对方一直对我灌酒,可我连醉酒的模样都能装出来,一边装着反抗却慢慢倒下变得不省人事时,等待着对方近身,开始解开衣服时,就直接用手捅向对方的喉咙,只不过因为药物的缘故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对方很轻易地就躲开了。
看她以为我束手无策变得得意洋洋的时候,我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疼痛便让我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将她撞倒在地上,拿起桌上的瓶子朝着脑袋猛砸。
只可惜砸了第一下后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把我踹翻到了一边,但是疼痛并没有让我觉得难受,反而很愉快,愉快到大笑,笑到停不下来,笑到他们都为之恐惧。
至此之后,我完全失去了作用,被丢到了废弃组了,这个组里既有孩子,也有大人,他们对待废品不会有任何怜惜,每个废品都会被完美地处理掉。
足足待了一年的地狱快要迎来终点,在被送往另一处设施的途中,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念头,任何想要反抗的想法也不可能再实现,就算可以通过装死避免更多的暴力,可身体上的疲惫还是无法恢复,加上药物的缘故,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可最后还是如同命运的恶作剧一样,在前往设施的途中,我们遭遇了山体滑坡,整条路都断掉了,无法继续前进,要过去就必须绕路。
他们在返回途中的一处开阔空地决定休息时,我们被使唤着干活,到了晚饭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机会。
这群人不知道一些植物根据生长的环境不同会发生不同的变化,我被赶去找能吃的野菜时,发现有些是有毒的,大量使用会出现生命危险,少量使用会使人一段时间不能动弹。仅有我一个人发现了这件事,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
我已经有过两次可以夺取人命的机会,可我没有做到,这一次,如果我选择沉默,那么就必定会有人死去。不仅仅是一直以来残害我的加害者,也有和我处境一样的受害者。
最后我采集了一小部分混入到他人找来的野菜里头,我顺从了我脑海中冒出来的极端方法,不管是哪一方,我都加以利用,只是我依旧没有选择夺取他人性命的方式为最后手段,因为我对此抱有恐惧。
我深知它的错误, 深知自己要是做了的话就会变得面目全非,我只是想活下去,可也怀疑过这样的自己活下去能做到什么,不明白还有什么意义。
我仅仅只是记得一件事,我对人类失望透顶,我不仅憎恶他人,也憎恶自己,我不愿自己成为他们的同类,如果只有加害者在,恐怕我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但是,还有和我一样的,无辜的人在,我选择了折中的手段。
用餐时间过后,所有人都倒下了,他们没死,只不过停不下的呕吐与身体的痉挛使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那时候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能好好地站着吧。
我从管理我们的人身上取下钥匙解开了身上的锁拷,再将其交给了另外一个和我一样是奴隶的大人。
因为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没想好好对待我们这群没有价值的人,身为奴隶的人所分配到的食物都是最少的所以中毒效果并不会多严重。
他们恢复的速度会比较快,不过为了让他们可以争取多点时间,我照那群奴隶主的头上每个都来了一脚使其昏迷了过去,这样等到醒来时奴隶们都已经跑光了。
我的想法就是让别的奴隶晚点离开,之后这群晚醒来的家伙想要找人时就得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那么先行离开的我就有更多时间逃走。
因为是在山林间,凭借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的,而且我也不想再回到人的世界。
搜刮了我最大程度上能带走的东西,说是这么说,我也仅仅是拿走了所有的药,还有一些武器,再多的也就是食物,别的我已经拿不下了。
逃走之后,我深入到了山林之中,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勉强度过了几天后,我明白了一件事。
再怎么样,仅凭我自己的话想活下去简直是异想天开,食物是一个难题还有藏于深林中的危险也是,我没有应付这些的经验,只身一人进入其中无异于自寻死路,再加上没有安全的住所,我急需一个可以安稳休息的地方。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我便开始自力更生,简单的陷阱以及凭借有限的知识找一些能吃的植物,有时候运气好还能碰着些果子。
留下标记然后去寻找安全的地方,我还是挺幸运的,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石洞,里面不大也不小,没什么害物,生起火之后就可以保证最低限度的保暖。
我想这是我倒霉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幸运吧,没花多少力气和时间就找到了这么个地方,之后我以此为据点在附近设置陷阱还有一些简单警报,把自己能用上的东西全部都利用上。
也得感谢生我下来的两个家伙在我懂事之后就对我不管不问让我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为此能学的东西我都学了还派上用场了我也是谢天谢地。
在当奴隶的时候也学了一些本来用不上的知识,最后我所剩下的,仅有几把刀以及无比强烈的生存意志,在这里我不需要考虑生存以外的任何想法,人已经与我无关,无论是什么,都比不上生存重要。
维持这样的生活将近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我遇到了数次来寻找逃跑奴隶的家伙,这些家伙也算是雪中送炭,给他们设陷阱然后搜刮身上能用的东西,至于他们结果会怎样我才懒得管。
就这样我完完全全成了个野人,变成了一个只管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为此能用上的就绝不容半点浪费的野人。
再过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哪个被我袭击了的家伙将遇难的消息带了回去,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些都是我造成的,之后他们完全放弃了搜查,这对我来说好处和坏处都有。
我不用再担心人的威胁,但也失去了一个获得资源的途径,所幸我有在一直跟踪他们离开的人,找到了接触外面的路,虽然大多数其实都是他们的设施。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获得资源的途径,只不过风险很大,毕竟有巡逻和望风的在。
继野人之后我又当起了盗贼,一有空隙我就会偷他们的食物以及别的资源。只是这样久而久之也惹怒了他们,在数次的盗窃之后,这群家伙甚至动用了枪。
意识到再冒险这么做恐怕我会丢掉性命,于是我安分了一段时间,毕竟偷到的东西都已经足够我用很长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我贪得无厌想再弄多点才偷多了几次。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在没有可以辨别时间的东西的环境里我靠着日渐磨练出来的技巧去进行狩猎,一开始只是一些小动物,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进行潜伏的话,两天之内总能有最少一只的收获,要是没收获就用掉现有的。
后来慢慢精通了陷阱的做法,找出它们的必经之路再设置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失手过。
也许现在我的生活安稳了下来,也不用担心任何生存的问题,可比起那时,我还是觉得那时的生活还挺有意思的,每天与危险作伴,除了夜晚将洞口遮掩起来后到撤掉的时间里可以放松,别的时间都不允许松懈,这样的处境磨炼了我的一切。
慢慢地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那群家伙也把我忘掉了,不再出现,只是我偶尔还会去查看,也能看到许多奴隶被带进去,或者是送出来。
有时候在他们离开的路途中偷看,我并不是想做点什么,我只是在等待机会,一个能让我得到些什么的机会,只不过我没那么好运。
对于那些人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感情与思考方式,那时候的我或许已经和野兽完全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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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是变了。”
白羽打断了羽寂,她不知道羽寂的年幼时期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羽寂在那时候付出了多少心力来保证自己活下去,她只知道,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以及足够离谱的运气,那么羽寂现在就不会在她身边。
活下来的人是他,可在那时候羽寂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的结局,可是羽寂还是改变了。
羽寂感受着白羽身体的颤抖,知道她对自己的这些感到了心悸,一个曾在死境之中成为过疯子,成为过野兽,成为了不再是人之物的存在,现如今却是她的人。不管过去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了多少,可伤痕是不会消失的,羽寂知道白羽的心情。
“谢谢你为我感到担心。”
“虽然你现在有好好地在我眼前什么事都没有,样子看上去显得十分轻松余裕,可那时候你受的苦,要是我能多多少少安抚一点就好了。”
羽寂没办法再忍住对白羽的怜惜了,温柔地吻了一下白羽的额头,白羽抬起头凑近羽寂,和羽寂交换了几次深吻。
“后来呢?我记得在日志里你遇到了自己的再生父亲。”
“在此之前,我还遇到了一个存在。”
“诶?”
“灰有三位。”
白羽震惊了,她只知道灰这个字曾是救助了羽寂的人的名字以及他们所继承的最初意志,却没想到还有第三者。
“它并不是人,而是一头狼,一头有点与众不同的狼。”
时间过去了四年,一开始的衣物早就已经穿不了了,所以我扒掉了狩猎到的一些大型动物的皮毛,用针和粗糙的线乱七八糟的缝缝补补做了件大衣,也不知道是我的体质原因还是如何,我成长的很快,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和大人一样高,力量也大的怪吓人。
季节是冬天,一年之中对那时的我来说最为困难的时期,以往每次能撑下来都是非常勉强的侥幸程度,因为在冬季来临前,林子里大多数动物为了过冬会把资源都搜刮干净或者是迁徙,这对我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
但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寒冷,这种气候会让我的一切行动都收到极大的阻碍,陷阱要重新设置,潜伏也无法坚持多久,再加上遇到大雪天的话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就连做好的准备也会被破坏。
有时候一连下好几天甚至一周之上时,我迫不得已只能再去偷那些人的资源。
冬天对他们来说也是件麻烦事,巡逻和望风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这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机会,只是一被发现我就得跑,不知为何现在的戒备人员都装上了武器。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来看过了,但我想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了,不然也不会装备上热武器。
然后在第二次的偷取时,我发现了原因,有一头庞大的有点吓人的灰狼徘徊在他们牧场附近,这头狼狡猾的简直像一个人类,这群人每次发现它之后都来不及反应它就带着战利品跑掉了。
数次之后发现不管怎么防,哪怕有围栏,它也总能找到空隙,我也是很震惊的,这头狼的狩猎技巧熟练的吓人。身体的素质也强大的吓人,有时候我都以为它是人变的了。但实际上我在一次偶然间碰见它在享受生肉时我明白它就是一头野兽,绝不可能是人。
之后我在自己的据点待着时听到几声枪响我就知道是那家伙又去抢劫了,老实说这头狼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它或许是能够来去自如可是我不行。
戒备加强了之后不管是哪里我都找不到机会,那头狼我又不敢随意跟着它,毕竟它要是哪次失手了饿着肚子的话,那我可就是它的盘中餐了。
我从来没有低估过野兽的威胁,事实上我要狩猎它们也得做好完全的准备,不然受伤了可能是最小的代价,大的代价就是丢掉性命了。
再怎么样,我和它们之间的规则就是,它们的领地我没事绝对不会去。可有时候也避免不了有事的状态出现。
某一天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冒险去深入它们的领地时,发现了雪地上有着一路的血迹,正想着可能是某只野兽受伤了,是个好机会时,我没想到后面跟上来了一群人,这群人一见到我就二话不说将枪口对准了我。
几声枪响响起前我虽然反应快立刻做出了规避的行动,可还是有一发擦过了我的肩膀,老实说他们的枪法有点烂,但顶不住人多总有一发能打中。
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也不管雪地上的血迹是哪头野兽的了,反正现在多了一个我的血迹我倒是清楚的很。
拼命地逃,如果不是我熟悉地形恐怕我根本甩不掉他们,肩膀上的伤让我意识到再不处理的话会很危险,于是我甩掉了他们之后回到了据点,摸索着有限的知识,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后我才敢安心下来。
尽管没有被打中,可擦了一发过去的疼痛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恐惧了。安定下来之后,我想起之前见到的血迹,我运气好躲了过去,可刚才的血迹明显是被打中了才会留下的。
本来我不该出去的,但是想起了这些事之后我无论如何都安心不下来,于是我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那群人已经不见了,血迹也变得乱七八糟,到了半途中就断掉了,追我的人半途中跟丢了之后大概是继续去追另一个血迹的主人。
我循着痕迹找了过去时发现血迹半途中就消失不见了,留下的一堆凌乱脚印像是在表达追杀方的不知所措,或许是发现一无所获之后就回去了吧,总而言之痕迹到此为止断掉了。
我也很纳闷为什么血迹会这么轻易断掉的时候突然一阵强风带着雪吹到了脸上,我被吓了一跳慌不择路时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时撞到一棵树上之后,我才找到了答案。
那头狼中了我的陷阱掉到了个洞里,绊倒我的东西是我设置的一根木棍,只要谁碰到木棍就会带动盖住洞的盖子,是个做起来有点困难的陷阱。
还好我没做成掉进去就会死的陷阱,不然它没被那群人追死反而被我的陷阱给弄死了。
虽然说放置不管的话它也会死就是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把它给挖了出来,尽管还有呼吸可它已经昏死过去了,我就这样把它带回了我的据点里,趁着它还昏迷的时候帮它处理了伤口。
腿上中了一发,还好子弹没留在里面,不过好了之后大概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反正它想要和以往一样利索地奔跑估计有点难度了。
为了防止它醒来时偷袭我,我绑住了它的四肢确认挣脱不开后才敢睡着。
忙活了半天一点收获没有不说还受了伤后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救这头狼,一堆事情让我累的不行了。
睡醒起来,第一时间是确认周围的情况和洞口的掩护,确认完之后感觉到一个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我看过去时,它已经醒了。
笔直地盯着我,自己四肢被绑了也不挣扎,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样只是一直盯着我。
我知道野兽听不懂人的语言,所以我丢了颗小石子过去作为警告后它立马把头转到了一边,我当场就跟见鬼了似得,这家伙居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本来我还以为它会被惹怒然后暴起呢,这下突然间安分下来反而给我整不会了。
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在意过生存意外的事的我头一回对别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小心地接近它,它注意到了便转头过来看我。
我把手伸过去,或许很傻吧,明知道它说不定会咬自己,可我还是把手伸过去了。它嗅了嗅后,拿鼻子碰了碰,再用舌头舔了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上没有感觉出敌意。
当然我不会因此就判断它是安全的,在把它带回来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件蠢事,放它走我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放它走我又觉得自己会受累,不管怎样我都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
在思考怎么解决的时候,时间过去了几天,这段时间里我是最低限度地喂它一些我存储起来的食物,它一点反抗都没有,我越发觉得奇怪,按理来说我和攻击它的人类是一个物种,为什么它对我一点反应都没。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它的伤差不多好了,我的库存也差不多快没了,再这么养着它倒霉的就只会是我自己,于是我打算放了它。
说来也是好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杀死它这一种解决方式,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它像一个人类一样狡猾,到后来不知不觉我把它当做了一个陌生的陪伴对象,大概可能是一个人生活久了,难免感到了寂寞吧,为什么呢?我明明抛弃掉了所有身为人该有的感情,可我还是感到寂寞了。
现在我可能明白了,那和我是不是人完全没有关系,仅仅是因为我和它,都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它可能把我当做了不能随意惹怒的对象,我可能把它当做了一时的陪伴对象。
那时候我在解开它的束缚时,也没想过它会在得到自由后反咬我一口,事实上它也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刚一解开就被立刻撞倒,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地死掉时,甚至都觉得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因为一时的松懈喂了野兽什么的也太丢脸了。
我都放弃地闭上眼了,下意识地反抗也变成了主动露出自己致命的地方,结果过了好久之后也没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时。
按在身上的爪子离开了,这头狼舔了舔我的鼻子之后扭头就不见了,我还躺在地上一头雾水。
我这是逃过一劫?当时满脑子都是这么个想法,不管我再怎么疑惑,也不会有谁能够回答我,我抱着这样的心情度过了几天之后才发觉一直在想这种事的自己简直是个白痴。
活下来不就好了吗?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所以我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我警告着自己再有没必要的想法和举动迟早会害死自己,已经犯过了一次错,运气好没有遇到最坏的结果,可再有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虽然说是这么想的,但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因为好几天没有收获,我有点烦躁,这导致了我出现了许多错误的判断,害得我之后的狩猎也屡次失败,一周之后,我已经没什么力气进行狩猎了。
就算我还能出去活动,可我什么都抓不住,再加上开始下起了大雪,我的陷阱恐怕也没什么效果,一想到这些我就更加没有动力了。
在我逐渐心死,在山洞里等死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一点动静,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一开始没怎么在意,可随着动静越来越大,我突然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吓的立马精神了起来。
有谁发现了我的住处并且在试探着,我还以为是那群人找了过来,我将武器握紧在了手中。无论是那种死法我都不想死在那群人的手里。
过了一会儿之后,外面的动静逐渐平复,在我以为是我做的遮掩物帮我躲过了一劫时,我听到了一声嚎叫。
就在我的山洞门口前,这声嚎叫如此之近,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刚才的动静是一头狼在扒拉门口的遮掩物时发出来的?我理解了状况,可是没敢出去,慢慢地凑近,想起来自己有特意留出来一道缝隙可以查看外面的情况时,我所看到的状况让我更加懵了。
一开始无法确定是我救回来的那只大灰狼,但是在我洞口门前这只大灰狼拖着自己的战利品过来之后就坐在门口前等候着什么一样。
它看上去很有精神,不然它的猎物就不会那么完好,我挪开了遮掩物出去,和它保持了一段距离,它看到了我之后就起来转身离开了一段距离,这样的举动像是在表达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想法一样,我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只是迫于饥饿的折磨我将它的猎物带回到洞里之后,再出来找它时,它已经不见踪影了。
老实说我心情很复杂,哪怕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之后发现还有剩的能维持一段时间时,我连半点高兴都提不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意识到自己被救了之后,也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检查过后自己,我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进行下一次的狩猎,可是还没过两天,这头狼又来了。
说到这时,白羽突然笑了一声把羽寂打断了,羽寂疑惑地看着白羽时,白羽解释了一句。
“总觉得你不会觉得高兴反而很受打击。”
羽寂苦笑,捏了一下白羽的鼻子,不开心地抱怨了一下。
“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还说出来戳我痛处,你这家伙存心找茬是不是?”
“诶嘿嘿。”
羽寂没辙地叹了口气,有这么个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女朋友在总觉得自己会很危险。
“后来呢?它成为了你的第一个家人吗?”
白羽的话让羽寂沉默了一会儿,羽寂的眼神变化了一瞬间之后闭上,几分钟后才开口回答白羽。
“它没有成为我的家人。”
“诶?”
羽寂再度睁开眼时,白羽感觉到了羽寂的身体在颤抖,刚想抬头看时就被按入了怀里。白羽意识到了羽寂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很难受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能够感受的到羽寂的悲痛以及愤怒,白羽不想再让羽寂折磨自己,想要就此打断时,羽寂继续了下去。
“我们曾经历过三次大火。”
白羽虽然很在意羽寂说的三次大火,但是她更加在意羽寂说的我们。
第一位灰,是我的同伴,在它第二次给我带来食物之后想要离开时,我留住了它,将它带来的猎物还给了它表示拒绝。
它很聪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没有接受。只是改变了行动,没有离开,无视了我进入了山洞里头,然后自顾自地在一边休息着。
我没有想赶走它的想法,因为我明白了它的举动,很明显它在把我当成同类,于是我接受了它。
之后我们开始一起行动,它负责寻找猎物进行狩猎,我负责断后,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们的配合需要慢慢磨合,可是没想到第一次的狩猎我们就收获丰盛,处理好妥善保管之后,份量足够一人一狼不进行狩猎后维持两周的生活。
在此期间它成为了我的第一个老师,它教会了我更多的狩猎技巧,我和它一边进行着训练,一边探寻着这片深林,本来一个人的乏味生活,有了它一起之后,变得有趣了起来。
有时候它也会创造给我带来危险的状况,当然这个危险是它自己,那时候我就得考虑如何逃跑,又或者是隐藏自己不被它发现,虽然说我根本躲不掉狼的嗅觉,只是它故意放水没有探寻我的味道。
在逃跑方面上,我倒是挺熟练的,可惜的就是躲藏方面上我从没赢过它。也有可能是它一开始找不到之后就耍赖开始用自己的鼻子了。
尽管输了,但是这样的活动给我带来了许多的乐趣,哪怕语言不通,我们也是无比要好的同伴。
它很通人性,或许在遇到我之前它也曾和另一个与我处境相似的人一同相处过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可现在它是在我身边,那么我理应和它相处好,我不想让这段难能可贵的关系变坏,所以与其说是家人倒不如说更像是朋友。
在很多方面上我们互帮互助,各自发挥长处来弥补对方的短处,这样的时光过去了差不多半年之后,结束了。
一场大火,将一切烧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剩下。
羽寂说到这里时,白羽轻轻地推开了羽寂,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羽寂。
那是一片深林,如果起火了的话后果有多严重白羽能够明白。
且先不谈安居在这片深林里的众多生命,光是羽寂以及先前提到过的数个设施里的人,这场火到底带走了多少生命白羽难以想象,更何况当时在场的羽寂已经不是单纯的在场这样简单的说法了,因为羽寂还活着所以他不仅仅是在现场,更是亲眼目睹的见证者。
“这是自然火……”
还没等白羽问出口,羽寂的眼神变得可怕,白羽沉默了,她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如今已经大权在握的羽寂不可能没去调查过这件事。
“人为起火……”
“白羽,我从一开始就和这个组织牵扯上了关系,那几个设施都是组织的产物,组织在很久以前就分裂成了两派。”
白羽心情复杂,原本她还以为如果不是自己的话恐怕羽寂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在想起第二个灰的事情之后,白羽就意识到了羽寂比自己更早和这些坏事扯上了关系。
“执法者与犯罪者,因此而起的争斗,后来犯罪者的获胜带来了根本无法统计的悲剧,然后我挖出了证据,所以组织才会对我束手无策,但我也不能直接将这些证据全部公布于世,这里面有着太多太多足以毁掉一个人的真相。”
再一次理解了羽寂为什么要将真相隐藏起来的理由,白羽也能够感受的到羽寂所承受着的重压了。
因为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之间影响着许多人的命运,这些证据不仅仅只是定罪加害者,它还能够毁掉许多受害者,甚至还有和两者相关联的无辜人员,更严重点连公布这些证据的羽寂本人都会受牵连,所以羽寂一步都不能走错。
“我现在又一次感到了庆幸,羽寂。”
白羽很是害怕的样子,就算白羽没说对什么感到庆幸羽寂也能够知道白羽的想法。
“是啊,你在我想要同归于尽的时候出现了,不只是白羽你感到庆幸,我也很庆幸,不然现在的话,我可能已经……”
没等羽寂说完,白羽用吻堵住了羽寂的嘴,羽寂被小小地吓了一下之后就仍由着白羽索取。
等到白羽满足,羽寂眼中带着释怀与温柔看着白羽,白羽发脾气似得训了羽寂一句。
“不许再有那样的想法了。”
“好,都听你的。”
白羽叹了口气之后,她不敢再听下去了,光是羽寂简陋地向她说了第一次经历的大火白羽就感到了心有余悸,明明不是自己经历的事情却能够感受得到一种令皮肤刺痛的灼热。
羽寂观察着白羽的表情,知道了这些之后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作为结尾。
“如果白羽你以后对我的事情感兴趣,我会整理我的所有资料让你阅览。”
“那我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尽管我想要借此来更加了解你之后更好的抚慰你的伤痛,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承受的了。”
羽寂紧紧地抱住了白羽,已经没办法了,羽寂感觉自己根本离开不了白羽了,白羽不知道羽寂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抱紧自己,不过她能够感受的到羽寂对自己的怜爱。
轻轻地戳了戳羽寂的手背,白羽有些害羞。
“虽然你能向我撒娇我是很开心啦不过这会让我把持不住的哦?”
白羽说完之后羽寂放开了白羽,一脸疑惑地看着白羽。
“什么把持不住?”
“呃……”
白羽傻眼了,羽寂这是在捉弄自己还是真的不知道?一时间白羽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觉得我得跟你赔罪。”
“嗯?”
羽寂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白羽憋了好久之后才勉强想出来个解释。
“就是最开始的相处里,我对你做的事……”
“啊?”
“那个……呃……羽寂你不是当过……”
还没等白羽说完,羽寂突然就笑出了声来,白羽愣住了。
“你以为我会因为自己小时候的遭遇记恨你那时候扒光了我的事?”
“噗——为什么你能说的那么直白啊?!”
“啊,原来是这样,你说的把持不住。”
白羽很慌,可慌的同时又非常的羞恼,因为羽寂现在笑的乐不可支,白羽完全理解不能。
“要是这样的话,嗯,白羽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白羽你那时候没有恶意所以我顶多是感到了生气和理解不能而已,如果那时候你真的带有一点点恶意的话,恐怕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诶?”
白羽呆呆地望着羽寂,羽寂点了点白羽的鼻子,有些骄傲地说道。
“我对恶意可是很敏感的,可那时候你顶多只是抱着一种在确认的态度对我提出了要求,并不是出于害人的方面上,所以我只是不明白,后来你把我推入浴池里之后一系列的操作,让我明白了你只不过是在担心我着凉。”
“但我这个白痴却做了一大堆蠢事。”
白羽自嘲地说了一句,羽寂摇了摇头,安慰着白羽。
“就算你表达关心的方法怪了那么一点,不过在结果上来讲,其实也没那么坏。”
“你管我那时的行为叫怪了那么一点吗?”
“嗯——那我换个说法,白羽你太冒失了?”
“为什么是疑问句?话说冒失是什么鬼?”
“在我面前一览无余还有让我占了一点小便宜之类的。”
对于羽寂的前半句白羽还能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但后半句白羽可爱地歪着脑袋看着羽寂。
羽寂见白羽这样,苦笑着指了指白羽的胸膛,白羽顺着羽寂指的方向看着自己的胸膛,然后被白羽故意封存起来的记忆瞬间就复苏了。
“哇啊啊啊!羽寂你个笨蛋!流氓!”
被闹脾气的白羽避开伤口轻轻地敲打着,羽寂已经是宠的不能再宠地笑着了。
“反正很小吧!一点魅力也没有!我就是这么贫瘠的身材啊!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起了啊!呜——”
“我也没这么说过啊。”
“那就是心里在想了?!”
“要我说真话?”
白羽死死地盯着羽寂,点了点头,羽寂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有些火热,白羽在注意到之后愣了一下时,刚想别过头躲开羽寂的视线就被羽寂转了过身抱入了怀里。
“羽……羽寂?”
“真是的,你这个麻烦的家伙,本来我都已经做好我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之后遭你厌恶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你却全部接受了,都这样了我哪有可能对你感到失望。”
明明之前面对面被抱着时都已经很害羞了,可现在背对着羽寂时,白羽反而感觉更加害羞了。
“既然这样的我白羽你都能接受,那我有什么理由不能接受比我更加优秀的白羽你呢?”
“我是不知道自己哪里优秀就是了。”
“这么久了你这讨厌自己的坏毛病还没有改过来吗?”
“啊哈哈,改了一半剩了一半?”
羽寂没辙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坏坏的,故意凑近了白羽的耳朵。
“那剩下的那一半我来帮你改掉。”
“羽寂?!”
“我说过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你做,你也说过了,我想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那现在,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做。”
白羽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现在的状况老实说白羽已经在胡思乱想了,不过可惜的是她想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羽寂要白羽做的事情是很久以前白羽被迫放弃了的事情。
“放弃现在的工作,重新拾起你的过去,继续你小时候选的路。”
白羽一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羽寂。羽寂带着歉意看着白羽,解释了一句。
“如果我的调查无误的话,白羽你曾在小时候和你母亲一起学习过医术,而且你很有天赋,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话现在你应该会在医术领域上和你母亲一样有着重大成就。我找到了以前在你们家当过保姆的阿姨,她和我聊起你的过去时,说你那时候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学习时是很快乐的,也很崇拜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母亲一直在救人,你希望自己可以像你母亲那样。”
白羽眼神变得悲伤,身子往羽寂怀里缩了缩。羽寂知道白羽很珍惜小时候的时光,可有多珍惜也意味着有多痛。
“我已经很久没接触过这些知识了,现在的我可能是个什么都学不会的笨蛋。”
“那么现在我有第二件想要你做的事。”
羽寂的态度很是认真,让白羽一时忘了心中的疼痛,期待着羽寂说的第二件事。
“像曾经你无条件相信我让我自由行动那样,相信你自己,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当是为了我相信你自己。”
“我有些害怕。”
“害怕失败?”
“嗯,要是我什么都学不会,一事无成的话,就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不想糟蹋你的心意。”
“白羽,你应该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会顺风顺水,凡事都会有遇到挫折的时候,有时候失败成为了既定事实的话那的确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了,可是白羽你这一次是要重新开始,就像与你的约定让我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一样,我希望自己可以让你选择更好的未来。”
白羽听着羽寂的话,手握紧成拳,尽管心中还是很害怕,因为过去的幸福让如今的自己感到心痛,可是现在白羽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未来会有羽寂在。
“那羽寂你会陪着我走下去吗?”
“我不需要用言语回答你的未来,我在这里就是最好的答案。”
一瞬间,白羽的害怕消失了,心变得安定下来,是啊,羽寂在这里就是最好的答案,他选择了自己,那么自己要做的事就是对得起他的选择,本来就是自己追求的结果。
“好,我答应你。”
“白羽,记住一件事。”
“嗯?”
“现在白羽你或许是为了我相信自己,但之后我希望你能更多地相信自己。”
“啊哈哈,我的话其实是个很爱撒娇的胆小鬼哦?”
“没关系,如果你想撒娇的话那就尽情地向我撒娇吧,但是该认真的时候,我就不会纵容你了,除此之外,我会纵容你到讨厌我的地步。”
白羽轻声笑着,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后,在自己心中决定了一件事。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会保留了,所以有可能会任性到让你讨厌我哦?”
“你在小瞧我的容忍度吗?”
羽寂一问,白羽顿时就感到失策了,羽寂的容忍度还真不是白羽能够挑战的。
“你是要让我在你这里沉溺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
“我不是说了吗?纵容到你讨厌我为止。”
“我说啊,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可是一辈子都做不到的啊,羽寂你这个笨蛋。”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任性到让我讨厌你?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没有背叛我,我就永远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
羽寂轻轻地吻在白羽的脖颈上,白羽被吓地轻声叫了一下,刚转过身想让羽寂别搞突袭时,羽寂闯入了白羽的怀里,让白羽呆住了。
“怎……怎么了?”
“白羽,我现在已经被你驯服了。”
“羽寂……”
此刻羽寂用野兽的方式像白羽表达着自己的心意,而之前是人的方式,这也就意味着羽寂已经不是在人之心与兽之心方面上做出接受和拒绝的方面上做出选择了。
作为人方面上,羽寂向白羽倾诉了自己的一切,作为野兽方面上,亲自承认被驯服。
羽寂是打算为了白羽将这样的自己继续塑造下去,半心为人半心为兽,平衡这两者的关键,是白羽。
这一次白羽明白了自己来到了和忆一样的位置,是自己选择了要让羽寂活下去的未来。那么现在羽寂就是将一切都献给了自己,不留一物。
“羽寂,当初我给你起了这个名字,你一直用到了现在。”
没能理解此刻白羽说的话,羽寂抬头疑惑地看着白羽。
白羽再度将羽寂抱入怀里,无比温柔地抚摸着羽寂的头。
“你调查了我很多的事情,但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和我的家人的某次聊天内容。”
羽寂沉默,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调查得到的,因为这些事情现如今只会存在于当事人的记忆之中。
“我的母亲曾和我聊过,在怀上我时自己的想法,她说为一个新诞生的生命起名是一件很重要,重要到绝对不能无视的事,因为起名之后就代表着自己与这个生命建立了无法单方面切断的关系。要对此负责。
这份责任来自于她和父亲之间的爱,对作为他们爱的证明的我的爱,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不太能明白这样的话,可现在,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羽寂已经大致猜到了白羽的想法,甚至自己迫切地想要得到确认,之前害怕亲近白羽的羽寂现在却反了过来。
“我为你起了名字,虽然不是作为母亲的身份,但是我在带你走的那一刻起,我想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因为羽寂你曾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在我一度迷茫的时候出现在我的前路上,我选择追上了你,与你并肩走下去。”
白羽刚说完时目光无意间瞥到了羽寂的耳朵,发现羽寂的耳朵有些红之后愣了一下。
“你这是……从那时候起就对我有了想法?”
被发现了之后白羽不好意思地笑着,因为用一个非常简单的解释来说明的话,那就是自己对羽寂一见钟情了,只不过时隔了四年之久才对羽寂表白。
“是啊,在你醒来之后和你稍微聊了两句之后,我就感觉你和我有点像。”
“哪里像?”
“抱有着过去的一切都与如今的自己无关这样的蠢想法。”
羽寂变得很是为难的样子,白羽一看就知道自己戳到羽寂痛处了,虽然自己也不打算收手就是了。
“还好,醒悟的不太迟,不是吗?”
白羽说完之后,羽寂呆呆地看着白羽,显得非常意外的样子,回过神来之后很没辙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永远都敌不过你,不愧是教导过我的人之一吗?”
“嗯哼,毕竟是你的人嘛,总得像话点。”
发现白羽是在用自己话里头我的人那部分调侃了一下自己之后,羽寂幽怨地盯着白羽。
“你这家伙……”
“怎么了?”
白羽笑吟吟的,羽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叹了口气。
“你就放弃吧,咱们两个可不一定能好好相处,毕竟是一路打架打过来的。”
羽寂眼皮子跳了跳,白羽这话让他想起了自己过去还没这么强的时候被白羽按着虐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话会让我很想报复你?”
“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白羽无语了,现在面对面的情况她能想到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件事,羽寂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所以报复方面上就很自然地只能想到羽寂会让自己难堪。
然后这货还明知故问地反问自己这不就是想要让自己回答想怎么被捉弄搞得自己像个爱受欺负的奇怪家伙一样。
“我还真不能对你掉以轻心啊,羽寂,你这家伙也太危险了,明明都说自己被驯服了。”
“被驯服了又不代表不能对主子搞事情。”
白羽僵硬地笑了笑,这时候也发现自己摊上了个大麻烦,尽管自己完全不嫌弃这个大麻烦甚至还非常乐意。
“那我能说什么?打又打不过你,跑也跑不掉,我又不指望自己能想到什么对策,真是的,现在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抵抗能力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我可不会伤害你,白羽。”
“我知道,只不过你肯定会想尽办法欺负我的吧?”
羽寂苦笑,再一次感受到了白羽对自己有多了解。
“是啊,在不会让你讨厌的程度上我会不留余地地捉弄你的。”
“那我也只能尽全力地求饶了。”
两人互相对视,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只不过笑完之后,两人都不太敢看对方,因为都一同意识到了一件事。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实在忍不住了的白羽还没趁羽寂反应过来,向羽寂索取了一次深吻,羽寂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后面也由着白羽来了。
没能满足,只是单纯地因为喘不过气来,白羽放开了羽寂,眼神迷离,喘息也带着足够让羽寂沉迷的娇艳,轻轻地蹭着羽寂的胸膛。
“白羽。”
“嗯?”
被羽寂轻松呼唤了一下白羽抬起头时就被羽寂主动吻上,只不过刚才羽寂是被吓了一跳白羽则是非常开心的样子。
“还要吗?”
羽寂放开之后问了一句,白羽摇了摇头之后又主动索取着,仿佛永远不会腻一样。
现在的白羽就和之前她自己说的一样,已经在尽情地向羽寂撒娇了,羽寂也和之前说的一样,完全纵容着白羽甚至还主动配合。
“怎么办?我有点奇怪。”
白羽不知所措地看着羽寂,眼角有泪,但不是坏的泪。羽寂抚去泪水后将手心贴在白羽脸上。
“哪里奇怪?”
“心有点暖和过头了。”
“这种温度让你很难受吗?”
“嗯,但是我不讨厌这种难受。”
羽寂顺着白羽的脸,轻轻地用指尖划落到脖颈之后,慢悠悠地转到胸膛,最后落到心脏的位置上。
“它想要怎么解决这种难受的温度?”
白羽死死地盯着羽寂,仿佛一头盯上了猎物的野兽,羽寂想到这样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不行哦?”
“诶?!”
明明没有详说什么不行,但是白羽听到羽寂的话立刻就叫了出来,显得着急又委屈的样子。
“现在先把我和你的生日过完吧,忘了今晚原本的目的吗?”
“呜——”
没办法拒绝的白羽只能点了点头,坐起来之后显得很失落的样子,但羽寂让白羽背靠着自己之后,失落的样子稍微好了一点。
“羽寂。”
“嗯?”
“之后可不许拒绝我。”
羽寂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将桌上装着蛋糕的盒子打开之后对等切开,盛了一块拿起叉子分了一小块递像白羽。
“不回答我的话我才不要接受。”
“哈啊,这样啊。”
羽寂明明是在叹气,可是语气却带着些许坏心眼的感觉。
“这可是大家为了你做的,你不吃真的好吗?要是之后忆和大家问起你感想的话,你要怎么办?”
羽寂太了解白羽的性格了,白羽对陌生人或许很冷漠,可对亲近的人尤其是家人就会非常害怕自己伤到他们。
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的羽寂默默地在心里头对白羽和忆还有其他人道歉,因为自己利用了这一点来满足自己的心情。
白羽看着羽寂递过来的蛋糕,最后还是吃了下去,吃完之后显得很是意外,一把夺过了羽寂的叉子自己一副幸福的表情吃了起来。
看白羽这样羽寂确信了一件事,曾经觉得这个故乡已经改变了很多,可是总有些没改变的事物依然存在着。
“很好吃吧?”
“嗯!为什么?!”
“店长帮了忙,还有他女儿,虽然说是大家一起做的不过我想出力更多的应该是他们。”
“好厉害!我还是头一次!明明之前也去过店里做客的!”
“平时开店就已经全心全意,可要是比这全心全意更加用心的话,他们就会做出这样的作品来哦?”
白羽非常惊讶地看着羽寂,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雨寂曾是店长的学生。
“我还达不到那样的水准,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把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改一改,到店长那学习。”
“这是你曾经很熟悉的味道吧?”
“是啊。”
“也难怪店长女儿会喜欢你了。”
“嗯?”
白羽苦笑着,带着抱怨的语气解释了一句。
“你会在那里学习说明你对此有兴趣,那么店长肯定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你一起学习,店长和我说起过他的事,说他说不定也挺有天赋的也就意味着店长很中意他,当然现在同样中意你。店长女儿和我是好朋友哦?自然我也能在她那里听到他的事以及你回来之后做的事。”
白羽叹了口气,轻轻地掐了下羽寂的手臂。
“人家应该有对你表达过好感,而你那时候还是个木头脑袋所以给无视掉了。”
羽寂没辙,他这女友是能看见过去还是怎样,怎么这都知道的?
虽然是在刚才在白羽说这些话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可被白羽当着面戳穿之后,羽寂很是抱歉的样子。
“你该道歉的人可不是我。”
“啊哈哈。”
“真是的,虽然我很庆幸你没有答应,但我也替人家感到生气,居然会选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家伙。”
“现在是你选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了。”
“咱俩彼此彼此,你不让我省心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羽寂无奈,指了指已经放凉了的花茶。白羽叹了口气,喝了一口之后,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羽寂还是捕捉到了白羽眼中那一瞬的惋惜,于是说了一声。
“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你已经太久没过过普通的生活了,爷爷的味道你没能完全再现。”
“为什么这么说?”
“爷爷就算一直在做很多复杂的事情,也会让自己相对地去过轻松的生活,你没他老人家轻松潇洒,简单解释的话,你有点过于机械化了。”
“只会模仿吗?”
“是啊。”
“这样啊,看来我的确是和普通人的生活分隔太久了。”
“虽然能模仿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度,可就是最后的百分之一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要教会你这些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什么事?”
“让你明白感情的温度。毕竟你之前都是用野兽的视角去看待人的世界,现在得切换一下……嗯,或许也不用?”
“到底是要哪个?”
白羽为难地思考了一下,明明身后的羽寂在坏心眼地笑着时自己就明白了羽寂又在捉弄自己,可能本人已经清楚了,但这方面的事情自己觉得真的很重要所以不得不重视因此自己也要好好想想。
“对我用野兽对别人用人?”
没底气地回答了这么一句之后,羽寂傻眼了,因为他一瞬间就明白了白羽这话真正的意思。
“你这家伙啊,独占心可真强啊。”
“唔……知道也别说出来啊,羽寂你个笨蛋。”
在野兽方面上羽寂能表现出更真实的样子,尽管人的方面上也行但多多少少人这种生物是会有所保留的,所以白羽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是这句话不仅表达了白羽自己的独占心,也表达她对羽寂的心意,白羽再次抱怨了一句。
“我会说这种话还不是因为你啊。”
让羽寂对自己表现出最真实的样子的同时也默许了羽寂能对自己做任何事,这样子羽寂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这次是你赢了啊,白羽。”
认输地说了一句,羽寂吃起了蛋糕,令人身心舒适的甜度和松软,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感觉,羽寂也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样子。
白羽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不知为何闹起了脾气把羽寂给整懵了。
“我哪里赢了!可恶!羽寂你这么幸福的样子我都没有让你露出来过!呜!”
面对闹别扭的白羽羽寂向来没有任何能够冷静应对的策略,尤其这一次白羽像是要把家掀了一样,不停地抱怨着自己时羽寂就更加慌乱了。
等到白羽闹完,也差不多天亮了,两人意识到这件事互相对视,都无奈地苦笑。
“抱歉,没能让你好好休息。”
白羽在想起羽寂现在的状况之后,变得自责又心疼。羽寂摸了摸白羽的头,示意着没关系。
“之后的安排你打算怎么办?”
白羽问了一句,羽寂思考了一下之后,笑着回答。
“这么说可能有点对不起爷爷,但我想稍微偷懒一下给自己给个假了。之后白羽你要重新学习医术的话那之前的教官工作就会空出来,我看看能不能补一下这个空位。”
“那要我这个前辈指导一下你嘛?”
白羽眯着眼可爱地歪着头,羽寂像个好学生一样说了句老师好之后,白羽脸红着别过了头。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也能让白羽害羞的羽寂起了好奇心时,白羽为了防止羽寂的捉弄立刻解释了。
“你这样子有点太乖了搞得我心里痒痒地想看看你这个好学生变成坏学生时会做什么事。”
“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我曾经还是学生的事情了?”
“是啊,我还挺羡慕忆的,有你这么个同学。”
“那找段时间我和你当一次学生如何?”
白羽知道羽寂有这个能力做到这样的事,虽然说心里头很想答应,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要当学生我也不是在普通的学校里,毕竟羽寂你要我继续小时候没能学完的东西所以没办法了,对吧?”
“有什么地方要我帮忙的话就尽管说。”
“那就帮我多搜罗我需求的资料或者器材之类的东西了。”
想起了什么的白羽变得有些不安的样子,羽寂没有问,而是默默地等待着白羽开口。
“我想我母亲的实验室应该还在,那里面的资料都是我母亲的毕生所学,或许这也是个机会,我该回去一趟了。”
“我陪你。”
“嗯,对不起啊,羽寂,还要你陪我面对本该是我一个人解决的家事。”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都是我的人了你的家事不就是我的家事。”
“诶?羽寂你这意思?”
“你只想当我女友?”
白羽猛地摇了摇头,羽寂笑着。
“那不就得了。”
傻眼地看着羽寂,白羽不可能不知道羽寂的想法。
“这才只过了不到一天哦?明明昨晚上才告的白。”
“抱歉了,我这人有点看不下去自己的人被欺负,所以呢,只好多管闲事一下了。”
“你管求婚叫多管闲事吗?”
“你怎么想?”
“那这闲事你想怎么管,管多久我都没意见,谁让我是你的了呢?”
得到了白羽的接受,羽寂将白羽抱入怀里,有些用力,白羽虽然感觉羽寂可能没注意到自己的力度稍微大了些,但是白羽并不讨厌,因为很是温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中。
“以后请多指教,羽寂。”
“这边也是,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