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来好好看看这不应该存在的未来原本拥有的真面目吧,沉溺在虚假之梦里的罪者所应接受之罚。』
羽寂的试炼之中,最后一阶段,伴随着自己的倒影和在梦境之中的白羽互相表达了心意之后,羽寂的试炼便迎来了最后的落幕。
曾在羽寂诞生前,前三个灵魂所经历过的三次大火,最后,在原本的世界之中,羽寂也经历了第四次大火。
『见证了地狱』
第一次大火,整片深林被人为起火烧尽,没有留下任何一件完好之物,侥幸逃过一劫的男孩儿在恢复意识后拼命寻找到的第一件东西,是他故友的余灰。
第二件,什么也没有,他来到了已被烧毁的设施里,被关押在牢笼里活活烧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扭曲的残骸向他倾诉着当时的状况。
明明没有血迹,可此刻在他面前的景象却是一副血淋淋的地狱,足足有三位数的受害者,死在了这片大火之中。
本来,他也应该是其中一员。
『见证了地狱』
第二次大火,在被自己的再生父亲逼迫着做出选择,亲手夺走了第一个,也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命之后的一段时间里。
已与死人无异的灰在得知一直帮助着两人的小村落里有孩童失踪的事情,他亲自调查并且独自解决了整件事之后,碰见了许久不见的自己的双亲。
明白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他们而起,也发现第一次大火之中那些奴隶主仍有存活的余孽时,灰决定了一件事。
在和自己的双亲见面,两人惊恐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样子,旁边几个男人都无法理解现状时,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灰夺走了自己双亲以外的在场所有人的命,最后将两人绑住,扔在屋内的大厅之中,他亲自燃起了第二次的大火,可是没想到的是,本来只会影响到一栋房子的火不知为何,在灰已经心死之后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另一片大火。
这并不是灰的错,而是追捕当时逃出来的白羽一家的追兵所做的事,而执行已逝的『灰』留下的计划协助白羽一家的老人,阴差阳错地撞见了灰,然后救下了濒死的灰,至此,他们和白羽一家的缘就此结下,展开了后面的故事。
『见证了地狱』
陷入沉睡期间,灰决定静默,于是之后老人起名为雪的意志,活在了这个世上,他失去了关于过去的一切记忆,本来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第二次人生,然而命运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他们。
在如今羽寂生活的镇子上,发生了一起药物事件,相关联的人达到了镇子那时的人数总体的四分之一,而让那时的雪被牵连进来的原因,是老人的朋友,也是从那时候起就一直照顾着这个男孩儿到现在的男人的一家西点店的店长。
因为一次闹事,导致雪被盯上,于是这家店被栽赃陷害,原本目标是只有雪一个人,可是现在店长一家都被盯上,为了避免更坏的状况出现,雪选择了自爆的方式,对当时前来调查的人动用了暴力,然后被老人制伏后,将计就计深入整件事的核心之中,将真相的一半给挖了出来。
在雪和狼群的帮助下,调查到一处种植着药物原料的据点之后,老人带领着那时站出来的人开始了围剿行动,由于事发突然,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整个据点被摧毁,所有人都以为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雪因为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清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然而真正的惨剧才刚刚开始。
某一天,雪和往常一样,因为在学校里呆不惯又跑出来之后,那时候雪也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过去犯下了许多过错,在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后曾一度失去过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后,连一直静默的灰也醒了过来,明明本体意识一直在抗拒着恢复,可他们两人却抱有着相反的想法,灰和雪都认为总有一天他们要亲自面对自己的过错,可是当回想起这一切之后他们就会不复存在,也就是逝去时,灰和雪一同决定,要为他们的未来留下希望。
当两人都认为如今平静的生活要留下希望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难时,雪和灰保持着无人知晓的联系在店长的店里打工,一边慢慢地迎来自己的最后,一边创造着能够维持他们不在之后醒来的本体意识的珍贵之物。
可这珍贵之物,又一次被毁掉了。当和那时的雪亲近的狼群之中的一头尚且年幼的狼浑身皮毛沾满了血,受了非常严重的伤跑到店里头哀嚎着寻求他们的帮助时。
那一刻,没人看不出来,雪疯掉了,只不过内在里还多了个灰,灰也疯掉了,被自己心中的恐惧、憎恨、怒火曾一瞬压制过的两人,在抵达现场之前一直都乞求着自己想到的事情不会是真的。
可是,当抵达了之后,双膝再也无力提供站着的力气,雪跪倒在血泊之中,再一次眼神失去了光芒。
这只是个噩梦吧?已经疯掉了的两人仍然抱着天真的想法,可是,充斥在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到处散落的残骸,已经无法再辨别谁是谁,血溅的到处都是,也在地上积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一洼的血泊。
低下头,浸染了膝盖的血泊之中,雪看着自己的倒影,而在雪的身后,得到了店长联系的老人匆忙地带着人赶来时,看到眼前这一切的每个人无一例外都在震颤着。
就在人群还处于慌神之中时,一声笑声响起,这个笑声令所有人的心为之重重一跳。
笑声逐渐放大,憎恨与怒火掺杂在其中,于是一个疯狂的魔鬼就此诞生。
沾上了曾是自己家人的狼群的血,雪站起来之后寻找着什么,动作迅速地让人难以置信,仅仅只是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林中。
在那之后,雪消失了一周的时间,老人在此期间也日夜不停地寻找着雪。
第二周的第一天晚上,老人得到发现了雪的消息之后立马带着人前往了发现地点,在刚到达的时候,雪从暗色的深林之中走出来,眼神冰冷的可怕,脸上也沾上了在消失前还没有的血迹,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如果不是此刻突兀地下起了暴雨,恐怕雪身上的血迹还能再多一点。
在老人刚想将雪带走时,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身又一次消失在了林中,这时候老人也意识到了之前的事件还没有结束,立刻整理了队伍做好准备后深入到深林之中。
可是,就在半途之中,他们遭到了埋伏,这时候老人终于知道雪寂是去做什么了,之前他们所毁掉的据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可是在狼群遇害之后,雪就独自一人开始寻找仇人的线索,结果他找到了对方的大本营。
迅速整理了所有事情之后,老人指挥着队伍撤退,可是他们并没有埋伏在林中的人熟悉这片林地,于是这支队伍开始出现伤亡,仍有反抗能力的人拼尽了全力掩护其他人撤退。
与此同时,和老人的队伍离得很远,只身没入到更深区域的雪和灰,听到了后面的惨叫声时,本已经疯掉的雪和灰在这一瞬,恢复了理智。同时所有的记忆也一同恢复,庞大的记忆一瞬回想起来时,连本体意识也出现,三者的想法达成了一致,于是做出了行动。
在本能反应地将向自己袭来的敌人给解决掉之后,三者开始往回赶,但是碍于阻扰当他们赶到时,狼群曾经遇害的场面,此刻换成了曾经对他非常友好的人们,甚至还是在他们眼前处于进行中的状况。
意识开始出现混乱,可每一个都在叫喊着复仇,此刻已经不知是谁占据了这具身体,拿起了掉在一旁的刀,将眼前正在施加暴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全部夺走了生命。
发现身后的追兵已经不见的老人,很是意外的样子,下命令让其他人撤离之后,带上了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人往回赶时,他们看到了他在屠虐的场面。
几乎是单方面的压制,就算是群体对单体,可他仍能在其中来去自如,借助着林中错综复杂的地势对敌人进行无法反应的攻击。
因为他展现出了比以往还要令人恐惧的力量,对方感到了不妙之后,老人在看见有些人在泼洒着什么东西时,当下脸色一变叫着雪的名字。
听到老人声音的雪,在看了一眼老人的方向时,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时,回头一看。
第三次大火,将要把雪围死在其中。死亡的恐惧让三者都意识到了不妙,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逃了出来,可在即将逃出来的时候,因为身心的疲惫还有意识的混乱,雪陷入了一时的虚弱,倒在了地上。
而在这时大火也随之而至,就差一步蔓延到雪的身上时, 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竭尽了全力,将倒在地上的雪抱起后朝老人的方向丢了出去。
雪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没死,在意识还清醒时,雪拼命地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赶回去救人,然而虚弱的他根本做不到。
被老人抱起之后,雪只能眼睁睁地再一次看着大火将一切吞噬掉,而暴雨无法浇灭这场大火,他哭喊着,乞求着,明明自己都已经遍体鳞伤,可仍然想要回去拯救那些早已无法拯救的人,一直挣扎到昏迷之后也依旧没能放弃。
这一夜,将近百人的数量一半死去,剩下的一半每一个都多多少少受了伤,区别在于重或者轻罢了。
没人能在这件事之后还能恢复到往日的正常样子,可谁都知道有一个比他们的遭遇还要惨烈的受害者在,甚至相比于他们而言,这个受害者都可以说还是处于孩子的阶段,所以他们根本无法让自己颓废。
在之后一年的时间里,大多数人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雪仍然处于昏迷之中,一直没有醒过来。
老人在此期间一直守候着雪,因为就连这一年里头都有图谋不轨的人想要加害雪。
也是这样的事情,让老人和一众当年的参与者决定了对这个城镇进行改革的计划,他们亲自解决掉了这个城镇众多的毒瘤,将早已脱轨的秩序重新拖回到正轨上。
这个曾因一个组织的计划而诞生的城镇,到后来的遭到废弃,仍由罪恶诞生,成为滋养罪恶的温床的地方,已经不会再被世外所知,所以一切外援都不会有。
可就算这样,老人依旧做到了让这里重生的成就。
一年的时间过去,这个城镇逐步回归到正轨上之后,唯一一个昏迷的人醒来时,雪和灰都已经离去,在沉睡期间他们做出了决定,让本体意识浮上了表面之后,就已经失去了能够继续存在下去的资格。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他们两者已经必死的结果还会牵连到本体意识,他们必须要让其活下去。
醒过来的人在之后,成为了雨寂,因为回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的雨寂,某一天终于承受不住悲痛,逃走了。
在逃往过去了被烧毁的林地里时,雨寂碰见了过去侥幸活了下来的那只幼狼,如今它也已经长大,在没有被第三次的大火波及到的深林之中生活。
它不仅有了自己的族群,也非常的强大,雨寂没有认出它,只是看到它时便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一切,他认为这些悲剧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想到这些,无法承受的雨寂开始有了想要自尽的想法,一步步地接近眼前的狼群,他想要痛苦的死去,也想偿还过去害死了它们的罪。
当雨寂走到了狼群面前的时候,狼群没有动静,因为领头的狼认出了他,只是碍于雨寂现在表现出的样子给它带来的感觉不一样,它们没有理会雨寂,领头的狼带着族群开始返回它们的领地。
而这一件事,成为了雨寂的救赎,让他有了再一次活下去的意愿,因为他成为了这个族群的一员。
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或许雨寂能够好好地作为一头野兽活在这个世上吧。
『见证了地狱』
第四次大火,在所有的事情都没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就陷入沉默之后,再一次发生的袭击,让雨寂又一次失去理智变成了疯狂的魔鬼,被雨忆所恐惧疏远之后,雨寂陷入沉睡,羽寂诞生,和一开始的发展一模一样,只是在作为决定性的一个关键点上,由羽寂这边主动表达了心意,可没能得到理想的结果。
两人保持着十分亲密的关系,却没有更进一步,在一次行动之中因为意外的状况发生,白羽没能幸免于难,等到羽寂来接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迟到无法挽回。
最后必须由羽寂亲自选择一个无比残酷的结局,白羽已经无法得救,但是羽寂可以选择舍弃白羽来拯救更多的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另一个结局就是许多人和白羽一同死去。
两边的状况羽寂的理性让他很明白自己该怎样做,最后,他也照做了。
化为了废墟的现场中,当羽寂找到了白羽的遗体时,在那一刻名为羽寂的意志恐怕已经死掉了。
四次大火,对应四次地狱,试炼中的羽寂看着自己的过去,原本人生中的自己每一次都憎恨着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多少次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如果自己在每一次灾难之中都有可以完美解决的力量,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够救下更多的人,避免掉最坏的结果?
曾是第一个朋友的狼,曾是第一位关爱自己的真正的父亲,曾第一次给予了自己归宿,接受了自己的狼群。
之后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同时,对自己非常关照的人们,第一次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自身存在的真实感,也感受到了温暖。
好不容易找到了第一位最重要的人,本该守护她一直到自己的生命结束,可最后却是自己选择了舍弃掉她的生命来选择更多人活下去的结局……
多少个第一次了?原本的人生之中他们都痛恨自己在那时候不够强大,憎恶那些加害者的同时也无比憎恶弱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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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来看看存在于表面的真相背后,另一个同样是真相的未来吧』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羽寂,看向周围又一次发生变化的试炼,自己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之中。
『创造了地狱』
周围的一切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羽寂看着眼前年幼之时,被自己的双亲欺骗背叛之后转手卖掉的男孩儿,没有坚持住自己的人性,被恶意埋没,选择了另一条路的结果。
设施之中,断肢残骸遍地,血染红了一切,死掉的人不仅仅只有加害者,也有受害者,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本人,靠着墙坐在了地上,眼神无光,生命的气息渐渐消散。
逃入深林中潜伏了数年后,埋伏了搜寻自己的人带着他们身上的武器遵循着自己疯掉后的意志,杀掉了目所能及的人,尽管后面很快有人出来阻止了,可伤亡的数量仍然到达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创造了地狱』
在一开始的选择没有被恶意埋没,却在第一次被再生父亲逼迫着做出选择的结果之中,没能承受的住绝望之后,彻底疯掉的灰,成为了罪不可赦的杀人犯,最后被执行了死刑。
『创造了地狱』
在狼群被人屠杀殆尽之后,疯掉的雪寻找到凶手开始复仇的时候,老人带着人们找到雪时,失去理智的雪已经是不分敌我进行攻击的状态。
直到身上伤痕累累时最后失血过多,再也无法维持住意识而昏迷的雪被抵抗的人给一刀砍死。
在这次悲剧中本该在之后的改革中成为核心人物的老人以及出力的人都已经被雪杀死,雪毁掉了唯一的希望。
『创造了地狱』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没有被恶意埋没之后来到第四次的选择时。
无法承受雨忆的恐惧与疏远的雨寂没有做出自尽的行为,而是再一次因为被过去的阴影所笼罩,雨寂亲手夺走了雨忆的生命后,成为了疯子。
而这个时候的雨寂又正好是受过指导懂得如何更加有效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发挥自己的才能的时候。
而雨寂拥有的才能被恶人利用之后所能达到的程度,是整个城镇和雨寂自身的毁灭。
『成为了地狱』
第五次选择,没有在复仇完成之后回到黑羽身边重新恢复人之心的羽寂,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希望后,成为了恶魔。
自甘堕落,玩弄着权力,在将导致白羽死亡的所有相关联的人都杀死之后,又对这些人身边的人出手。
曾经一直不会对这些无辜的人出手的羽寂,已经不在了,明明不该是这些人该承担的仇怨,可成为了恶魔之后的羽寂却乐此不疲地折磨着他们。
之后他开始滋养着曾经自己否决的罪恶,丢弃掉了自己的人性。
只考虑满足自己的一切需求,对于他人变得漠不关心,甚至觉得他人经历的苦难,他人的死会为自己带来愉悦。
羽寂拥有的才能被他在恶意方面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个结局的羽寂活到了寿命将尽,在此期间因羽寂而遭遇不幸的人到底有多少根本无法统计。
最后的最后,羽寂看着寿命将尽的自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直到最后这个羽寂也仍然在想着如何伤害他人的事情。
于是羽寂挥动了手中的刀,将他斩首了。而这样做的同时羽寂也会承受相同的代价。
脖颈处传来同样的痛觉,可是羽寂却没有半点动摇的样子。
『……』
“还有什么想说的,想让我看的?”
羽寂出声,所有的景象再度化为了漫天的沙暴,可在羽寂的周围,却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众多轮廓相同的白影死死地盯着羽寂。
“一群已经失败的残骸也好意思来教训我?你们的脸皮还真是厚到无法形容。”
白影之间窃窃私语,羽寂能够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话语,可是这些话语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羽寂无视了它们继续向前走。
但是继续向前走,哪怕已经通过了最后一个阶段,羽寂也没能感觉到试炼的结束,原因他很清楚,因为白羽还处在梦中。
是自己的擅自妄为导致的结果,可这样的结果已经被宣布了失败,那么自己还能做什么?
答案也很清楚。
就像原本的人生之中自己最后选择的结局一样,在这一次的人生之中羽寂将再一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无论是接受(毁灭)还是拒绝(逃避),羽寂都不会选择。
“白羽,黑羽,还有大家……”
再度踏出脚步,继续前进。不会停下,哪怕此身一切都已化为虚无。
最后的试炼已经结束,羽寂继续待在这里的唯一意义便是维持住白羽的梦,哪怕这个梦迟早会醒来。
而伴随着羽寂的试炼结束,白羽的梦也相对应地出现了变化,整个梦开始变得不稳定,否决着这个谎言世界的真相,开始侵蚀着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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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林之中羽寂曾生活过的小屋所在地,这片空地上的湖泊中央处,生长在此处的最年长的古树有那么一瞬间化为了如今千灵族的御神木原型。
羽寻的世界开始和梦境同步,一个人影出现在此处,但并不是羽寻,而是黑羽。
本来在这个梦境之中不会出现的黑羽此刻却出现了,这样的现象也就意味着梦境出现了异常。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黑羽回头望着这棵既熟悉又陌生的花树。
“寻,谢谢你的帮助了。”
让黑羽能够进入到这个梦境的人自然是羽寻,听到了黑羽道谢的羽寻在自己待着的世界里露出了个很开心的笑容,对无法听到自己声音的黑羽回了一句。
“不客气~小黑。”
尽管羽寻自己是很想进入到白羽的梦境里头的,毕竟之前已经有了那么多次的机会能够见到自己最爱的父亲,可羽寻还是忍住了。
因为自己进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所以还不如让带着千生世罪和希冀的愿望的黑羽进去。
在黑羽进入到梦境之后,真相的侵蚀也以某种形式开始具现化,而这个梦境,也是时候迎来它最后的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