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位于第二道防线前森林之间宽阔的平原中不规则的分布着许多木栅栏,在这些栅栏之间有很多不大的坑洼,士兵们三五成群的趴在坑洼中手持着长矛长剑火枪之类的武器静候着敌人的到来。
而在树林当中隐藏着大批的士兵,他们的主要目标是跟在骑兵身后的步兵与炮兵其次才是即将到来的骑兵,相较于趴在坑里的兄弟们来讲地理位置要优越许多,至少可以免受敌人铁骑的正面践踏。
震动声渐渐从远处沿着地面传来,不过老兵们对此并不在意,他们趴在坑里望着天空泰然自若的相互闲谈打发时间,而那些新兵抓着武器的手抖得厉害,说不定何时就会掉落在地上。
跟着莫尔将军打南闯北的老兵们很清楚这只是敌人骑兵的一支先锋部队,相比于后面的大部队跟过来造成的震动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声音越来越响撤,老兵们用抹布将自己手上的剑与长矛擦得油光发亮随时准备出击,并提醒到全身颤抖的新兵做好战斗准备。
他们的武器不能对敌人造成直接和瞬时的伤害,不过莫尔将军给每个坑内的士兵发放了许多连接着粗长绳条的巨网。
士兵们清楚自己该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现在的第二道防线前的平原类似于“咽喉”地区,两边的森林阻挡了敌人骑兵的行动,他们要想攻入第二道防线只能走这条路,因此在狭长的“咽喉”地区,敌人的骑兵前进时会一个劲的靠拢,然后又会受到障碍物的阻拦只能放慢移动速度。
在接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只需要将大网扔出去罩住敌人将敌人从马上拽下来束缚就行。
敌人身上穿的暗鳞精金重凯是一种类似于魔族盔甲的重型板甲,并且锻造盔甲的原料并不是普通的精金,而是由50年前的一位炼金术士炼制出来的黑色精金锭打造而成。
一般的精金是呈暗红色的,而黑色精金外壳由一层坚硬的黑色物质包裹,内部则是韧性更高的红色的精金,但是它并不适合用来制作武器,主要是外围的黑色物质太过于脆硬了用强大的力度打击它就会碎掉,但是却很适合用来抵挡一般的物理攻击,人们将这种精金制成一片一片的并在高温的情况下融合到轻便的铁板上制作成盔甲,由此得名暗鳞精金重凯。
虽然身披重甲,但是却给自己加上了束缚,众所周知精金是一种很重的金属,打造一名重骑兵用上的精金虽然采用鳞甲的形式制作护甲但重量依旧不会减轻多少。
重骑兵自古以来就有这个极大的缺陷——由于重量过重导灵活性致极差,无论是马匹还是单个穿着盔甲的战士都是如此,更何况骑兵是两者的质量之和。
但想要把坐在马上踩在马镫上的重甲骑兵弄下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士兵们身边的大网带有粗绳的原因就是能让更多人拽住这张网把敌人给拉下来。
敌人的先锋部队并列的向他们奔来,敌人的队伍呈一条黑黑的长线,阵型并不密集,看起来大概只有一百多人。
既然他们已经进了埋伏圈现在就是瓮中捉鳖的时刻,除去巨网莫尔将军早就准备好的另一种伏击的武器。
隐藏在树林中的士兵们紧握着推车的握把皱着眉头凝视着平原上的敌人,他们的推车上面装载了很多的滚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用推车去撞人,只要敌人的大部队一进埋伏圈降低速度,他们就会从后面发起攻击。
两边的树林敌人是很难会察觉到埋伏的,敌人也更不可能进入树林当中,因为在树林当中骑兵没有任何的作战优势。
果不其然敌人骑兵的先锋部队在横冲向平原上的坑区时被迫放慢了速度,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马根本无法穿过坑洞区域,因为栅栏阻挡他们的去路,现在他们只能放慢速度一边挥舞着手上的长枪来干掉周围的敌人一边吃力的前进。
而此时一张张大网向他们袭来……
2.
“报,歼灭敌方部队先锋部队270人,我方损失三人,逃脱44人左右。”报信的士兵冲进营帐向莱茵哈特报来战况。
原本坐在椅子上一脸郁闷和阴沉用手撑着脸的莱因哈特豁然开朗起来。
“首胜告捷,看来我的计划还是很有效的啊。”莫尔将军将双手搭在膝盖上笑着说。
“不过这还只是敌人的先锋部队,还不能掉以轻心。”原本浮现出笑容的莱茵哈特的脸又严肃了下去。
“殿下,我考虑了一下我们的侧翼的防御……我认为敌人是不可能穿越树林绕到我们的侧翼来攻击防线的,而且接下来我担心他们不会使用骑兵而是等待后续的炮兵来轰击我们。”
“虽然说我也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但是……”
“殿下,还是听我的吧,现在把城里的火炮调过来还不晚,只要敌人攻击我们的前方阵地,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火炮位置然后狠狠的轰回去。”莫尔将军抬起自己的左手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劳的双眼,他的眼圈边有极厚的黑色痕迹像是刚从矿坑里挖完煤出来一样。
“那照你的办吧,不过,不要把所有火炮调出来了,留一点当杀手锏吧。”莱茵哈特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
“嗯,那就先这样吧。”莫尔将军一听自己的建议被采纳了就对报信的士兵说:“告诉城里的守军调一半的火炮出来,然后让前方防线里的士兵后撤到营地里来。”
“是。”士兵听完后就离开了帐篷。
“我出去散散心。”莱茵哈特说完也离开了帐篷,他走到帐篷营区外的空地上瞭望着天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父王,我绝不会让乱党们得逞的,我发誓过您开创的国家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我都会守护好……但愿你的在天之灵能保佑莱因哈特帝国渡过难关……”
他对逝去已久的人诉说着自己的心声,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亲能不能听到他的话,他自己也明白,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还有周围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