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人通常沉默寡言,这种沉默源于与别人格格不入的距离感,虚荣的人总是喋喋不休,想要弥补掩盖内在自卑而乐于展示自我。
“呵呵……这就走了。”唐小楼摇晃着步子走到了窗前,感觉头晕脑涨的,脑子嗡嗡直响。全身上下也热的不行。她便把头伸到窗外,希望这风能吹走一点热意。
恰好此时楼外已经集结了不少百姓,他们人头攒动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写出那首侠客行的人,唐小楼好巧不巧的正好把头伸到了窗外吹风。
“孙先生,你觉得此人如何?“李泉伤放下了马车帘子,看着盘坐在身前的白发老者,轻声问道。
孙先生并未搭话,只顾低声念着那首侠客行,半天才抬头微笑道:“此女要了定可辅佐你一番,不叫他人欺你就是了,别的我要也无用。”
李泉伤起身端坐了片刻,吩咐道:“去刘伯言府。”
赶车的大汉应了一声是,手中皮鞭在空中炸出一声脆响,惊的马匹忙不迭的迈开蹄子跑开了。
醉的不知今夕何年的唐小楼却不知道这些,她要是知道自己一首抄袭的诗都能引起高层领导的注意,那她明天一定把唐诗三百首给背出来,出一本书,名字就叫“小楼三百首”。等出名了自然也就不那么好嫁了。
“呃~”唐小楼打了个酒隔,白蝴蝶抱着烂醉如泥的唐小楼,苍白的脸竟透着一点红润。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书香门第,整天只顾着读圣贤,后来就变了。一夜之间,我开始有忧愁,有烦恼,有仇恨。“白蝴蝶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轻抚着唐小楼的秀发。那样子,就像一个爱护妹妹的哥哥。
唐小楼晕呼呼的,感觉似乎是有人在摸自己的头。但她全身乏力,也懒得去抵抗。她闻到白蝴蝶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感觉的香味,本来就头脑不清楚的唐小楼,现在更晕了。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在白蝴蝶的胸口,脸颊滚烫的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半晌,就在唐小楼险在他怀里要睡着的时候,意识还在清醒与迷糊中挣扎,在彻底放松自己之前,她嘴里喃喃道:“一定要穿越啊!”
白蝴蝶闻言,拧了下眉,然后问:“什么是穿越?”
但是唐小楼已经安然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你似乎很想穿越?”
白蝴蝶狭长的眸子,泛起深邃的笑意,笑容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托起了唐小楼的下巴,唐小楼却依然睡得香甜。从唇边呼出的酒香,掺着一种别样的味道轻轻拍打在白蝴蝶的脖子上,撩人心扉的。
白蝴蝶无声的咽了口唾沫,向来无波的脸也不禁多了几分生动的颜色。他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发现并无一人打扰,随后他又觉得这举动有些好笑。他缓缓的止住了呼吸,目光锁定在唐小楼的唇上,极慢的凑近。
“那个小子就在这烟雨楼内!”
“快围住,别让那小子跑了!”
“哈哈,那小子受了总捕一掌,内伤定是不轻。费了许多周折,没想到今天却便宜了老子!”
楼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白蝴蝶皱眉停了动作,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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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捕头在六扇门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捕快了,经他抓获的大盗不在少数,而且下场凄惨。金捕头本来也是出身盗匪,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公门,但狠辣手段却是有增无减,因为有官府的撑腰,反而有越来越狠毒的趋势。
一个月前他与总捕头一同抓捕白蝴蝶,布下天罗地网也没能抓住。而且总捕头还和白蝴蝶打的两败俱伤。白蝴蝶行踪不定,一击不中后更是让人跑断了腿的去找。要不是他身在淮阳徘徊多日,今天想围住他还真不容易。
烟雨楼虽说有些势力,但又怎能与官府作对?何况他自家的酒楼里不还坐着一个声名狼籍的要犯?到时候会不会被官府咬一口都未可知,哪里还敢拦着?
金捕头今年四十多岁,长得高大魁梧,却偏留下三缕长须充装涵养。与他共过事的人都知道他的来历和性格,暗地里都以此来取笑他。
只见他此时就站在烟雨楼的大门口,手下缁衣早将这烟雨楼四面八方围的水泄不通了,也不知调动了多少人马。金捕头善使一口金刀,就随身挂在他的腰间,官兵们都执刀在手,明晃晃的刀口泛着冷光,叫周围百姓的心里微微一寒。
“白蝴蝶,你有伤在身,我不想趁人之危。你束手出来,我尽量保你一命!”金捕头这番话是用内劲摧动出来的,声音极大,周围百姓听了都对这个身材高大的捕快刮目相看。
“哼!”白蝴蝶闻声却是一声冷笑,不屑一顾。
这个金捕头最爱玩弄这些骗人的把戏,抓捕犯人最是省力不过。
白蝴蝶估计自己要真的按照他说的出去自首,那当时可能是没事,一旦进入到他的控制之中,一定是被一刀杀死。到时功劳全都归他一个人的,这是他经常用的计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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