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颓废的坐在地上，细细地抚摸着心脏那里，银色的融合齿轮，是由前四个失败品打造而成的，她们并不算有缺陷，只不过是没有自主人格，单单是一具死气沉沉的人偶而已。
但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瑞斯放弃她们了，于是在经历了四次失败后，他终于制造出一个最完美的机械人偶，拥有意识，感情以及——思想。
“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我觉得我很不舒服，明明没有痛觉，可是胸口这里却莫名有种【疼痛】的感觉，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对吗？”
零五抬起头，用空灵的眼睛紧紧盯住瑞斯，脸上流露出悲哀的表情。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所以你有权利恨我，但是我问你，在体验了【情感】以及【思想】以后，如果我现在将这一切全部夺回，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心痛，也不会悲伤，这样子你愿意吗？”
听见瑞斯这么说，零五先是浑身震悚了一下，随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我……并不愿意。”
拥有情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任何生物都对此着迷，就像神经药品一样，浅尝辄止，便无法自拔。
“那就忘记前面的失败品吧，她们铸就了你，所以你才会在这里和我交谈，或者是恨我，你拥有未来，而我将给予你未来。”
瑞斯俯下身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见到瑞斯这样，零五先是迟疑了一下，试探的也伸出了左手，搭在瑞斯的手上。
见到零五下定了决心，瑞斯笑了下，用力将她拉了起来，零五坐在地上的时候还好，可一站起来，瑞斯就有些后悔了。
当初设计零五的时候，瑞斯倒是没在意多少外观上的缺陷，只是本着美观和一些个人因素把她设计成女性。
然而，等到真的制作出来的时候瑞斯才发现，这零五似乎身高长得太高了一点。
瑞斯身高还好，大约178公分左右，可这零五站直了身子，瑞斯看她的脸居然需要仰视，目测190公分都是保守数字。
“我是不是把你做的太高了点……”
“虽然比起我来说您确实过于矮小，不过您大可放心，我并不会取笑您的。”
“笑话！我需要和一个人偶斤斤计较吗？”
嘴里是这么说着，可瑞斯依旧一边打量着零五的身高，一边稍微往远处挪了挪。
看到瑞斯这样，零五并没有说话，只是捂着嘴偷偷的笑着，看见瑞斯表情不对又很快严肃起来。
“那么接下来您想做什么呢？需要我来服侍您吗？虽然是工业产物，不过我也有着正常的身体器官，可以供您发泄您那卑微的欲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大可不必赋予你零件以及思想，空皮囊充上气就可以做你刚才说的工作，何必费这个功夫？而且你又不会有任何感觉。”
“那么您制造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战斗用的话我认为男性身体特征更为合适，女性躯体和思想的话，除了满足您的性癖，我想象不出任何其他的用途。”
可瑞斯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他眼神迷离，表情呆滞，仿佛陷入了梦魇或是回忆之中，而零五并未注意到这一切，继续说着。
“而且，我虽然有自己的思想，可行为以及语言习惯并不是我自己的，应该是来源于其他某位女性，简单来说就是我的人格不属于我。”
“假如这是您逝去的爱人或者亲人的人格，那么我能理解，但根据我对您的态度，您和人格拥有者的关系看起来并不融洽，强行填充这种人格给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零五的话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着瑞斯，半晌，瑞斯终于回过神来，他陇拉着眼皮，冷漠的盯着零五。
“关于人情世故这方面，你还需要多多学习，所以我在这教给你第一课，那就是。”
“不该知道的，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