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小海海,你可不要诬陷人哦,这些电器我们可没弄坏。”
小海海是什么东西啦!?能不能不要随便给我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啊!
“这些东西其实都在正常运作,只不过看起来像是不动了一样。”洛 解释道。
“时间暂停?”
“不是时间暂停。”洛 露出一脸烦躁的表情,砸了咂舌,仿佛在说,连这点东西都不懂,无知而又愚蠢的凡人。
洛从骨子里透出的这份为神的高傲实在让轩辕海不满,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那你告诉我,究竟多厉害,才值得我这么个普通人惊叹呢?”轩辕海颤着眉头,勉强笑着说道。
“明明我也很厉害的!我也会很多东西的!”
爱丽丝错误地阅读了此时的气氛,只觉得两个人在相互了解神明的情况。她刚站出来说了一句话,便被爱神“友好”地按住了肩膀。
“爱丽丝,”爱神的脸上露出冷艳渗人的微笑,吓得爱丽丝一下子回忆起了这位姐姐从小到大给她灌输的教育。她从那久违的笑容中感受到了着实快让她遗忘掉了的恐惧。立即乖乖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谁教你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地炫耀自己的,嗯?”
“没,没有……”
“还想说什么?”
爱丽丝低下了头,是真的不敢说话了。
“我没想到从小养大爱丽丝,就是为了可以自由自在地满足欺负人的欲望?”
“哎呀,说话不要带刺冒火嘛。你是觉得你有水准在我们之间插嘴呢……还是觉得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打算和你吵架的呢?”
“自然都不是,只是我觉得今日贵客来访,必有要事吧?不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又何必造访我这小地方呢?”
爱神也不傻,看得出轩辕海并不喜欢自己和洛。说实话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轩辕海,或者说根本连人类这个种族都不是很喜欢。如果不是爱丽丝这几天利用冥想中能与神界沟通的能力联系自己的话,她才并不想下界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爱丽丝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爱神试探性地问道,但看着轩辕海满脸写满了迷茫的样子也就明白现今恐怕只有爱丽丝一人最清楚她下界的原由。
“爱丽丝?你有什么没和我说吗?”
“欸?没,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你想多了。”
爱丽丝拉着爱神的衣袖,随着慌乱越拉越紧。眼神不时飘向爱神,仿佛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打算告诉轩辕海——自己当时急昏了头,附身到那名警官身上,杀死了便利店大叔。
责难的话爱丽丝这两天已经听爱神说够了。
她的行为的的确确已经触犯到神域的法规,如果不及时处理,而是被神域到各界的巡查官发现并上报回去的话,那爱丽丝可能……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凡是下界执行历练和任务的神明都在出发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要迎接自己犯下错误所必然到来的惩戒。
爱神可以说既想到,也没料想到爱丽丝会这么快惹下麻烦。
“我是受爱丽丝之托,来修正这次事件的问题的。”
“修正……问题?什么意思,神明不是不能干涉人类活动吗,还是说这种程度无所谓?”
“神明的确是不能够干涉人类行为活动,这是基础规则。但是……这规则本身就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条款,我问问你,神明下界相当于干涉人类活动吗?我们会干扰你们的认知,有信神者则会笃信不疑,有不信神者则会使自己产生动摇,这还只是我们下界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所产生的改变。难道这些就都不算做干涉人类行为活动吗?换句话说,事实严格来讲,我们的存在被人类所知开始,干涉也就在进行了。”
“那这条内容还有什么意义?你们神域的这个规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这条规则的意义在于,我们的行为要最小程度地发生,而不能影响人类历史进程。你们人类也有提过一个叫做蝴蝶效应的理论不是吗?一个小小的变量有可能就会导致历史发生极大的扭曲。因此我们在人间的神力就一定会被限制在很低的范畴里,干涉分级,从个人到群体,从扭转潜意识到生死,都是由小到大的干涉登记递增类型。只要我们不搞大动作,一般来说不会很受影响。”
事实上爱神没说清楚的是,神本身下界前为什么要做好惩罚的准备,以及这不会很受影响究竟是怎样的量级。
在神域,下界是一种体验。或许是为了神明本身的尊严才会自然高傲不屑于人类生活。实际上每一个人都明白枯燥的神域了无生趣,只要每天维系自己所需的能量,尽到自己的平衡的职责,就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