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有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十分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礼服和一件棕色的大风衣,戴着单边眼睛和高顶帽,从面相上看就觉得很阴险的家伙。
“那么,这两个那个才是混蛋侦探的女儿呢?”
“这个家伙是?”阎魔堂站在我的身后问,“你的熟人?”
因为她是死神,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老熟人了。”
我确实认识他,森脇教授。
他是我以前摧毁的犯罪组织的首脑。
只有他是漏网之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他想要报复我,却找到了我的女儿。
“你说他是你以前的熟人?他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只是装的很年轻而已,那个家伙……”
森脇教授,也可以被称为我的死敌。
他有不输给我的头脑和身手,不论是多么严密的追捕,都无法抓住这个狡猾的家伙。
他喜欢当幕后人,很少走到台前。
在他的掌控下,是一整个犯罪帝国!
我疏忽了,以为摧毁了他的犯罪组织后,会躲避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好对了我报复。
我不知道他从那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明智绘里。
“嘿,哎呀,哎呀。”森脇教授的目光扫过我们两个,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绘里的身上,“那个野蛮人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啊,真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现在的模样是金发外国小女孩的样子。
相比之下,绘里就很直接地被认出来了。
“你认识我的父亲吗?”绘里激动地问,“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她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啊。
也难怪,我从来没有跟她们透露过我的职业。
她很想象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名侦探,天天和那些罪犯打交道吧。
只有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寄过去的信件和丝带。
短到那寥寥几个字的“生日快乐”。
承载了她对父亲的所有想象。
我真是一个失格的父亲呢。
森脇教授冷冷一笑:“当然是复仇啊。”
“诶?”
绘里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森脇教授。
“明智真一郎,你的父亲将我的一切都夺走了!”森脇教授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我的恨意。
他猛地捂住了绘里的嘴:“所以,我要利用你,向那家伙复仇!”
“用你当诱饵,把那家伙引出来,我再好好折磨死他。”
森脇教授阴森地发笑。
“对了,之后再把你卖给变态好了,像你这样的美人,能卖个好价钱呢。”
听到森脇教授的话,绘里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作为父亲,听到女儿受到这样的威胁,不论如何我都是忍受不了的。
“喂,给我放开那孩子。”
“嗯?”
森脇教授回过头,看向我——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发现了什么。
“什么!你可……真美啊!”
“啊?”
“如绢丝般光滑的长发,似一等陶器那样的洁白润滑的肌肤……”
森脇教授的脸凑了过来,一副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的样子。
“啊!这是多么惹人怜爱啊!”
又来啊。
再一次,男人的脸跟我的脸贴的那么近。
“好恶心啊!”
我再也忍受不了,一脚踢了过去!
很成功地踢中了他的头,森脇教授往后倒去。
“教授!你没事吧!”下属们说。
“呜。”森脇教授鼻子流血,他依然一脸兴奋地说:“与美貌不相符的野性,真是……太棒了。”
他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
“啊?”来搀扶他的光头属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铐扔在了地上。
刚才就是我用手在背后依靠背后的枪,借力踹出去的一脚。
“这家伙,什么时候将手铐解下来的?”
“哈?”我扭了扭手腕,“开锁可是侦探的基本哦。”
“侦探?”绘里茫然地看着我。
“这个小鬼!”
光头下属亮起拳头,想要制伏我。
可能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金发美少女,他一拳就能轻易打倒我吧。
既然力量差距无法弥补。
那么——就以技巧压制!
我侧身一转,双手摆开,以一个巧妙地姿势躲了过去。
“挥空了,怎么可能……”光头还不理解怎么回事,他的头部就受到了重创,撞到了墙上。
“那个姿势是……”森脇教授眼神犀利了起来,“巴顿术!”
巴顿术是攻击和防卫的混合格斗术,融合了中西方传统的格斗技巧,被称为名侦探的必修课,绅士的格斗术!
也只有名侦探才能运用自如的“侦探术护身术”!
“为何你会用这招!”
森脇教授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谁知道呢?反正你没有了解的必要。”
我摆出攻守兼备的起手式,单掌在前,盯着他们所有人。
“来吧,差不多‘将军’了呢。”
棋盘上手握胜券的最后一步,将军!
“‘将军’?哈哈,说的也是。”森脇教授抓住绘里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手枪也抵在她的头上,“被‘将军’的可是你啊!”
“什么!”
我全身仿佛浸入冰窖一般地冷。
“要是你做出奇怪的举动,我就给这孩子脑袋开个洞!”
森脇教授的手腕紧紧地勒住了绘里的脖子,他在狂笑。
被甩在墙上的光头重新站了起来,他从怀中拿出手枪,对准了我。
“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