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纳毫不犹豫的拒绝让教皇和帝国的使者都陷入了沉默,显然没有人想到法夫纳,或者说勇者会这样回答。
“勇者,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教皇冕下,现在魔王军是不是在攻打帝国我根本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教皇冕下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意思意思,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真有意思,推得一干二净吗?这是教皇应该有的所作所为吗?根本没有什么帝国皇帝的书信或者商讨,只是因为怀疑我或者我的伙伴,您故意想把我们留在圣城调查吧!”
法夫纳很不满,耶梦加得分析过,之所以教皇会让法夫纳他们先留在这里是因为法夫纳他们身上有嫌疑。
但是法夫纳没想到教皇居然会伪造理由,甚至搬出了帝国皇帝,也就是说,如果那边魔王军已经开始了进攻,教皇就是不顾那边的死活,仅仅是因为猜疑就把法夫纳这样的战力留在了这里。
而现在法夫纳主要气愤的原因是,奥西斯是叛徒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所以法夫纳就没有被怀疑的必要,教皇可以交差了,正巧帝国的使者来了,所以教皇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把法夫纳踢给了帝国,这个态度,和之前完全不能相比。
“我从未怀疑过你们。”
“那是谁怀疑我们?主教团吗?当我们是麻烦吗?可以踢来踢去!在黑暗议会进攻的时候,主教团在哪里?而我的伙伴却在奋战!”
“放肆!勇者,这里是白晶塔,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或许是法夫纳的态度让教皇也有些不悦,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他太不利了,他的位置已经开始动摇了,现在的教皇根本顾不上什么勇者,对于他来说,怎样巩固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现在才想赶快把法夫纳他们扔给帝国,自己这边把教廷内部的隐患斩草除根。
这就是现任教皇,他是魔导师而并不是祭祀或者主教,他知道自己能坐到这个位置多么不易,所以他也无比看重这个位置。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法夫纳没有丝毫退让地看着教皇,他的身上爆发一阵寒气,剧烈下降的温度让那些拔出剑的骑士不得不退后。
教皇微微摇头:“我不认为这件事会让你如此生气,勇者,你不应该只有这点器量。”
“那什么应该让我愤怒?当你们内部的叛徒把罪名扣在我伙伴头上的时候吗?看看我们在教廷经历了什么?圣剑授予仪式的时候被黑暗议会袭击,今天我还在教廷的祷告室被你们的前主教袭击,这就是你们的教廷吗?!没有我和我的伙伴,白晶塔都已经陷落了!”
“很好,你很好啊!勇者!看起来你似乎不知道什么谦虚和敬意?嗯?”
法夫纳的话全部刺在了教皇的痛处,尤其是当着帝国的使者面前说这些。
教皇挥手,火焰之剑飞向法夫纳,那火焰和刚刚焚烧五名骑士的一样,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力,但是那温度和黏性都是可怕的,一旦粘上,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熄灭的。
“冰!”
寒风在法夫纳的面前刮起,猛烈地吹着火之剑,雪花从屋顶落下,掉落在火之剑上居然把火之剑给冻结成冰,哪怕冰块之中的火焰还在燃烧。
“哼,爆。”
教皇冷哼一声,火之剑爆裂,炸碎了外面的寒冰,爆炸的火浪向着法夫纳席卷而来。
法夫纳张开手,冰之盾展开,将火浪完全包裹,然后法夫纳开始收回双臂,冰盾也开始收拢,将火浪压缩,化为一根细长的冰锥,把火浪封锁其中,然后法夫纳将冰锥甩向教皇,钉在了他的脚边。
法夫纳看到教皇身后的女性骑士有所动作了,所以他这一击也没打算击中,干脆扔到教皇的脚边,也别闹得太大,毕竟自己的同伴还在圣城。
果然,女性骑士也发现冰锥不会击中,也没有出手阻拦,只是看着冰锥钉在了那里。
教皇的手死死地抓着玉座的扶手,他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能动手,无论如何,他面前的人都是勇者。
帝国的使者开口了:“教皇冕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奉陛下之命,我一定要带勇者大人回去,所以这里能不能请您退一步呢?”
他也听明白了,勇者绝对是没什么错的,问题看来都在教廷这里,加上皇帝的命令,他果断选择了站在勇者这边。
“……勇者,是我的错,我为教廷的失误道歉,请您和帝国的使者去十字要塞吧,魔族才是大敌。”
几乎是咬着牙,教皇的口中挤出了这些话。
……
大厅的立柱之后,查理主教就躲在这后面,他听着大厅里发出的声音,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嘴角露出笑意,消失在了立柱的影子之中。
“米迦勒大人,我成功了,果然以教皇的性格他激怒勇者了。现在教皇和勇者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我们很快就能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