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所至,敌皆避让,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黎雨默一套剑法之下,打的哥文尔节节败退,连下盘都开始不稳了起来,随着黎雨默的最后的轻然一挑哥文尔强行闪躲之下,却是直接被打的跌倒在地上,连砍刀都飞了。
与此同时,在哥文尔摔倒的瞬间,黎雨默的剑也抵在了哥文尔的脖子上,在这一套剑招之下,哥文尔竟然除了出了第一刀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出第二刀便直接落败了。
经过短暂的数百招触目惊心的剑招之后,此刻的哥文尔已然脸色苍白,有些失魂落魄,感受着抵着自己脖颈的锋利剑尖,却是苦笑了笑:
“维度帝国第一剑士果然名不虚传,能在这个年龄有这种超脱的剑术,假以时日成为全大陆的第一剑神也是未必不能,可惜啊。”
哥文尔是一个真真正正身经百战的战士,对于死亡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会畏惧,看向黎雨默的目光也的确的可惜。
黎雨默只是冷冷的笑了起来:
“此时此地说出这一番话不觉得矫情吗?真正的强者是需要经历无数生死才能炼就的,倘若我今日真的死在这里也只能说是不够格,怨不了别人,我可不会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说至此处,黎雨默却也是把自己的长剑收了起来,在哥文尔身上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所厌恶的东西,她并不算是滥杀之人,但即便如此她总觉如此放过他一点也不解气,却是剑锋一转,锋利的剑刃便切向了哥文尔的半边手臂。
顿时,哥文尔的一条手臂便被切飞了,伤口处血流如注,但即便如此,这个胡腮大汉也只是闷哼了哼,眼中却有庆幸之色,如果可以活着,没有人愿意死去。
但还没等他庆幸太久,在人群之中一道飞镖却是飞了过来,正中他的喉咙,他口中的道谢之语尚为出口,便随着这道飞镖戛然而止,当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转过头时,却只是看到那一身奢华打扮的青年男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塔西纳可没有战败而归之人。”
随着这青年男子一道言语,哥文尔却是瞪着愕然的双眼轰然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为塔西纳奉献多年,征战无数,未尝一败,却只因为败在了黎雨默的手上,便判定了自己的死刑,要知道他可从未有过叛逆之心,即便如此,也要死去么?
他的不甘,却是随着身体逐渐消散的温度也是散去了。
看着这一幕,黎雨默也是愣了起来,看向那奢华打扮的青年男子,心中的寒冷与厌恶却是逐渐充斥了脑海。
“你的资质的确不凡,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放弃你的尊严成为的妃子,为我们塔西纳帝国效劳,亦或者说死在这里!”
这位青年男子的双眼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向黎雨默的目光中,夹杂着欣赏,还有着那熟悉的欲望。
看着这双眼睛,黎雨默轻轻笑了起来,语句却是十分寒冷:
“你也配?”
听到这句话,青年愣了一愣,随即却是淡笑道:
“孤乃塔西纳帝国第十三代帝王塔厄奇,统领千万铁血黑甲兵,剑指天下,以后将会是这片大陆主宰者,若我也不配,在这片大陆谁又配呢!”
此言一出,不仅黎雨默惊了一惊,脸一旁的白儿与齐娜都是震境了,此次两大帝国入侵维度帝国就算了,就连塔西纳帝国的帝王都亲至此处,其胆魄与野心可见一般。
齐娜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一旁的恩萨斯,椎心泣血的说道:
“恩萨斯,你疯了吗?你难道真的要把传承千年的维度帝国拱手让人吗?”
齐娜本以为,恩萨斯此次的谋逆也只是为了当上维度帝国的帝王,可此刻连塔厄奇亲至此处,这维度帝国的江山又怎保无恙?
恩萨斯闻言只是咧牙一笑:
“你这个黄毛丫头又怎知一丝一毫?绝帝是古今以来最有豪气的帝王,将来必能收复整片大陆,区区的维度帝国又算的了什么?维度皇室自诩于千古第一国,坐拥千万士兵,却只为捍卫自己的国家,几百年以来可多征得一丝一毫土地?国与国之间,不强则弱!跟着这样的帝国,我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在这里的绝帝说的就是塔厄奇了。
齐娜听得这话却更是嗤笑了起来:
“纯属一派缪言!你这个老匹夫,真当是其心可诛,现在的大陆因为千年前的战事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此刻的大陆还不如千年前的大陆繁华,那时的大陆百强林立,剑神便有数十名,据说还有无上的魔法,因为那场战事,大陆的不少传承都丢的一干二净,魔法这种东西更是消失在历史长河,倘若再经历战事,这千疮百孔的大陆又怎能承受?你可有一丝一毫的大局观?一群战争分子完全不顾生灵的安危,只为追求心中的征服欲,你们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传说!”
恩萨斯摇了摇头道:
“多说无益,是成是败还看今朝!败者是永远没有资格言论的!”
“老匹夫!白眼狼!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齐娜此刻虽然躺在凉凉的席子上,浑身虚弱,但粗鄙之语却可谓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啊。
说的恩萨斯气的不行,却连忙朝着一旁的青年开口道:
“还请绝帝尽快出手,老朽已片刻不想多等,消灭了眼前的这两个人,维度帝国也尽在手中了。”
听的这话,塔厄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瞥了一眼一旁的恩萨斯,淡淡的说道:
“不杀这两个人,维度帝国就不在我手里么?”
“老朽不是这个意思啊!”
恩萨斯听得此言,却是满脸惊慌,不知该语何言,这幅模样,却是看的一旁的齐娜连翻白眼,只觉恶心至极,要知道一直为维度帝国效劳的恩萨斯,一直以来都是趾高气昂,老气横秋,只因其辈分比维度帝国帝王还要大上一辈, 这幅跪舔模样可谓是从未见过。
就连一旁的小白也看的是痛心疾首,沉默在原地,不知何所言也。
黎雨默却是轻然开口道:
“啧,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恶心啊,还绝帝呢,我还灭霸呢,就你这杀自己人毫不手软的德性,想必等大局已定之后,这个恩萨斯也是不可不杀吧?”
此言一出,恩萨斯顿时僵在了原地,却是连忙说道:
“胡说什么呢!陛下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这小丫头片子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呵,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其心不异,杀之无谓,活了一个甲子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就来谋反?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到时候横死街头都没有人给你收尸!”
闻得刺眼,恩萨斯气的不行,却是指着黎雨默,连道了三声“你!”便想动身冲过来。
塔厄奇却是伸出左手拦住了恩萨斯,淡淡的撇了一眼恩萨斯,不乏警告,这一眼,看的恩萨斯是心神动荡啊,脸色也是更为焦急。
塔厄奇摇了摇头,却是把目光看向了黎雨默,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异彩连连:
“没想到维度帝国这种腐朽的帝国还有你这么一个观念新颖的女子啊,好一个非我族内其心必异,这一番挑拨离间之语说的也是十分精彩啊。”
“孤至今还没有见过如此出彩的女子,你的确有资格能做我的女人,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塔西纳,这帝妃的位置给你做也是未尝不可!届时我们共享人间繁华,也算的上一等妙事。”
听得此言,黎雨默怒极反笑:
“你可真跟书里的反派角色一模一样啊,自大自负,自以为是,愚而不知,我话也放这里了,要人没有,要命一条,有命来取!”
塔厄奇听得此言却是盯了黎雨默许久,才是叹了一口气:
“也罢,强者的路必定都是孤寂的,有得必有失,可惜咯,可惜咯。”
塔厄奇摆了摆手,身体也是转向了后方,负手而立,一副寂寥的模样。
在医馆的门外又是出现了数不尽的黑甲士兵,轻甲的重甲的,弓箭手,战士,都是不缺的。
见得这一幕,恩萨斯终于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他仍旧是盯着一旁发着呆的白儿,神色中的忧虑仍未散去:
“你可千万别那么做啊!”
喃喃自语的恩萨斯,眉目之间又有些焦虑了。
“上吧,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要活的!”
随着他的一身令下,这些士兵便前仆后继的朝着黎雨默扑去。
黎雨默的剑下已经斩杀了不少生命,但也是滴血未沾,可见这把宝剑是有多么的不凡,她忽然想起在那天的梦里,她的剑是红色的,思至此处,嗜血的欲望又不可抑制的涌现了出来,她有些期待,眼前的这些士兵,是否足矣染红她的长剑!
这场杀戮无法避免,既然如此,那便沉浸其中吧。
舔了舔干涩的红唇,黎雨默眼中的红光甚是耀眼,握紧长剑的她,却是朝着这数不清的黑甲士兵,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