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轩生想了想,点点头,对苏女士说:"那个不要太远了,否则我回家不太方便的."
"我知道,不会选择很远的地方."苏女士说,领着轩生上了一辆白色的羽田小车(该品牌以创立者家族的名字羽田命名)而后对轩生说:"我们去南桥路中段用餐."
那轩生一听这名字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说:"这不是我家所在的街道吗?她这么说不会是巧合吧?"
苏女士见轩生面有忧虑,就问:"怎么这里离你们家很远吗?"心说:"我准备选在你家附近的那个小餐馆呢."
"啊,还好了,只是不知道苏女士会什么会选择这里呢?"轩生问.
那苏女士看着他莞尔一笑,没有回答,而后发动了车子,转动了方丈盘就往南桥路中段前行了.
那轩生坐在车子里,将头望向窗外就好似能够看到外面的风景似的.那苏女士说:"怎么,不跟阿姨说说话吗?"
"啊,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可以说的."轩生说.而后将脑袋偏向苏女士这边.
那苏女士捂唇窃笑,而后说:"那个,你既然是优子的同学,那么就聊聊你们班级的事吧."
"对哦,对方是优子的妈妈,那么肯定是优子向她说过我的住处.她这边为了方便我,果断选择了离我家近的地方."轩生心想,他这反应也是够慢的呢.
当然实际情况是,苏女士并非从优子那里得来的轩生家住南桥路中段,而是一早便知,是的,毕竟她的老公,那个制造了她的男人,冲田京一,同时也是轩生的父亲呢.
"我们班级的事吗?这可不怎么好聊呢.因为班级的事太多了."轩生回应一声.
"那个聊一下你在班级里面所处的近况如何?"苏女士说.
这轩生抿了抿嘴唇后缓缓开口了.
这边先不说轩生他是如何跟苏女士拉扯自己的黑历史的,就说薄情和张诩那边已经开始享用正餐了.这张诩一边翘着脚一边回味着刚才吃过的甜品,那真是非常的美味奶油甜点呢.
"薄义先生这是今天的主菜,F区的特色美食烤鹅肝."服务员将一个罩着铝盖的银盘放到了那椭圆形的带着菊纹的餐桌中间,并这般说了一声.
只见那银盘中放着三坨鹅肝,那鹅肝上流淌了汁液,整个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蛋白质香味,勾引了张诩肚中的馋虫不停地催促她进食呢.所以张诩默默地咽了口唾沫,那眼睛突然就放出了一丝光彩,那是见到美食后的兴奋光芒.very good!
"啊,张老师,不要客气了,来,这块最大的给您吃."薄义说着,用刀叉弄了一块到张诩的碗中.
"诶,你们才是,太客气了,弄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呢.你瞧我这里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的."张诩说.
"诶,瞧您这话说的.薄情这个不孝子,可是没少给您谈麻烦呢."薄义说,他可是张口一个您.闭口一个您呢,对张诩可谓恭敬有加.
那张诩听来非常受用,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诶,薄情被你教导的乖巧,可以说是班上最听话的孩子呢."她这说得就有些违心了呢.但毕竟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呢.她害怕实话实说让薄义不高兴,将那台保莱莉901超离子飞行器给收回了.
但是呢,这张诩真是想多了,因为薄家的产业能够做到这么大,这薄义岂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薄情寡义之人呢.不要看他的名字叫薄义,就认为他这个人是那种没有信义的家伙,这不过是他父亲为了让他记住做人不能丢了信义的一种特殊警戒而已.
"诶,这都是张老师的功劳呢."薄义客套一声,对于薄情这个孩子,他是知道,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估计是张老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说薄情的坏话,会显得有些尴尬吧."薄义这样想.
而后薄义也客套一声,"是的,这都张老师栽培的结果."心说:"面对这样的场景,你就是想说我的坏话也不行了呢."
"诶,薄同学,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呢."张诩说,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眯成星月,脸上展露一抹慈祥的神色,完全不似以往那种横眉怒目的样子呢.没错,好吃的吃上,好喝的喝上,这老师心情舒畅也就不会再针对学生了呢.
"哈哈,张老师,客气了,犬子真是多蒙你费心了.来,尝尝这里的鹅肝,这鹅肝真是挺不错的呢,"薄义说.
张诩微笑着用刀切开鹅肝,那里面的汁液缓缓流出,真是让人看着就心动呢,那口水止不住地要往外流淌.所以,张诩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将鹅肝放入口中,只是差不多五秒钟的时间,她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似进入了天宫一般呢.
半晌后,她吐露一声,"好吃!"是的,只有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却涵盖了对食物百分百的肯定呢.这就是真正的美食,不需要过多的让人感到无法理解的描述.因为好吃才是厨子将食材弄成食物的初衷.
"好吃就行.我担心老爸点的鹅肝不好吃呢!"薄情说,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存心跟他老爸薄义作对呢.
"喂,薄情!"薄义一听就挤弄了一下眉头,心说:"这臭小子,你这是存心调侃我是吧."
那薄情听后吐了吐舌头,低了头不再说了.
"这孩子,就跟我作对呢.如果他妈妈在话后.这小子肯定不敢如此放肆的."薄义说.
于是张诩就好奇一声:"对了,薄情的妈妈呢?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呢."
那薄义一脸悲伤地说:"哎,是这样的张老师,我跟他妈妈在他小学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因素离了."
"哦,难怪家长会是你来参加呢."张诩说.
"是的,这孩子,一直缺少母爱,说起来,也是够可怜的呢."薄义说,然后目光如炬地看着张诩.让张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那张诩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说:"怎么了薄义先生?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是紧张呢."
"张老师.你觉得薄情这孩子怎么样?"薄义说.
"挺好的呀."张诩说.
"那么如果他是你的孩子呢,你还会这样说吗?"薄义说,这话已经太过明显了呢.
那张诩一听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所以赶紧用餐巾捂住了嘴巴,心说:"这叫哪门子套路呀,也太明显了些吧."过了两三秒她说:"那么薄义先生,我失陪一下!"从靠凳上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薄义见到这样的状况,还有些搞不懂情况呢.于是问薄情,"老爸刚才说的是不是不够含蓄呢."
"岂止是不够含蓄的问题,你这真是直接得都不能再直接了呀,我说老爸,如果套路用不好的话,可是会很伤人的呢.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结果了.放轻松些."薄情说.
"喂,你这臭小子,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到底你是老爸,还是我是老爸啊."薄义一听就唬了句.
那薄情听后,立刻颤抖了身子,"当然您是老爸了."
"恩,知道就好,我问你臭小子,你觉得张老师能接受你老爸吗?"薄义说.
"这个我看问题不大.毕竟她一个中学班主任,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拒绝这么一个步入上流社会的机会呀."薄情说.
"恩,我想也是,不过还是要适当的收敛一下.不然若她只是贪图我们家雄厚的家产就不好了."薄义说.
薄情点点头,然后心说:"张诩老师贪图的当然只是我们家的家产啊?不然他过来做什么?真是的,老爸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且不说薄情跟薄义了,就说张诩在洗手间里补着妆.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呢,而这个时候,那洗手间中的两个名妇女却谈论了让他不舒服的分财产话题.
"什么那老头竟然一分钱也没有留给他的妻子和孩子,而是给了那个之前配了他三十个晚上的情人?"一名妇人说.
"可不是吗?不得不说这当情人的可真够高明的呢."另一名妇人说.
"可不是呢!哎,我们这些本分人家可是学不来咯."
"是呀,是呀,毕竟对方可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呢,哪像我们这些粗人,老公看着就觉得烦呢."
"啊,得了,走吧,姐妹们还在那里等着呢."
这两个妇人的谈论让张诩有些不爽呢,但是心中有发泄不出来,因为讲真她应该不属于小三的范畴呢.毕竟这薄义是离了婚的呢,但不知为何,这两妇人的话语,好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呢.所以过了半晌她才从洗手间出来,并且不停地安慰自己,自己并非众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小三的角色.
"啊,还好吧.张老师,你这进去可是有些久呢."张诩刚坐下,薄义就说了,那眼中充满了关切之情呢.
但张诩却并没有先前那种热情,话音有些偏冷地道:"久等了薄情的父亲."
"啊.其实你直接叫我薄义就好了."薄义说,对于阅人无数的他来说,那张诩微妙的变化,他是一眼就能看出呢,"这张诩进去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呢?让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冰冷."薄义在脑海中思索着.
"额,我觉得规矩还是要的,不能乱叫."张诩说.
而后那薄情就回一声:"张老师,怎么了?"他猜测这张诩去厕所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毕竟这个时候这家酒店的餐厅来的大妈有些多.
"请叫我,班主任!"张诩提醒一声,而后喝了口红酒.擦了擦嘴巴,又道:"好的,薄义先生,谢谢你这次的晚宴,我觉得非常的好."
"张老师有事要离开?"薄义问.因为一般说那样的话,就是代表着要离场了.
"不,只是我觉得可以开始今天需要真正谈论的内容了."张诩说.
"哦,真正谈论的内容?"薄义闹不清楚张诩是什么意思了,心说:"今天根本没有什么需要真正谈论的内容.只是我为了跟你建立良好的关系所采取的一个攻略而已."
那薄情眼珠儿一转,心说:"莫非是张诩,想要尽早的上位!"于是在薄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薄情就压了压眉头,面容严肃,心中窃喜地低声斥责一句,"臭小子,一天到晚不学好想这种事."
薄情一听吐了吐舌头,一脸淫 笑地瞟了眼张诩,而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切了一小块鹅肝送进嘴里,若无其事地咀嚼起来.
而张诩不知薄情在薄义的耳中说了些什么,于是就问:"薄义先生,你这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呢?我看薄情在你耳边催促."
"啊,确实,薄情说他妈妈刚刚又嫁了人,发来喜帖邀请我跟薄情参加.不过薄情说那天有张老师的课,可能无法前去呢."薄义说.
这张诩也不知道薄义说的是真是假呢,所以就说:"有我的课也无妨啊,只要薄情向我请个假就行了."
"恩,也对!"薄义说,然后看了看薄情.
结果那薄情就说:"老爸,真是笨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想要张老师陪着一起去呢.这样的话,老爸也不会在母亲的新婚对象前感到心理不舒服了呀."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了,就是在问张诩是否对他老爸薄情有意思.
"喂,老爸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受,上次你妈结婚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表现根本就不过分的.是那新郎官自己不小心踩滑了摔在小孩的大便上,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啊."薄义回应一声.
"额,如果不是你将香蕉皮扔在地上.新郎官怎会踩滑了呢?!"薄情说.
"喂,臭小子,老爸扔一个香蕉皮有错吗?那么多客人都将香蕉皮扔在地上,他难道不是踩在了别人扔的香蕉皮上滑倒的吗?"薄义说.
薄情回应一句:"可是老爸,我看他就是踩在了你扔的香蕉皮上滑倒的."
"那只能说他走狗屎运了."薄义说.心说:"穿破鞋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这怨我咯?"
"老爸!这明明就是你的不对哎,你让张老师评评理,她也会说是你的不对呢.薄情说着,看了看张诩.
这张诩心说:"不要拐弯抹角了,直接告诉我,你薄义是不是先要追求我不就行了."而后她看到薄情在看她,就问:"啊,薄情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你来评评理,你瞧薄义先生竟然在喜宴上乱扔垃圾.这种行为是不是的有失绅士风度的呢."薄情说.
"这个其实要看场合,如果是喜宴场合的话,是会有一些活动的,所以不能单纯的用平常的习惯来确定某一行为的好坏."张诩说.
那薄义一听就笑了,用手拍了拍大腿说:"臭小子,怎么样?张老师都这样说了呢."
"可是,没有一样活动是鼓励大家将香蕉皮扔在地上的吧."薄情说.
"谁说没有的,这婚礼有什么样的活动,你知道?"薄义说.然后看了看张诩.
这张诩见状微微一笑,不知说什么呢.
所以薄情就说:"老爸,你看张老师都无语了呢.这所有的喜宴都不会有这样的活动吧."
"啊,是这样吗?张老师."薄义问.
"当然是这样了."薄情抢着回答.那薄义就呵斥一声:"臭小子.我在问你张老师话,你抢着回答做什么?现在又不是需要你挣表现的时候."
薄义一听就露出委屈的表情,然后对张诩哭诉,"张老师,看来老妈的喜宴,真需要你陪着老爸去了,不然他又闹出笑话就不好了呢."
"恩,要去可以,不过我以什么身份去呢?"张诩问.
"当然是以我未婚妻名义参与了."薄义喝了口红酒后说.
"如此甚好!"张诩见状这般说了,而后又喝了一口红酒.
这薄义一看张诩这么爽快,灌了一大口红酒进入肚皮,然后满脸通红地就说:"既然张老师答应了,那么我们应该好好地培养一下彼此的感情了."
"确实,既然张老师已经同意了老爸的要求,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呢."薄情说.是的,对于这样的场面其实薄情他或多或少是有些不习惯的.
"额,你小子,不会又想着去酒吧呢?我可告诉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可要负责."薄义说,意思是提醒薄情要收敛不要乱来.
那薄情自然是不会听从薄义的话语了,所以咂吧了一下嘴唇,就道:"知道老爸,真是烦人呢.好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先离开了."而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薄义冒了句,目送这薄情离开了凯宾大酒店.
那薄情离开酒店后就给轩生打了电话,他想看看轩生那边在搞些什么呢.
这个时候轩生跟李慧子正在一家餐厅闲聊着,结果薄情的电话就过来了,轩生截接通后,便问:"怎么了?你那边那么快就结束了吗?现在有闲工夫给我电话?"
"啊,我已经吃完了,但是老爸跟张老师还在那里吃呢."薄情说.
"哦,叔叔跟张老师在那里吃东西,你不得陪着呢?"轩生问.
"我当然不用陪着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必须要人陪着的."薄情调侃一声.
那轩生哈哈笑了两句,说:"薄情,既然你这边吃完了,那么来我这里如何?"
"啊,我正有此意呢,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呢?"薄情问.
"在南桥路中段滋味屋这里."轩生.
"啊.那不是你家那里的餐厅吗?你难道不怕被你母亲看到,然后质问你为什么没有上晚自习吗?"薄情问.
"啊,没事,我这边在跟优子的妈妈谈话呢.就算被母上大人看到,我完全可以说,我这是在给优子同学的妈妈答疑呢."轩生说.
薄情一听有些茫然,所以就回复道:"额,轩生你也不是老师吧.怎么给同学的母亲答疑呢?"
那轩生一听,拌了拌嘴说:"答疑的,可能是规章方面的内容,可能是教学方面的内容,也可能是关系方面的内容.关键是,这不过是一个让母亲放心的借口而已呢."
"哦.行吧.那么我过来你那里了."薄情说.
"好啊,你赶紧过来吧."轩生回应一声.
轩生不知此刻苏女士托住香腮一脸痴醉地看着他呢,仿佛眼前这个家伙并不是优子说中意的男生,而是她自己说中意的男人.
"那个,还有人要来吗?"苏女士见轩生接完电话就说了.
"是,同学要过来."轩生说.
"哦,是同班同学吗?"苏女士说.
"是的,也是优子的同学."轩生点点头.
"是优子的同学,那过来也可以多了解了解这个班级的情况."苏女士回应一声.
这服务员就将菜品放在了桌上,"红烧茄子."
"啊,菜品已经上来,阿姨先吃吧."轩生说.
"好啊!"苏女士应答一声,就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瓶润滑油,往自己嘴里倒,是的,像她这种机器人,一般是不吃普通的食物的,何况她被确定了患有无名者病毒.所以在医生的建议下就更加不能吃普通的食物了.不过这种事优子是不知道的,是的,优子并不知道苏女士不过是她的养母,而且还是一名机械人.而优子真正的母亲是轩雨妹妹的孩子,也就是说优子是轩生的表姐.
轩生看不到苏女士的动作,所以不会感到奇怪.但是旁边桌位的人就那么想了,他们清楚地看到苏女士喝了机械润滑油呢.所以一脸鄙视地让服务员打包离开,很快,这餐厅就变得空荡起来了,没有错的,那些平时自诩博爱宽容的人,一旦他们面对另类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露出厌烦的嘴脸,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