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上课了。义云天背着书包进了教室。因为不用早会,所以里面闹腾腾的。即便如此,总是一个人趴着睡觉的卡卡卡莉也很容易找到。
“科里库同学,麻烦妳个事儿呗。”义云天谄媚道。打开书包。
卡卡卡莉抬头,一看到书包里全是甜草,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好。好。你尽管提,义同学。小女子不才,有什么能帮忙的,一定尽我十四年来的毕生所学去做……”
“我可没那么多甜草。”义云天吐吐舌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和妳组个队。”
“只是组队吗?”她盯着甜草。
“那当然咯。我认识的人又不多,他们又有自己的朋友要组队。所以我总是被上头分配些个没人要的猪头南瓜。”
“真的吗?”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的呀,当然是真的呀!比海底捞针还要针(真)。我不想孤零零了,我不要再淘汰了。妳看我这学分,再这样下去可是毕不了业的呀。”
“那,那好吧。”
义云天一听,满意的点点头,把书包倒过来抖三抖。看到甜草纷纷落到自己桌上的卡卡卡莉兴奋地扑上桌子,用脸蹭着甜草。
“好啦,没人跟妳抢的。我要去上「捆绑课」了。再见。”
义云天伸出右手在额头上做了个不规范的军礼,又朝向窗外的米多莉,把右手变成「OK」状。
与卡卡卡莉组队,能更好的了解她。义云天提出这句话,就是为了把米多莉拉拢过来。
伤病简易处理课的教室外,离陆战队系最近的一楼走廊拐角处,奈多希蹲守着。
轻唱着军歌的义云天突然戛然而止。
奈多希控制住义云天,把他拖进楼梯道下。
“啊?现在风纪委员也开始管音乐了吗?对不起啊,我是唱得不好听。这点我不反对。”
“我不管你这种事!我现在要说的是……哦,不对,教学区内不许大声喧哗,唱歌也算,这件事的确归我管。义云天,你涉嫌扰乱教学秩序,扣除10分风纪考核分!”
“啊?怎么可以这样啊。妳可以说我不会唱歌,但不可以说我不能唱歌啊!”
“但是你妨碍了别人!哎呀,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听好了!就算[散忧屋]解散了,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名义成立一个社团。”
“呜……没想到我们[散忧屋]落魄之时会有人关心。真是把同学的幸福放在第一位的好风纪委员啊。可惜,我心里的千恩万谢只能口头表达啊,啊啊啊……”
这顶帽子扣得奈多希脸都红了,她赶快观察四处有无路人,发现没有被义云天浮夸的表演引来的旁观,这才松一口气。
“好了,不用装了。你要是能安分一点,不要到处捣乱、添麻烦,要我谢你都可以。另外,那是泽恩西诺老师叫我告诉你的。我要说的是,关于「散忧屋」解散的事情,我只是碰巧在学生会的朋友那里看见过而已。”
“对不起啊,当时没控制好情绪。”义云天眯起眼睛笑,搔搔后脑,“下午一起去选个社团吧。好吗?”
“看情况吧。”奈多希又甩出两道金色轨迹。“好了,不要逗留了,快点上课去。”
伤病处理课总是剩十几分钟,用来消化上课内容,但是总是乱玩绷带的人居多。这次,义云天更是从隔壁的分教室抓了个人来要绑成木乃伊。
“天哥,不要,不要这样。”
“哼,谁叫你去隔壁教室哒,我在这,你就得跟我来。”
“那我不是来了嘛。为什么还要绑我啊。四肢……动,动不了了。”
“喊吧,叫吧,然后放弃吧。”
义云天一脸邪笑,用绷带给他绑了个丁字裤。身边还有四五个人兴高采烈缠绷带,已经绑到头颈处了。他两只眼睛快速搜寻着救命稻草。
“风纪微……”一个药盒堵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他就觉得好像被人藏进了什么里面。
门打开了,但因为太吵,而没听见声音。
“大山呢?!”奈多希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山啊?妳去鸟风外面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几座。”传来义云天狡辩的声音。
“我说!被你抓来的大山同学呢?玩绷带就算了,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真是太过分了!”
“舰长,你还抓了个妹子哒。”,“啊,没有啊,我就抓了一个啊。”义云天与寻哲面面相觑。
大山“呜嗯”了两下,身体一晃,顶倒了两个医疗用的硅胶假人。原来他躺在地上,在人工呼吸的示范假人的后面。
‘真是的,怎么还没回来啊,都下课好一会了’
卡卡·卡莉心里埋怨道,要是义云天再不回来,她就真的忍不住要吃了。‘甜草,好多甜草啊……不行不行,都已经和歌林同学组队的了,怎么能随便就答应别人呢。可是,可是……诶呀,烦。’
义云天还举着药箱,在门口罚站。
“天哥。”大山走了过来,“还有大概两分钟,请再坚持一下。”
义云天转头看看这个弱气的小男生,“不是我说你,大山。高中你也来读战斗学院,你不说,现在给你玩捆绑,帮助你血液循环……”
“这样不是更压迫血管了吗?”
“……你懂什么,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呀。”
“可是我很害怕,动不了,就想挣脱。越的挣脱不了就更害怕了。”
义云天一扭头,不让大山看见自己脸上的愧意,“我不管,你和我组队,不然我不原谅你。”他又眯起一只眼睛看大山。
“好吧。”大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