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演……赛…?是什么?”
左奏夏看着文鲤叠衣服。她自己昨天就提前整好了。
“那是读战斗学院的人,最重要的东西的呀。妳那个朋友没跟妳说吗?”
文鲤把叠好的衣服整齐地放进书包。
“他好像不参加的。”
“哈?不参加军演赛,那他岂不是白读一样。”
“唉?!”左奏夏一惊,“为什么啊?”
“读战斗学院的人都是以「战功」论英雄的。”文鲤一屁股坐到床上,拉过已经收拾好的书包,“战功的来源,就是大大小小的各场军演赛呀。”
她拿出手机登上战功查询网站,说:“好了,他叫什么啊?我搜搜看。”
“小鲤,现在就拿出来……”
“安啦,下午就放学了呀。快说说看。”
“义云天……他的名字。”
“哦。然后呢。学届,兵科。”
“1104、陆战队系。”
「没有搜索结果」
“哈?他真的没加过军演赛?这都读过一年了,又不是新生。难道他不想翻身?”
文鲤碎碎念道,心里敌视这个没有进取心的人,看看对面的左奏夏,说:“好啦,我去战斗学院的官网上去看看。”
结果平时成绩更是让文鲤险些跌破眼镜。
「100次死亡记录、80次叛变记录、50次逃逸记录」
击杀记录是两条横线——本季度暂无。
‘就这样的家伙敢跟我抢小奏?!’
文鲤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左奏夏失望的表情,大胆说出了“真相”。
“他这种人,毕业都困难。”
“……”
左奏夏不说话的样子比哭泣还让文鲤心疼。
“不要急嘛,还有一个战队资料网站我还没看啦。”文鲤赶快查询,“唉?他有战队了,成立时间是上午10点。只有七个人的小队。”
“太好了呢,我想下午去给他加油。”
“可我也要去妳那儿玩。不会耽误吗?”
“不耽误,我和他很近的。”
很近?可恶,我也想要和小奏住一起啊!
“那好,也带我去会会他。”
文鲤并不知道左奏夏是要去完成义水寒的嘱托。一心想揭开义云天的真面目。
心不在焉地听了半小时的安全警示教育,终于放学了。
“小奏,我们走!”
文鲤一手书包,一手左奏夏,拉上就走。等出了校门才停下来。
“怎么了吗?小鲤。”
“我怎么会知道去妳家的路啊?”
文鲤看着总算可以停下来喘口气的左奏夏背上书包。让她上前带路。
战斗学院放学比文化类学校早,义云天早就已经在家了。
“来,再给你看个好东西。”
陈铃从包里拿出一沓打印纸,却找不到茶几可以放,索性放到餐桌上去了。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铃姐妳不是说是好东西吗?”
“这是最近三年来,各项军演赛的选手情报和赛事资料。怎么会不是好东西?”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好,铃姐先坐,喝喝茶。……唉不对,我水好像都没烧。”
“算啦,不喝啦,东西都给你了。现在就去你说的那位先生那儿吧。”
陈铃坐也没坐,胳膊夹紧了放有象棋盘的包。
“什么先生?”
“哈啊?不是你说有个邻居左先生也会下棋,我才来的呀,难道你小子现在学会骗人啦?”陈铃怀疑的眼神看得义云天明明没犯错,却心里紧张。
“这不,天热嘛,外头大日头在照呀,怎么吃得消出去的唻,我这至少没那么热。”
“真的?”陈铃有点后悔就这么随便跟着他进了家门。
“真的呀,当然是真的呀,我的目的比999999999亿足金还要纯。就只是好奇妳和他哪个厉害。”
“好吧,我相信你,趁这会儿给你分析一下现在军演赛的形式。”
义云天还是去烧水了。
“我这儿能听见,直接说好了。”
“现在整个拿伦多罗市,排名前三的兵团,一是阿匹考斯之手战团,听说是战神之手或者死亡、杀戮之类的意思;二,「狼」战团,以配合默契、群体作战还有血性闻名的,三,就是我们艾亚拉的「鬼亚拉」战团了。”
“呦,咱艾亚拉也能出市级战团啊?还不赖嘛。哈哈。”
“要想出这个鸟风镇。他们,你必须要打赢。”
“铃姐其实不用这么费心啦。”
义云天端着一杯茶水回来了。
“你有把握?”
“那有的事儿啊。妳就麻烦帮我搞点能毕业的分数,就够啦。”
“你真这么想?”
“我爸常说,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问你,你真这么想?”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
明明是人家好心帮忙,自己却千百个不愿意。气氛一变冷,义云天才发现不对。刚想张口,门铃响了。
“我去开吧。”陈铃说。
门刚开,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惊慌地说:“啊?对不起,我走错了……”
旁边还有个陌生女声笑话她,说:“苯小奏,怎么可能会是妳搞错啦!”
义云天把之前冷场的事直接就给忘了,笑笑说:“对不起,真的是妳搞错了。”
“咦?小义?”左奏夏把头探了进来,“这里真的欸,但是……”
眼前和义云天差不多高的女生是谁呢?
“你就是义云天?!”文鲤双手叉腰。刚见面,他的形象就差了。
“小义,她是我朋友,文鲤。”左奏夏看看文理,“他就是……”
“她是谁啊?该不会说,姐姐,或是妹妹吧?”文鲤心想,不管他说是什么亲戚,她都要拉上左奏夏离开。
“我学姐。”义云天看看陈铃。
“妳们好啊,我叫陈铃。比这小子高一届。”陈铃微笑。她说话给人一种莫名的融洽感。
文鲤的也不好意思把气撒到她头上,也收敛了点气焰,但义云天一句“还站外面干嘛,热风都进来了”又直接点燃了。
“那我们就打扰咯。”左奏夏拉着被文鲤牵着的手,进了门。“那个,小鲤,妳心情不好吗?”
“没睡午觉而已。”
“那……要紧吗?要不我们回去?”
文鲤是想就此把她拉走,但让她看清义云天的为人才是长久之计,便说:“没事,晚上可以再睡的。”
“嗯。”
气氛又冷了,义云天左看右看,陈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文鲤这个不待见他的女孩说话。照理来说,刚见面,自己的缺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发现啊?
正当义云天疑惑之际,陈铃高高兴兴地从厨房里出来了,“不好意思啊,云天,用一下你的厨房。”
“没事——话说,铃姐妳做了什嘛?”
“嗯,怎么说呢?我用打工地方剩的材料做了点饮料,三位可不要介意啊。”
‘三位?’义云天回头,他又顾这儿不顾那儿了。抓起一杯就咕嘟咕嘟喝了一半。
左奏夏两手轻轻地捧起一杯,“谢谢招待。”
“那我尝尝看。”文鲤也握起一杯。一喝。
唉?!好……好好喝啊。
义云天舌头舔唇,“铃姐,我还要!”
“没啦!馋猫,这是酒,鸡尾酒,你怎么能多喝呢?嗯,妳们呢?会不会不喜欢啊?”
“喜欢”、“很棒。”左奏夏和文鲤说。
“酒这个东西嘛……”义云天装模作样地说,“我十几岁就开始喝了的,怎么了呢?”
“十几岁?那您现在贵庚呢?”
“嗯……还是十几岁……”
“哈哈哈……”
“……”
文鲤一脸茫然地看着这欢乐的气氛,就连左奏夏都轻声嘻嘻地笑了。
‘我,又被孤立了吗?而且这次,连小奏也……’
胸口堵堵的。
“咦?小鲤,妳不舒服吗?”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