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张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绝美的脸庞,一时之间愕然了起来。
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床。
以及,躺在身侧的陌生,可又感觉异常亲切的绝美女人的睡颜……
“!!!”
这里是哪里?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张越惊愕间在心里想了诸多可能,但是都经不起推敲。
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女人的身侧,他极力控制着呼吸不那么急促,可美人在卧,两人不仅面对面,而且相互之间根本没有多少间隙……
这可就苦了张越了,他这二十好几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几次的童贞男何曾有过和不相识的女性同床共枕近乎负距离的接触?
一呼一吸间全是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让人迷醉的体香,属于她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撩拨得张越呼吸越来越重,心猿意马了起来。
眨巴着眼,张越保持着侧身的姿势眼神极不老实的落在她暴露在外的肌肤。
宛如精雕细琢般无一点儿缺陷的完美睡颜,美得动人心魄,嫣红湿润的薄唇轻启,再往下看,张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的肌肤很白皙,就像是牛奶一样,单单看着就足以想象出抚摸上去到底有多么丝滑,又显得十分自然,白却并不是病态的那种白。
可以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汇聚了女性万千优点与美的绝色尤物,天生丽质都难以准确的形容她。
因为她穿的睡衣略显宽松的缘故,在张越顺着她肌肤白皙的脖颈略过其精致的锁骨,最后落在她胸前时,从上至下看,是可以看到她那花白的令人眩目的乳肉的。
她的里面,是完全真空的!!!
至此,张越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扑通扑通,他的心跳跳的,声音似乎都能从胸腔中传出来一样。
紧接着,张越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不知何时起,面前的女人就和没了呼吸一样,光线略有些昏暗的卧室中,似乎只剩下张越他自己的呼吸声。
而这,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简直太明显了。
张越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眼中的目光不断闪烁,忽明忽暗。
最后,他低低的头缓缓抬了起来。
于是,他们四目相对了。
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冷冽得让人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
足足对视了有好几秒,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并且就像是开了冷气一样,让张越如坠冰窖般,手脚冰凉,冷汗直冒。
“我¥#&%,这是什么节奏?吃枣药丸的节奏啊!”
张越就想不明白了,他明明应该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啊,要醒也应该是在自家醒过来,可就结果而言,他却在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并且身边还躺着一位大美女。
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小说里,应该十分喜闻乐见,可放到自己身上,张越只觉得自己要凉凉了。
私闯民宅,“猥亵”女性……一系列的罪名在他脑海里闪过,想到今后的人生可能将会烙印下无法抹去的污点,还要遭受的牢狱之灾……
张越不禁在心里绝望的想道:
“天啊,想我张某人英名盖世,侠义心肠,英明神武,赛比岳不群,帅过令狐冲,可没想到还是栽到了女人的手中了吗,我恨啊!!!”
也就在张越因为脑补的画面,而不断表情变化之时,他忽的感到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一点不都想解释一下吗。在死之前。”
纤细的手臂在身前用手拿着一把刀尖锋利的笔刀,张悦声线平静而又清冷的宛如能将人冻结般的对张越危险道。
张悦是认真的,至少,她是真的有杀了眼前男人的想法。
只是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如果她真的被玷污了,身上穿的睡衣又为什么还能这么整洁?而且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企图亵渎她的男人,就算没做成,她也一点不打算放过。虽然善后的问题麻烦了点。
张越可以感到一股暖流从脖子滑落,刺痛感和弥漫的淡淡铁锈的味道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摊上大事了。
如果不组织好语言好好解释清楚,张越觉得面前这个可怕的女人或许真的会噗的把凶器完全插进他的脖子,切断他的气管和颈动脉。
他只想问一句,“这尼玛是普通的女人吗?”
喉咙发出咽气的声音,张越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额头流着冷汗对眼前可怕的女人腆着脸道:
“那什么,美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误会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实际上是这样的,我晚上在自己家睡了一觉,然后一睁开眼起来就迷迷糊糊的发现睡你旁边了。
但是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呀,我可连碰都没碰你。”
说完,张越就连自己都感觉到了无力,这说辞,换他,他也不会信啊!
张悦意料之中的不为所动,笔刀仍然抵在张越的脖子上,锋利的尖刃早已经将他皮肤的表皮划破。
“说完了,那就去死吧。”
沉默了片刻,张悦根本不为所动的美目一凌,握着笔刀的手微微向前,张越瞳孔微缩,心里泛起丝丝苦涩的同时,也有些纳闷。
这女人这么漂亮,可心肠为什么就那么狠毒呢?明明他什么也没做,最多也就是眼睛不老实了点,可再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心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张越为自己感到不甘与憋屈——他还不能死!
一咬牙,在那笔刀完全划破他喉管的下一秒,张越动了,他埋在被子里的膝盖一弓,汇聚全身的力气顶向女人的小腹。
女人猝急不防下,闷哼了一声,但是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张越,握着笔刀的手更是不再犹豫,就要在张越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大口。
可早有防范的张越脖子一缩,上半身猛的往后一闪,居然给他躲了过去。
张悦必杀的一刀落空,反应不慢的她笔刀登时就转而捅向他的心口。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人的潜能就爆发出来,张越大脑飞速运转,肌肉紧绷,看着面前女人手臂挥下的轨迹,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动了。
张越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某一瞬间骤停,又在抓住了女人挥下的手臂的一刻恢复。
然后反应过来后的张越大口喘息着,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目光转而落在女人那“面目可憎”脸上。
他知道,他赢了,主动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反应过来自己握着凶器的手被制住后,张悦的另一只手也打向张越,可也被张越抓在了手里。
随即,她的脸色变得阴沉的可怕,整个人宛如万古寒冰,顷刻间仿佛都能仅凭目光将人冻结。
“放开我!”
她的声音比之先前还要冷,可这在张越耳中却已然不那么刺耳了。他狞笑了起来。
他是老实人没错,可老实人也不能说被杀了都毫无怨言,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脾气。
张越自觉他对美女都非常大度,可这个大度还是有底线的,面对差点杀了自己的女人,张越可没圣母婊那么大度。
身子一翻,张越以男上女下的体位压在了她的身上,两条纤细的手臂被他死死按在枕头两侧,万千青丝散落,张悦轻咬着嘴唇,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身下女人这都没有示弱,这让张越看得眉头一挑,想起之前差点被她杀了,登时无名之火就开始在他的心头熊熊燃烧。
“把刀丢了,我就放开你。都和你说了都是误会,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张越没有立马就开始报复她,而是选择保险点的先让她把还拿在手里的刀给丢了。
“相信你?哼,你先放开我。”
说是这么说,张悦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但是态度还是很强硬。
撇了撇嘴,张越耻笑道:
“然后让你反杀我吗?”
张悦沉默了,这在张越看来就是被他说对心虚的表现,更是坐实了她心里的想法。
良久,她才淡淡道:
“那你呢?你难道没发现,你心里的想法全部都表露在脸上了?你这该死的臭虫,肮脏龌龊的种猪。”
她毫无保留的谩骂让张越有些恼怒,但是他又无法反驳,因为他真的有直接把她在这里那啥的冲动。
可这就让他十分不解了,他心里的小九九真的表露在脸上那么明显吗?
这个问题,相信短时间里张越是得不到答案了。
张越沉默后,两人忽的僵持了下来,谁也不肯退让谁,因为他们谁都不信任对方。
张越是骑在她柔软的女体上的缘故,他们一上一下相视间,时间久了气氛忽然有些变味,或者说是暧昧了起来。
张越在察觉到的同时,张悦也显然感觉到了,和张越的暗爽不同,张悦眉头一蹙。
“最后说一句,你放开我,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任你离开不追究你的来历和责任。”
张悦做出了退让,而促使她做出退让的苗头,不是别的,正是骑在她身上的男人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火热而坚挺的迷之棍状物。
她虽然是未经人事没错,可在这信息量爆炸的二十一世纪,相信再单纯的人都能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
狐疑的看着表情略有些僵硬的女人,张越头一低,思索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窘迫了起来。
尴尬,非常尴尬,贼TM尴尬。
“咳哼,”干咳了一声,张越把窘迫的表情掩饰了下去,“现在想求饶了,已经晚了!”
反正主动权在他这里,张越觉得不做点什么,反而有些对不起他差点没了的小命。
闻言,张悦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代表已经没得谈了吗?他难道真的想把她……
“——唔?!”
俯身,亲吻,张越做的是一气呵成,完美夺取了她的嘴唇,但是下一刻,张越感觉嘴唇一疼,别说一定是被咬破了。
鲜血顺着张悦的嘴角流下,部分还流进了她的嘴中,温热的血液在她的感觉中像是蕴藏着大量信息,在她嘴里化开的一瞬间,那大量的信息也一股脑的涌入了她的脑海。
“你个臭婆娘,居然还敢咬我,我今天不把你上了,我就不叫张越!”
舌头一舔被咬烂的嘴唇一角,张越恶狠狠的朝她说道,但是她紧接着说的话,却让张越一怔。
张悦嫣红的嘴唇微张,绝美的脸庞此刻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脱口道:
“——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