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了手,想安慰刘糜。
“不用,我没事。”看出来她是在逞强。
是不是我做错了,或许我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告诉她这首歌不怎么样。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刘糜对我笑了笑,擦了擦眼角,“让我静静,求你了。”
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然后默默的说了个字,“好。”我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完蛋了,突然清楚墨子吟的目的是什么了,先让别人将刘糜捧得很高,接着把刘糜彻底打入谷底,然后最想看的,就是我现在的表情吧。
再怎么说,这首歌并没有到烂的程度,中规中矩吧,即便是不能符合粉丝原有的期待,但这样大面积的“毁谤”必定有人在后面带节奏。
被摆了一道,这种网络上的战争我实在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行动如此之快,反响如此之大,估计一大早就打好算盘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但大概就是王长倾玩消失后的那几天。
失策失策,我原以为这家伙能消停一会儿的,这么快还在这特殊的几天,估计刘糜在期末考前一天发布也是被那些“社员”所怂恿的,如果没猜错的话,粉丝信里大概也提到了这点。
推测了缘由,对方也达成了目的,本来现在应该是去反击的,但,我无能为力。
网络舆论这怎么搞,不可能比的过的,能做什么?把墨子吟绑了?现在估计是没机会了,从昨天开始那家伙就没有独处过,已经开始防备我了,也想到了我会报复吧。
回到教室,墨子吟第一时间和我对上视线,我尽可能的保持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气质这种东西会随着心情而变化,即便在外貌上没有表现出了,我现在烦躁的心情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证据就是她那猖獗的笑容。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墨子吟还在装作和别人聊天,但被那种视线盯着实在没法不察觉。
明天期末考,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先静观其变。
下午的课比平时都要快,一旦感到烦躁时间就过得非常快,和正常人刚好相反。
“出来一下。”门口的刘岩川。
“行。”我整理了一下书包,和刘岩川走到了没人的角落。
“为什么?”刘岩川看起来有点生气,有些愤怒
“如果只是来找我出气的话还是免了吧,比我合适的人多的是。”
“我···”刘岩川估计没有想太多就直接来找我了,甚至没有组织好语言,不,可能连说什么都没准备好。
“去干你该干的,别找我,你不是想在暗地里保护刘糜吗?现在去做吧,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安慰她。”我冷笑了一声,“我先走了。”
“就这么抛下她了?!”
“我没有,她说她想静静。”我从他身侧走过,“你也该静静。”
他的手紧紧的捏着,指甲貌似已经扣入肉里了。
听说被舆论所围绕的家伙崩溃的有不少,希望刘糜不会是其中之一。
没有在学校里逗留,也哪里也没去,直接回家,拿出了书籍开始观看,或许,我才是那个最该静静的人。
嘛,无所谓,到时候自然有办法的。
对,无所谓。
无所谓么····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本书已经写完了,本来也就没剩多少了,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刘糜还没有回来,先做饭,可能是因为心中的烦躁,其实我并没有感到饥饿,人的生理需求还是要供应的。
和冥熙吃完饭之后,剩下的是给刘糜的,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刘糜回来了,眼角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了。
“吃饭么?”
“没什么胃口。”说着,她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将包丢在一旁,吉他也随手丢到了沙发上。
看样子是澡也不打算洗直接睡了,今天对她打击挺大的,但看样子并没有到最坏耳的情况,至少不会去跳楼。
按照现在的情况,对明天的期末考肯定会有影响的,大不了就上晚自习。
因为明天要考试的原因,九点左右我就洗了澡然后去睡觉了。
今天可能和平时不太一样,很罕见的,睡不着。
明明平时都是一闭一睁就天亮了,但现在不管多少次还是只过了眨眼的时间,这算是失眠吗?
“冥熙,帮我看看刘糜睡了没。”
“那是变态行为吧。”
“去就是了。”
冥熙可能是看出我的异常,也没多说什么,就穿墙过去了,真是方便,如果我也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睡着了,看来是哭累了,整个枕头都是湿的。”
“是吗?就这样吧。”我站了起来。
“去哪?”
“睡不着,随便走走,别跟来。”我穿上衣服去“散步”。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天气预报说是要下雨。
是暴雨。
这种环境非常的压抑,我居住的地方周围一圈都是没有人的,但这也安静的出奇,没有鸟鸣,没有蝉叫,甚至没有风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就像有恐怖片里的环境,这种环境在都市中还是挺难见的,记得上一次这种安静的出奇的时候还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吧。
可能会有人喜欢这种环境的,不过我真心觉的这种环境并不怎么样,没有让我安心下来,心中的烦躁越来越严重了。
啧,拳头狠狠敲打墙壁,企图借此来发泄,但毫无用处,只能让我的拳头磕的生疼。
身上什么都没带,就像静静,但脑子里很混乱,想东想西,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墨子吟,刘糜,龙怜,艾琳卡,皇秦葵,甚至有boss林叙,想的事情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还有没发生过的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绕了一圈又一圈,在大概真的有些累的时候,回去睡觉吧。
明天可是要期末考的,最近还是挺努力的,估计这次能考出一个不错的分数。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否还能睡的着,抬头看了眼天空。
啊,东方泛出了一抹鱼白。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