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前这家店看起来着实让人不太舒服,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扑面而来,但宾蓝魂小心地用感知力大致窥探里面一番后,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有许许多多的散发着特殊气息的奇珍异宝就隐藏在这家店中。
就连源计划:林也在精神之海中告诉他,不要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否则以后很难遇得到。
如果拿这家店与黑市外那些杂货铺相比,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天、一个地。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思索后,宾蓝魂深吸一口气,拉着略有些害怕的洛晓曼推门而入。
从外面看,这家店还蛮整洁的,谁知道刚一踏进门,脚下便扬起了厚厚的灰尘,把二人整得直咳嗽,店内的屋檐上除了互相交织在一起的蜘蛛网,上面偶尔有几只肉眼可见的大蜘蛛正稀稀疏疏地活动着,这下把洛晓曼吓得够呛,她紧紧拽着宾蓝魂的衣服不敢说话。
店里就和外界一样漆黑,两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依旧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么老旧的一家店,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是我猜错了?宾蓝魂不解地想道。
就在宾蓝魂带着洛晓曼凭感觉深入这家店时,只听见“嘣~”的一声轻响,似乎是他俩在不经意间弄断了类似弦一样的丝线。
紧接着,一个铁桶从屋檐上无声地落下来,毫无征兆的、不偏不倚地正好罩在了洛晓曼头上,她还没得及发出一声悲呼就让那如洪钟般的响声给覆盖住了,声音在这家店里回荡开来,久久不能停息。
洛晓曼被砸懵了,一个劲地晃着脑袋,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地板是干净还是不干净,头顶着铁桶直接傻乎乎地跌坐在地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宾蓝魂不禁傻眼了,在愣神一会儿后赶紧将罩在洛晓曼头上的铁桶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喂,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宾蓝魂急切道。
“唔~没...没事,就是脑袋有点疼,有点儿晕。”洛晓曼隔着铁桶有气无力道。
然而,就当宾蓝魂为洛晓曼取下铁桶的那一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开水闸的声音......
果不其然,一股强劲的冷水带着呼啸声,从某个黑暗的角落急不可耐地窜了出来,完全不顾及穿着单薄的二人,直接往他们身上招呼而去,一下子淋了个透心凉。
宾蓝魂身体素质还好,没哼出声,但洛晓曼毕竟是个女孩子,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啊?以至于她冷得尖叫着跳了起来。
不过呢,比这更惨的还在后面。
“躲在黑暗处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可不好玩,有种出来......”宾蓝魂怒道,可是,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悲剧了。
一根柱子冷不伶仃地从宾蓝魂脚下拔地而起,顺着他的**粗暴地撞在了身为男人的重要标志,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在他脑海里炸裂开来。
精神之海中。
“哎呀,我的天,小子有够惨的。”风皱眉道。
“是男人看着都疼。”雷颤声道。
此时宾蓝魂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半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裆部,凶狠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手指捏的咔咔响,他真的很想把那个人打的生活不得自理。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关停了的水闸不知怎么的又被打开了,一股粗如蟒蛇的高压水柱把没来得及躲开的二人强行冲翻在地,还特意让他们在肮脏的地上滚了一圈,足足拖了将近3米的水痕后才肯消停。
抬眼望去,地面上确实干净了不少,在灯光的作用下还扑闪扑闪地发出光芒。
两人在经过这一番惨无人道的折腾后,原本整洁的样子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两个灰头土脸的“野人”,落差可谓是相当的大,街上的乞丐都比他们好。
“嘤嘤~好过分。”洛晓曼从地上直起身来后,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晶莹的泪珠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时不时带着几声抽泣。
相比之下,洛晓曼确实被弄得有些惨,衣服不是搞得又湿又脏,就是搞得残破不堪,上衣和短裙也被冲得近乎支离破碎,只有少许的布料来遮掩身上的几处私密地方,黑丝长筒袜也破了几个大洞,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不堪。
宾蓝魂在听见洛晓曼的哭声后,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然后,他愣住了。
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与洛晓曼重合在了一起,在宾蓝魂的记忆里,女孩也和洛晓曼一样,无助地跌坐在地上哭泣。
于是,宾蓝魂将口袋中那块被他视作珍宝的蓝色手帕拿了出来,仔细地把洛晓曼的脸给擦拭干净,让她极美的容貌再次呈现出来,他用手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
“好啦,别哭啦,都成大花猫了。”宾蓝魂打趣道,随后摸了摸洛晓曼的小脑瓜子。
在经过宾蓝魂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后,洛晓曼这才勉强停止了哭泣,她鼓起腮帮,一脸委屈地看着宾蓝魂。
可是,当洛晓曼瞅到宾蓝魂的模样时,转眼间破涕而笑道:“哈哈哈~馄饨,你好脏哦,特别像一只滚过泥巴的哈巴狗。”说完,她便腾出双手反复揉搓宾蓝魂的脸。
“呃,真的假的?你别揉了,让我看看。”宾蓝魂含糊不清道,在环视了一下自身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不由自主地涨红起来,因为他发觉还真是如此。
宾蓝魂干咳了两声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犹豫再三地举起右手,对着洛晓曼的脑门就是一记不轻不重的手刀。
“好痛!嗯~”洛晓曼捂着被敲的地方痛呼道,一脸茫然地看着宾蓝魂。
尽管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动作,但宾蓝魂体内目睹了一切的源计划们的脸色都稍有些难看,尤其是林。
源计划林的封印由金色变为了暗金色,他的声音变得比以往要沉重许多,“等完事后,让小子来找我,我有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