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沫身体素质获得极大增强的同时,她的记忆力也是得到了无比巨大的提高,因此,哪怕是紫枫在短短几分钟就说了如此多的话语,想着其一定不会说无用的话语的她也是将他的所说的所有话语全部一字一句丝毫不差的印在了脑海里。
于是,作出不着急去闯关决定的沈沫便在这名为鸿蒙空间的天地里开始细细思考与检索紫枫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起来。
最终,沈沫整理得出了一些或许对她闯第三关有或大或小帮助的关键信息。
“第一点,第三关是战斗关,并且难度较大。”
“第二点,我在进行这第三关之际,也是可以随时随地无迟延的即刻进入这个鸿蒙世界的,并且不算任务失败——但是,只能进入三次。”
“第三点,我目前的这身实力仅能维持五个小时。”
“而剩下的信息则并不是多么关键了,无非是进入与离开的方法罢了。”
沈沫自言自语,将所有关键信息道出,以便更进一步的分析。
“第一点这个信息虽然重要,但是其实对我来说是并没有多少实际用处的,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去闯第三关的。不过,它倒是对我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接下来,我可要小心点了,毕竟,战斗关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至于第二点这个信息,则是很明显的向我透露出了一个对我来说实际用处极大的信息——我若是在第三关闯关之时遇到了危险,或者说体能消耗非常严重,拥有三次机会的我便可以在刹那间前往鸿蒙世界暂且避一避危险、恢复一下体能,这对我来说就相当于拥有了三条命。”
“而第三点这个信息,对我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接下来所有的闯关计划必须全部围绕着它展开,毕竟,五个小时过去之后,我这一身力量都会散去——而在战斗关卡,没有力量的我毫无通关的资本可言。”
“所以,我必须在五个小时之内完成闯关,不能有半分拖延!”
明确了一切可知的消息之后,沈沫没有把她最为重要的五个小时时间再耽搁下去,而是立刻开口,道得一声“离开”,旋即,便是消失在了这尽是紫蒙蒙一片的鸿蒙空间之中。
但此时离开鸿蒙空间的她,却是浑然不知一件事情——她的逻辑思维推理能力相较于原先的程度好像有了十足的长进。
而这般改变,却是在她进入了传承之后才出现的,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
这是一片无垠星空,它没有任何行星与恒星存在,更没有任何的行星卫星带存在,它有的,仅有拿铁咖啡色的美丽宇宙底色,它有的,仅有距离此处不知光年几何的恒星散发着的星星点点光芒,而两者交错相融,互为对方所渲染,互为对方所映衬,好不美丽。
而这片美丽的星空在此刻正被刚来到这里没有多久的沈沫所歆享着——凝望着无垠星空的她好似将所有的情绪全然融入到了这片星空之中,然后,这星空的喜悦,这星空的悲伤,这星空的遐想,这星空的看透,这星河的消融,这星空的尘心,这星空的濛濛情深,这星空的一切,自然而然便是能被她所无穷之歆享了。
“第三关。”
“战!”
不知何时,那道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沈沫的歆享与融情。
“哇啊啊啊!”
突兀至极的,就在其“战”字说完,话语刚落之际,一道极像婴儿叫声的洪亮而尖锐刺耳的吼声响起,并且,在某种不知名力量的影响下,竟听被身处宇宙真空环境之中的沈沫所听见。
沈沫向声源望去,却是在原先空无一物的星空之处见到了一庞大到足以遮天蔽日之生物,至于其身体特征与相貌面目如何,却是全然不知的。
不过,很快的,这只无穷庞大的生物在其吼叫结束之后,便是开始了收缩身体,并在短短十几秒内,完成了从无法估量之体积化为了十倍于常人大小之体积。
而此刻,沈沫也是彻彻底底看清楚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其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
它首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或足,其弯曲的方向似无定制,或内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
它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全身呈盘踞状,身躯拱起,其两边有一对利爪,象狗爪或虎爪。
它身两侧有一对肉翅,形如耳朵。
如此丑陋之形象及身体其各处的显目特征,令沈沫先是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在她的祖国异常有名的传说生物——饕餮!
“咦!我好像在某处隐隐约约见过到这个丑陋生物诶!”
“是在哪里呢?”
“哪……啊!我想起来了!”
“我在传承殿北端那密集的浮雕群中看到过它!”
“而且,它完全就是我所看见的‘噬星饕餮’的翻版嘛!”
再然后,沈沫又想起了她先前在传承殿浮雕群之上所见的一座浮雕,其相貌特征,亦是与她于此时所见的丑陋生物极为相符——只不过,浮雕上所雕刻的是此丑陋生物吞噬恒星的模样,而她眼前的这只丑陋生物并没有在吞噬恒星就是了。
“所以说,紫枫先生,你是想让我打败这只饕餮是吗?”
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人回答。
“无法击败你曾经击败过的生物之人是不可能继承你的一切的,紫枫先生,如此设置了第三关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那道声音也仍是并没有响起,回答沈沫的问题。
“好的,我明白了。”
沈沫莞尔一笑。
“我决定了,返回鸿蒙空间的机会我是一次都不会用的!”
沈沫对着那丑陋的饕餮说出了这般坚定万分、绝不容改变的旦旦话语。
当然,她虽然是朝着那丑陋的饕餮说出来如此的话语,但是实际上,她并不是对它说的,她是对紫枫说的,因为她知道他在看、在听——哪怕他可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为什么?”
这时,紫枫的声音在沈沫脑海里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