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载着苏莱曼和叙江的伊尔-76在浓重的夜色下于跑道上高速滑行着,再有三秒,它就要离开罗姆市的大地了。八架mig-29战斗机已经在空中开始盘旋,它们的目标是护卫绔尔德邦联的元首安全抵达目的地。这个所谓的目的地,正是喀尔克斯坦。
与此同时,在数百公里之外的大马士革,一名少女却还在翘首以盼着一列即将到站的火车。这列火车是最后一列从大马士革到罗姆的客用火车,因为战争的爆发,贫瘠的绔尔德邦联在煤炭和电力上都变得极度缺乏,任何一点资源倒要投入到战争机器中去。这位少女也是在花费了比正常车票昂贵3倍的价格,才勉强从一位老人手中讨来了登上这列火车的资格。
车轮和钢轨剧烈摩擦,刺耳的声音击打在少女的耳膜上。少女双手合在身前,不安的上下搓了搓。
“老哥呀,你千万别急,我这就过来找你了啊。”
她望着在她的瞳仁里逐渐变大的列车,口中喃喃自语道。
铁褐色的火车头挟着噪音和机油的味道在少女的身前停了下来,三声长鸣,十二列列车的车门都打了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中涌出,直冲着她挤了过来。
酸臭的旧衣服的味道钻入了少女的鼻尖,这让还在怀念哥哥的她猛然惊醒。看着眼前不过咫尺的人群,她才明白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连忙跳到了一旁,为他们让开了一个位置。
吵吵闹闹,昏昏噩噩。
阳光在太阳的中心迸发,在她的身体里迸发,在她的瞳仁里迸发。
碎片化的记忆,火红色的衣服,忽大忽小却无法听清的声音。
以及,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高傲的,卑微的,伟岸的,渺小的,哥哥。
女孩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挨过这一段时间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便已经座到了座位上了。
直到这个时候,女孩那颗惊魂未定的心才彻底安了下来。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绔尔德人特有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浸透的桌单上都布满了这种香气。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根钢笔,放下手里把玩着,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从长安到大马士革,少女只带了15000美元,就独自上了路。在大马士革里,孤零零一个不会说当地语言的亚洲女孩子,用着蹩脚的英文和同样说着蹩脚英文的黑市商贩口中打听到了有关自己哥哥的只言片语。
“安尔缇身后的神秘男子,攻克大马士革后突然出现。结合疑似黄种人的说法,那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的哥哥了。再加上电站造袭后安尔缇直飞罗姆,没有理由不把已经被绑架了的哥哥带上。我想我有理由相信,哥哥就在罗姆市,正和安尔缇在一起。”
少女停止了对钢笔的继续把玩,而是转而把它当作了一个支架,撑到了自己的下巴下面,让下巴悬浮在桌面上。
“不过,我应该如何才能把哥哥从安尔缇的身边解救出来呢?安尔缇作为绔尔德的重要人物,而如今更是在战争年代。想要接近她都不容易,更何况去解救她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