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收买?强行突破?黑市雇人?貌似都不太可能。个人力量在体制面前果然还是太过渺小,莫非真的要去恳求交涉才可以吗?”
旋即,她便自嘲的笑了笑,否定了这最后一个方案。
“像这种大人物,哪里能愿意和我交涉呢?我可能连她的面都碰不上吧。”
思虑了一番却毫无结果的少女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她使劲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望向了窗外。以前在国内坐火车时,两边的山石树木,大江小溪都总是能让她暂时的放下忧愁。
这可惜,这里不是国内,这里是旭俐亚大沙漠。凌冽的寒风在大地之上毫无顾忌的肆虐着,但是处了些许蕨类植物,也没有别的能让它卷起。土灰色的戈壁和黄色的沙漠让人心悸,随处可见的干涸和白骨都在无声的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残忍故事。这是她在繁华的都市里头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这种远离了生气的气息让人悲伤。
“真该死,我哥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跟失心疯发作了一般跑来这么一个鬼地方。”
少女继续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用尽可能小的嘴唇变化嘟囔出了这么一句抱怨。铁轨铺的并不是很平,或者说这辆列车本身就不是很稳。本来依靠钢笔支撑着下巴的少女在短短的十秒内就被颠了一下。少女的手一时间没有拿稳,钢笔脱手而出,落到了地上。
圆滚滚的笔身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住,老旧的栓扣也没能束缚住飞出的笔帽。一根钢笔变成了两块,笔身在道路的正中央,笔帽则栖身在了暖气片底下。
与此同时,一旁的列车门好巧不巧的就发出了一阵吱呀声,把手也被谁给摁了下去。看这个样子,门的另一面似乎有人想要进来。
少女见状,急忙俯下身子想要去捡。她的动作很快,可是非常可惜,比起推门而入的那个人还是慢了点。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了笔身的时候,一双皮靴就落在了其上面。
喀拉
边缝鎏金的笔身被踩成了两半,塑化外壳还在重力的压迫下变成了片片碎块。原本是用来箍住笔尖的金属环滚落了下来,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少女的手边。
少女的脸色当即石化,一张脸惨白惨白,连一点血色都看不出来。
“非常抱歉,这位小姐,因为我自己没有看路,所以才踩坏了你钢笔。我可以冒昧的打听一下,你这根钢笔多少钱买的吗?我愿意按照同等价格赔给你一根。”
那名皮靴的主人在踩坏了钢笔的同时呆愣了一下,但接着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连忙侧过身子来,微微弯了一点腰,对着少女连连道歉。
“没......事。”
少女对着那名踩坏了她钢笔的罪魁祸首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她已经很尽力的绷住了自己,没让自己哭出来。虽说皮靴的主人破坏了少女目前唯一的一件寄托了她哥哥信念的东西,但是这件事情明显也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