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轲本来几拳下去也能直接破坏墙壁,但是他选择了更快的措施。
在轰开的墙体后,是一具具残破的尸体,要么被腰斩,要么被直接砍掉了头,甚至还有的人直接被纵向劈成了两段,满地的脏器鲜血和残肢让岳鸿羽一阵子的反胃,他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能够下手狠毒到这种地步。
萧轲看向楼梯上的入口,“我先进去一步!你穿好防化服再进来!”
“那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核辐射无法伤害我的身体。”萧轲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的确,在觉醒这个能力之后的一次复仇行动之中,萧轲中了埋伏,本来他应该被核辐射活活杀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萧轲除了身上的衣物被严重的核辐射污染之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辐射残余物,甚至就连辐射造成的伤害都没有。
就好像他的身体外面有一层厚厚的铅板帮他挡住了所有的辐射一样。
萧轲慢慢地蹲下开始蓄力,然后嗖的一声高高的跃起,一下子跳起来几十米,远远超过了那个门口的高度,几乎都能摸到电厂发冷却塔塔口的地步,然后牛顿就把萧轲又拽向了地面,不过他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平台商,打开门进入了冷却塔。
岳鸿羽话了几分钟在员工休息室里面找到了一套黄色的连体防化服,他赶忙手忙脚乱的穿上后从员工通道赶了进去,希望能够包抄敌人。
萧轲走进冷却塔里面,剧烈的高温让他身上冒出来大量的汗水,噪音影响了他听觉,但是看到了一旁的盖革计数器后,就拿到了手里。这东西是最新型的,即便是很微小的核辐射也能监测到。他没有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在这种辐射环境下,没有特殊防护的精密仪器估计都要直接报废掉。
随着手上的盖革计数器的警报越来越响,萧轲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而敌人也因为这刺耳的警报声早就摆好了阵势。
也许是习惯,萧轲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座岛上除了异能者之外,还有很多的人类,你们这样做和那些屠杀的疯子有有什么不同吗?”萧轲嫌手里的机器太吵,直接捏碎了它。
“为了终极的目标,一部分的牺牲是理所当然的。”一个人说道,“先知大人才是领导人类战胜异魔的真正领袖。牺牲少数,更多的人才会被拯救,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来说,将是一种荣幸。”
“……你让我想起来了我认识的一个人,他追求着‘正义’,后来死于我手。因为我问了他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很经典的火车难题。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碾死那一个人,因为在他眼里生命都是等价的,全部都可以用‘一条’来形容。”萧轲摇摇头,“他的想法让我害怕,所以我杀了他。”
这番话让人很难理解,但是这些人中的领头队长的耳机想了,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把耳机扔给了萧轲,“先知大人要和你讲话,不许不敬!”
萧轲接住了耳机,带到了耳朵上。
“你好啊,孤狼。”耳机对面是一个慵懒的女声,仅仅是听这妩媚的声音就足以让男人产生无数的幻想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哦?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问了也白问的问题我懒得去问。”萧轲冷淡的说道,“你真的能够预测未来?”
“大概吧。谁知道呢?不过我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黄昏十字军啊少年?”
“我的价位你雇得起吗?”
“呵呵,你觉的我怎么样?”
“太老了,咬不动。”话音刚落,萧轲一把摘下耳机捏碎,然后双手附着上了骨甲,把旁边一个穿着纳米生化服的家伙打飞了。然后他马上冲向核心堆,要直接杀光所有的黄昏十字军的人,清出来一片安全的拆弹场地。
“哐当!!!”萧轲被一道黄色的身影直接撞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墙上。
“你们赶快去找到接头目标,把他杀了!这里我来,我的纳米生化服赐予我的速度甚至比速度型异能者都要强上几倍,他抓不住我。只要撑到时间爆炸,我们的目的就完成了!”
那三个人也不含糊,“愿你在永恒的国度中得到永生。”他们当机立断的离开了,而这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继续用他的超高速撞击着萧轲,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但是片刻之后他发现了不对劲,那就是随着他的撞击次数越来越多,萧轲的身体已经不会被打飞出去,甚至就连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了!
这个人无法理解,那不成这家伙的身体身体比起来那些金属都要坚固吗?但是就算是金属也不可能受得了他连续的高速撞击。
萧轲刚开始也的确很棘手,没有办法,就算他也进入了超高速状态,也没办法抓住那个家伙,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一直在努力继续提升自己的速度,可是依旧是于事无补。
但是她的身体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渐渐适应了,几分钟后,这个家伙的撞击再也无法对萧轲造成任何的冲击和伤害,如同蚍蜉撼大树一样徒劳无功,但是萧轲也抓不住他。
“呼——”整片地面都结冰了,然后那个家伙因为光滑的冰面而失去了摩擦力,直接飞了出去,然后萧轲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了那家伙头上,一瞬间红的白的全部炸裂开来,涂满了地面。
“你可真慢。”
“我那边路上敌人可是也不少啊。现在怎么办?”
“你在这里看着反应炉,如果反应炉炉芯开始过热,别想着逞英雄,马上逃走!我觉得那些人身上可能还会有遥控器,我去抢过来。”萧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离开了。
岳鸿羽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路。
在略微有些狭窄的通道里面,三个黄昏十字军的家伙被冰棱洞穿胸口钉在了墙上。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疑惑的面目,似乎都没有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