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定义是什么?这是我最近一直思考的问题。
是在以前首领的称号?还是地位崇高之人?亦或者是最高层次的管理者?
都不是吧,这些不是我所认同的答案,那么“王”究竟是什么?
我试着多次查询过资料,却没有得到符合我标准的答案。
真正的“王”是什么?
将圣剑从石中拔起之人,坚持自己的理想,贯彻自己的信念。
没错,这才是我想要担当的角色。
不是勇者那种因为使命就去义务劳动的傻蛋,也不是英雄那种在危难时刻才挺身而出赚足了赞誉和出场费的势利眼,更不是神明那种超脱规格的,只管接受信仰却只会躲在角落,对什么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我主义者。
然而仅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成为“王”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的前提——将圣剑从石头中拔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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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仪式,是成王的仪式。
无论是脚下直径就有近十米之长的庞大法阵,还是周围聚集的诚挚、艳羡而又火热的目光,都让我确信着,此刻的我,正在接受选召。
感受到了温暖的光,感受到了空气中跃动的元素,感受到了力量从体内不断涌出。
倾斜而下的阳光照在了我遮住眼睛的刘海上,温暖而又渗入心田,热血顺着身体流向大脑,本不该存在于脑海中的东西却如同喷泉般涌现,从我口中低吟出的话语好像有着能撕裂空间的力量。
“在太阳和月亮的交界之处,在光明与黑夜的交汇之时,拥有着「王」之称号的人类将在此出现。”
大地开始震动,四周的景色逐渐模糊,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是我脚下的地面,因为一柄利剑插在地上,它所蕴含的力量震住了周围的一切,没错,那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唯有将剑拔出者才有成王的资格,所以我将会在此做出证明。”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在右手上施加力量,而剑也做出了回应,围绕在其周围能量像是水面激起的涟漪那般扩散,我的脸也因此而激动得通红。
“终、终于肯回应我了吗?那就让你们这些愚民看看我真正的姿态吧!”
体内的力量做出了回应,刚刚还重若千斤的剑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重量,我轻易地将其指向天空,并且享受着此刻的喜悦,然而———降调的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把我刚刚构筑出来的“世界”一下子击得粉碎,这声音的含义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几乎对所有学生都算得上是天籁之音的下课铃,此刻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刺耳。
“喂!等等!难道你们不想再继续瞻仰王的英姿了吗?”
原先聚在我周围的学生们此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准备离开,显然摆出一副已经对表演失去兴趣的模样,对于我来说,失去了信徒(观众)也同样会影响到仪式(演出)的进行,所以我尝试着再次做出挽留。
“你们真的舍得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哈?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吧?搞笑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要做梦的话就回家去做,我可不想在你这种重度中二病身上浪费时间。”
“那个,对不起,虽然这样说有些伤人……但你真的很恶心,请不要靠近我可以吗,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
“别这么说嘛,说不定他是那个什么「王」里面最弱智的一个家伙,叫他弱智王算啦!”
“诶,这个可以!「最弱智王」这个名字意外的合适呐!呵呵,亏你能想的出来呢!”
“对哦,弱智同学。”
“……”
接二连三的嘲笑和非难毫不留情地淹没了我。
这场闹剧最后的结局的是我失去理智的大哭大闹从而被几名老师拖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地从床上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不停“噗通噗通”地跳动着,身上所穿的T恤也被冷汗所浸透。
原来……是梦啊。
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种糟糕的记忆会以“梦”这种最为真实的方式让我回想起来,而且偏偏是今天,真的是有够衰的。
在我开始想要诅咒运气这种东西的时候,放在床头的闹钟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搞怪的闹钟声此刻也好像是在嘲笑我的不幸。
“连你这种便宜货也欺负我啊!”
我愤怒地抓起闹钟丢了出去,然后它撞上的墙边的衣橱反向弹起与天花板来了一次亲密的碰撞,最后则以诡异的精准度命中了某人的额头。
“哇啊啊啊啊!”
卧室里再出传出惨叫,不过这次的惨叫里还夹杂着搞怪的闹钟铃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