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们俩会这样走在大街上,像一对害羞的新婚夫妻一样……”银色长发的精灵对着穿着斗篷的男人说道,男人看起来很紧张,向四处张望。
“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更何况几个月前在奥德兰斯那你还把我当成瘟疫一样,现在怎么就把我当成你丈夫了。”男人冰冷的声音与精灵悦耳动听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走到一个小巷里停下。
“确实,只不过上次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放了我们,我想象了很多种情况,可结果都是你拿着宝剑把我们全杀了,你……证明了你自己,但你的朋友们没有。”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要塞没有命令我而已,不然当时那艘船上绝不会不留一滴血,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冷酷无情的人……”
“我回去看了看历史,任何版本的历史里索恩可都是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可从你身上,我没看出来与黑旗指挥官相似的一点,”女精灵艾丝娜突然回过头用蓝宝石般的眼睛紧紧看着索恩,索恩也疑惑地回看着她,“你别老拿赛德罗要塞成为你的借口,去做自己,索恩,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善良的普通人,一个渴望放下刀剑的巫德。”
“呃……别跟我说这些废话,要是换在当年,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绑起来,然后用巫德的酷刑对付你,逼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会想靠近我,巫德可不像人别的种族一般傻到会去相信别人的甜言蜜语,他们会把这些话当成是间谍的谎言。”索恩冰冷的语气变成了一种微怒的语气。
“哎,只是普通的道谢,以及一个精灵的忠告,既然你那么多疑,那么你就把这当成间谍的一个谎言好了。”
“什么谎……”索恩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兜帽下的嘴唇突然感受到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待艾丝娜走后,索恩摘下兜帽,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在无人的小巷中发出了咒骂,“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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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索恩回到波克里酒馆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在他眼前,白巫德法师麦森,维克多神色凝重地坐着,而渡鸦却是咬牙切齿,用匕首狠狠折磨盘子里的烤羊腿。
“黑旗的索恩,我等你很久了。”
“麦森,给我放礼貌点,对指挥官该有的尊敬呢?”
“很明显不再是了,我回去查过了,议会没有下过军队聚集的命令,因此你从来没有恢复过官职,简单说,有某个权利相当于指挥官或在指挥官之上的人背叛了我们,故意让精灵进攻赛德罗要塞,信件全是假的,暗鸦窝的人也不知道当天是谁进去让暗鸦送信。”
听完之后索恩内心有点失望,但又有种开心的感觉,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出了叛徒他还会感到开心,是因为战争是假的吗?但下一句话再次让索恩陷入忧愁。
“不过,议会决定,即使出了叛徒,我们还是要向艾林梅泽城堡宣战,而从这一刻起,你才恢复指挥官的职位。”麦森也并不喜欢这个决定,从他板着的脸就可以看出,索恩本想说些什么,但麦森示意他闭嘴。
麦森离去时,走到索恩身旁用只有索恩听得到的声音悄悄说道:“议会知道谁是叛徒,但他们决定不追究,因为这是一个夺回故乡的好机会……”
莱蒙维克写的信没错,我们被利用了,有人希望这场战争发生,而他只想好好……他摸着自己的嘴唇,这时索恩忽然想起了艾丝娜的那个吻,索恩开始变得愤怒。
“该死,我是个巫德,只会服从命令,我的剑不为别人,也不为自己,只为赐予我宝剑的艾泽林,以及代替艾泽林成为家的赛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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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兰戈决定和格林特与费尔结伴而行,他们现在在橡树园酒馆里休息,而特兰戈则找了一个借口偷偷跑了出去,毕竟他身上有任务。
他摸着口袋里的戒指走到附近森林里一个做了标记的地点,那些密探给他来信了,他们要他把戒指交给他们。
特兰戈来到一辆马车旁边,马车上有一个盾斧的标志,是奥德兰斯的标志,上面走下来了两个人,他们的手沾着血液,见到特兰戈后他们毫不吃惊。
“刚才来了个路人,他看到我们了,不过这不要紧,我们要的东西呢。”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擦着带血的手跟特兰戈说道,另一个蛤蟆脸则紧紧握住手中的十字弩,十分警惕地看着特兰戈。
“戒指在这里,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特兰戈拿出戒指,这时马车上突然垂下一只手,手上戴了一个戴着盾斧标志的戒指。
特兰戈想起了之前袭击他们的怪人,猛地把手缩回,拿起短刀对着瞎眼男人,“你们不是密探的手下,你们到底是谁?”
蛤蟆脸突然把十字弩对准特兰戈,弩箭击中了特兰戈的右臂,但他没感觉到痛觉,他挥刀逼开瞎眼男人后往回逃跑,他猜肯定还有些人在附近埋伏,因此他想回去找格林特他们帮忙。
特兰戈全力跑回了橡树园酒馆,但格林特和费尔不在了,特兰戈上楼去找他们的房间,结果他们的房间也不见他们的身影,正当特兰戈冲出房间时,一把锤子砸在他脸上,甚至砸碎了他的面具,露出他那腐尸一般的脸,特兰戈看了过去,挥动锤子的是橡树园酒馆的老板,他身后都是原先在橡树园酒馆喝酒的客人。
特兰戈没能起来就被客人们拉住四肢拖下楼去,那些客人就这样拿了一根削尖的木桩把他钉在酒馆前的空地。
他在睡着之前看到了蛤蟆脸和瞎眼男人,他们催促着酒馆老板,而酒馆老板则搜着自己的口袋,然后他找到了戒指,他们开始欢呼,然后离开了橡树园酒馆。
特兰戈他明白了,整个酒馆就是他娘的一个陷阱,他们都发了疯一般的想要那个戒指,而自己只是一个受害者,棋盘里的一个小棋子,所以他就这样被钉在了空地上,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