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 众人都下车后, 看到在前面的是一间中国风味甚浓的餐馆。
「进去吧。」
彼得一马当先, 他第一个踏进餐馆, 众人都跟在他身后。
为可伶端开椅子, 可伶坐好了, 彼得才走向他的位子。这是彼得的绅士风度。
「请问要甚么菜?」餐厅的侍应走过来, 把餐牌递向彼得, 彼得看都没看, 直接开口:
「把今日推荐的菜都端上来。」
侍应接到了订单后, 收回手上的餐牌, 往厨房走去。
「可伶, 你那两只小鸟养了多久?」
史蒂夫突然向坐在他对面的可伶发问, 可伶又在发呆, 她接不上史蒂夫的话。
「父亲, 你在问我?」
「我在问你, 你养了那两只小鸟多久?」
「不算是很久, 只是一年多的时间。」
话毕后, 可伶才惊觉已经又过了一年的时间, 即是说她已经在彼得身边再待上了一年。
然后, 史蒂夫又沉默了, 甚么都没说, 似是在沉思些甚么。
「彼得在小时候也养过小鸟。」
「彼得已经告诉我, 所以他不愿意再养。」可伶的眼睫毛垂下, 然后坚定地回望史蒂夫。
「就是因为很喜欢, 所以才想把自己最心爱的对象留在自己的身边, 尤其是人。」
史蒂夫此句是弦外之音, 可伶可以听出。她把头转向彼得, 嫣然一笑。可是, 可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彼得, 他微微移开了身子。
一碟碟的菜都端上来, 放满了桌子。
洁曼加入不到史蒂夫和可伶的话题, 只好默默地夹起菜, 放到自己的碗内。
「可伶, 你不是很擅长唱歌吗? 你要表演一下吗?」
在车上时, 可伶坐在彼得旁边, 所以彼得瞄到可伶拿着一张小纸, 嘴中轻士地唱着一首歌, 所以他猜测可伶想唱歌给洁曼。
「这里?」可伶不相信彼得会有这么烂的想法。
可是, 可伶的想法被打破了, 彼得恶魔般的微笑, 再点头。
硬着头皮, 可伶站起来, 一步步地走到表演台上。
现在这刻, 餐厅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的身上, 灼热的视线令她的身子慢慢地发烫, 集中精神, 缓缓地开口:
「如眼睛可分对或错 这么一瞬间
看清楚我么
藏于心底那真诚 如何共你谱千载情歌
从我的身份判别我 这么女子会否深爱么
如外貌让人错用情 如何令你看清我
来看一次清楚
哭吧
是我不懂得欺诈 是你不懂我的好吗
仍然相信 真情是我深情未变假
来吧 看吧
尽穷一生不可怕 尽穷此生不怨
不悔 不恨 这是情的代价」
可伶的声音完结时, 整个餐厅静默了, 然后才爆出如雷贯耳的拍掌声, 甚至有人要求再来一次。不过, 都被可伶微笑拒绝了, 她走下台, 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洁曼一脸是听得入迷的表情, 魂魄已经被可伶的歌声勾走了。
「妈? 你醒醒吧。」
茱莉亚坐在可伶和洁曼的中间, 她在洁曼的眼前挥手, 洁曼终于才回神。
洁曼一脸不情愿地瞪着可伶, 嘴中说出令可伶失笑的话──
「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女人, 但我很喜欢你唱歌。」
既然洁曼这么认真的说, 可伶也回以认真的回答:「如果你不介意, 我可以天天唱给你听。」
同时, 可伶心想: 这是开始认同我吗?
「对了, 明天早上, 我可以带你们去律师行, 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可伶, 你来不?」
在晚餐期间, 彼得突然提出请求。当然, 洁曼、茱莉亚和史蒂夫没有问题, 但可伶却拒绝了。
她的理由是这样──
「我明天要去书店找一本很重要的书。」
彼得不可能迫可伶跟去, 所以尊重可伶的选择, 没有强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