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匠跑到属于自己的单人更衣室,拍拍脸试图冷静下来,小小的发了个呆后打开储物柜门想补充一下刚才用掉的花粉,结果从袖子里拿出空袋时傻了眼,“不会吧...我用的居然是大包的那个?”
大包的直接吃会疼死人的,有先例。
毒匠慌慌张张的拿了解药往外跑,到了刚才两人分别的地方却不见了惕,地上隐约还有被擦过的血迹,毒匠便去找了标号【谍】三十一的休息室。
每个房间的牌子都是可以随时替换的,见到没有插号牌的房间,把自己的编号换上就可以自行使用了。
惕歪歪斜斜走回来也根本没意识上锁,稍微缓了一下就起来就包扎自己的手,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毒匠一按把手,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此时的惕正把下巴垫在桌子上,往自己的手上倒完药,拿绷带艰难的包扎。
此情此景看的毒匠莫名动心,不过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毒匠经常动心,能看出来最明显的后果就是换搭档比换衣服还勤。
大概是天生的克搭档命吧。
毒匠暗自编好了道歉的话,踌躇着要如何开口,忽的听见惕喃喃自语:“不过还挺可爱的嘛......”
心情复杂的毒匠站在门口,表情逐渐失控,她发现自己再不走可能会留下更大的黑历史,于是气冲冲的喊了那四个字,把解药往惕头上一撇就走了,跟她在走廊那离开的姿势如出一辙。
惕并不慌张,更多的是出忽意料。自己意识模糊没锁门是真的,但这不是毒匠跑过来送解药的根本原因,说到底,毒匠作为南桥高级成员的这个身份来讲,在惕心中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算了,这比一个聪明能干的家伙好多了,万一真的被发现了,有这么个人挡在前面不也挺有意思的吗。’惕心里是这样想的。
晚十点。
惕准时来到了肆的办公室,也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肆双腿搭在桌子上左拥右抱,那是原属于【工】的一对姐妹,现在专门保护肆的人身安全。
“来啦。”肆一眼就看到惕包着绷带的左手,简单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什么,示意自己的姐妹花保镖离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两张照片,“查一下这两个人,袋子里有准备好的假身份,流程我只说一遍:有价值就带回来,没价值就尽快脱身,有人罩着就看看他们背后是谁,是敌人能杀就杀,不是敌人把消息带回来。”
“收到。”惕拿起那两张照片,并不是一张照片一个人,而是两张都是同样两个人的合照。
“谢云牧,钟亚多。”肆指着照片道出对应的的名字,这任务就算交代完了,然后他问了一个自己的私人疑惑:“我说三十一啊。”
“嗯?”惕还没太习惯这个称呼。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在巧士那排进前十,为什么非要来当间谍呢?”
惕知道自己在营救肆的行动中过于显眼了,不过没办法,能暂时消除异能的能力者这种都市传说一样的人物惊悚一现,在场的大多都是体术令人捉急的能力者,所以自己就只好动手。
惕很需要这次机会快速晋升打入南桥总部,在默默无闻的地方浪费的太多时间不是自己的风格,为了弥补这次意外,惕在总部选择时,转入了谍一脉,可以少出手还便于接近自己的目标。
当然惕不能如此耿直的回答,于是需要拖延时间来思考答案:“你让我一个人来还让保镖都出去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吗?”
“嗯哼。”肆点头。
“因为我更喜欢从事间谍活动,而且在业界大多数间谍体术能力都一般都情况下,我的优势更大。”惕十分顺畅的编了个理由。
“哦...这样啊。”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后摊手道:“没事了,去休息吧。”
惕当然不能去休息,他还得把照片和任务要求传达给毒匠,“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