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久留......他们还在...追杀我。”舟图任由惕给自己做着紧急救治,紧绷的神经却不自觉的松懈,导致他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似乎随时会睡着的样子。
“躺好躺好,别乱动。”惕只是哄小孩一样的说着,然后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些有用的药,“有什么事说就行了。”
“我们小看了OC市高,应该说它这两年突然变强了。”舟图道出一句。
“别废话,说有用的。”惕打断了舟图的话。
“OC市高内部有叛徒。”舟图想了想。
“然后呢。”
“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那有个鬼用啊!”惕惊道,之后无奈的摇摇头说:“行了这个我自己找,还有别的吗?”
“那份资料对我很重要,一定要拿到,如果想让过程更顺理成章的话,你可以尝试活用毒匠。”舟图说道:“这是门萨的原话。”
“你是门萨派来的?”惕手中动作一顿,仔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还可以说是非常合理了。
谢云牧和钟亚多是前任和现任学生会长,现在的二队管事,他们俩特地来见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错,他现在已经不觉得是自己主动追出校门才引发了那场烧烤摊上的谈话,而是这两个奸诈的学生故意引他出来还塞了他一肚子烧烤...自己果然是个柔弱的受害者。
话说回来,他在独自发呆的过程中就想到了恒星集团的问题,如果舟图能带来门萨真正的、给惕或者休这个人的口信,就说明这一批间谍里大部分都是门萨的人,而且那个所谓的恒星大概就是自己了。
这样大范围的牺牲手下,惕相信门萨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但这绝不是有脑子的选择,何况作为恒星的人需要极高的忠诚和行动力,这两点都是惕自己都没法保证的。
更何况自己进入OC市高是因为肆发出的命令,目标也是调查而不是什么文件,这一切如果不是凑巧,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门萨与南桥有可以影响人员调配的紧密联系,那么为什么还要自己潜入南桥而不是直接来OC市高?二是肆早就识破了自己,所以故意下了与门萨本意不同的命令,实际上还是为了文件,那么那份标注着‘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文件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更深一步,为什么在断云的时候门萨没有提文件和口信的事,只是反复要求自己半隐退?为什么OC市高的间谍会这个时候被舟图提出来?为什么门萨这么在意这份文件却需要派恒星团形式的人来拿?还有...肆和门萨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一系列的问题荡漾在空气里,连舟图都感受到了惕想要冲天翻个白眼的冲动,所以他非常善解人意的等着惕翻完了一个为时五秒钟的白眼,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
“做一个快乐的肥宅好了。”惕耸肩道。
“......”舟图意识到自己僭越了,略一沉默就转移了话题,“我之后怎么办?”
看起来像是没有主见的伤员该问的话,但这其实是舟图表示出的,对惕的上级身份的一种尊重和服从。
“你不能住我这,不能住旅馆,不能住学校,还不能就这么回组织,不能待在离我太远的地方,你说自己能怎么办?”惕抛出了反问。
“我不知道。”说到底舟图的间谍经验依旧不够丰富,而且也没有养成视人命如草芥的好习惯,所以在失血过多浑身剧痛的情况下想不出解决方法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