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医院,就算再大型,那里面的护士医生也是没啥见识,一个被浇湿的人抱着另一个被浇湿的人进医院有什么好慌张的?又不是被血浇湿的,下雨时难道就不让人没手打伞吗?搞得谢云牧都有种阿斯特菲尔猝死了的错觉。
正在腹诽的谢云牧已经脱了校服外套搭在一边,头上顶着个护士不知从哪拿来的干毛巾,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看手机。
他其实挺想再看看那份资料的,但是医院里有监控,谁知道那监控像素给不给力,上级要真是追究起来,谢云牧最近去过的所有有监控的地方都会被调取,被照到自己看M资料的复印件,到时候谢云牧也是百口莫辩。
之前谢云牧拿着复印件的时候都没有拆开过,所以有人问起的话,咬定那是学习资料还是父亲的工作资料什么都行,唯一的破绽在入侵者辨别资料时曾经打开过文档,不知道有没有被监控看到。
“先生,请问您是阿斯特菲尔小姐的家属吗?”一个小护士走过来打断了谢云牧的思考。
“我是她学生。”谢云牧把手巾挂到肩上,回答道:“怎么样,她还好吗?”
“李教授要亲自和您说。”小护士给谢云牧引了个方向,“请跟我来。”
“嗯。”谢云牧拿起外套和书包,跟着小护士进了一件办公室。
“坐。”桌前的人见到谢云牧进来,马上站起来非常客气的比了比桌子对面的椅子,搞得谢云牧都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的的服务态度这么好了,看看,这牌上还写着‘李易石教授’,好大的名头。
这个年头寻常医生想在自己的名牌后面加上‘教授’二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有非常高的学历,还要在各种医学的核心期刊上有论文发表,再加上丰富的工作经验等等一系列条件才能评定为教授。
当然,医学研究总院的人也不会吝啬这个名头,只要有人能到达标准,自然会授予其这一医学上极高的荣誉称号。
根据不知道谁说的名言:“不要指望能力强的人脾气好。”在医学上有突破性成果的这一群人大多性格执拗脾气臭,而且轻易不出诊,挂个顾问的名头就能赚够自己平常的研究费用和吃喝玩乐的钱,所以现在李教授的态度可以说是显得有点可疑。
“你好。”谢云牧把包放在地上,向李易石点点头便直入主题,“请问阿斯特菲尔的情况如何?”
“虽然实际上要操作起来很复杂,简单来说,她是被催眠了。”李易石十指交叠放在桌子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然而谢云牧似乎在里面瞄到了一丝狂热。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呢?醒了之后会不会对大脑有影响,比如失忆之类的?”谢云牧问道。
“不会昏迷很久的,这是她大脑的自我调节,明晚之前肯定能醒。”李易石话锋一转,“不过,说实话,我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怎样,这是一个全新的病例。”
谢云牧看着他眼中一点点迸发出来的狂热,便大致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话。
“所以我希望您能把这个病例完全交给我负责,就算她醒了也要留下来好好检查,直到我完全确定她康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