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盛世之扉

作者:星问 更新时间:2020/4/27 9:25:00 字数:3013

“你是我的异能,怎么跟我这么认生?”门萨从谢云治身边抱起自动跟着他的羊驼,但是它却非常不领情的死命挣扎,甚至比门萨在花园里捡回它的时候挣扎的更厉害,门萨不得已只好放过了它。

“你不好好对它,它当然不好好对你。”谢云治撇撇嘴,“你不是把它扔到窗外,然后还塞到洗衣机里了吗?”

“你哥告诉你的?”门萨心道这些事顶多只有谢云牧知道,但是看他今早这个状态,不像是会跟谢云治说到这些事的样子。

“它告诉我的。”谢云治把手放在羊驼的头上,“它早上一直在跟我哭这个事,说它恐高还怕黑怕水,它讨厌你。”

“……”门萨表示你们开心就好。

“爷,跟我也说句话呗。”谢云牧揪住羊驼的耳朵往上拉,因为布料过于结实,所以他直接把羊驼的两个前蹄拽离了地面。

它离地的前蹄同时蹬住了谢云牧的腿,两只后蹄则是倔强的在地面上拖行,谢云牧怕把它给磨坏了,只好松手,“你就让它这么跟着你,要是到了人多的地方肯定会被传到网上大火一把的。”

“我又不带它出门。”谢云治耸耸肩,羊驼也配合的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几人其实正在门萨的带领下,前往镶嵌了那扇门的密室,门萨之所以在接任家主之后,又扩大了一圈自家地皮的范围,就是因为怕有人发现这里,毕竟到他这一代不只是要看守门了,传说也不只是传说了。

虽说门萨宣称预言里有且只有谢云牧的存在,不过那也是他为了传递消息瞎编的,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诺亚又明确了除祭品之外的人都不会有危险,所以大家就一起跟来了。

“别紧张。”谢云牧对城珚道。

“嗯。”城珚有些感激的应了一声。

门萨像是个盗墓头子,如果他手里拿的不是手电而是火把,就更符合周围的气氛了,毕竟这个地道是早门萨好几代的家主的时代的产物,跟现在的风格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们终于看到了那扇害人不浅的门,本来谢云牧以为,以诺亚那种低调奢华的样子,这门可能是什么名贵木材配上小金边,或者像是普通的藏宝门那样不起眼,看起来一踢就碎,但实际上……

“这门我能拆回去吗?”惕说出了门萨之外的人的心声。

“最好别……”

这门从远处一打眼看去,只是像块半透明的毛玻璃,上面绘满了各式线条,让人觉得贴近了就能看清里面的内容,又好像永远也无缘窥探半分。

真正走近了去观察,才看出上面雕刻着的是各种飞禽走兽的图案,只是深浅交错,角度微变就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那半透明的底子也变得不再凹凸不平,而是如深厚冰面一般光滑,冰面深处又好像有镜子的内衬阻隔光线,让它有了些许反射光线的效果。

说实话,在场的人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艺术品,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普通人的技术无法雕刻出这样的光影和视觉效果,这扇门就算是分割成无数块,每块也都能成为传世之物,任谁一想到这宝物在地下埋藏百年不见光都会觉得惋惜。

“你把它拆回去供着啊?这东西放在这最好,省着一堆专家对它指指点点。”谢云牧哼了一声,他没有那么多艺术细胞,也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发现美的眼睛,虽然他也觉得这门艺术价值很高…但是没人见过的艺术品的价值才是最高的不是吗?

惕识趣的退到一边,他说这句话也只是因为被震撼了一下而已,真的带回去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麻烦,对利己主义者来说,宝物这种东西就算不能据为己有,也不想让陌生人过来围观。

谢云治也拉着羊驼靠洞壁站过去,谢云牧把钢笔丢给城珚,接着就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城珚又看了一眼资料,向门萨确定了上面的内容,自从昨天变得上下两部分不伦不类之后,就再也没变化过了。

阮文并不关心这些事,她只是不想大白天自己呆在本家里,所以才跟着他们出来,只当是散步,其他人各就各位,她就坐到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双臂叠在膝上盯着地面,就像小孩子观察蚂蚁搬家一样认真而空洞。

城珚握着钢笔,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落笔。

城珚的表情逐渐变得艰难,钢笔凭空蒸发了她的血液,当她写到语言十分通俗的部分时,视线已经相当模糊,脑中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了实体,浑身上下的力气也在飞速流逝,她自己清楚,这个状态是坚持不到写完的。

她的每一笔落在门上,血液就从笔尖向外扩散,蜿蜒那些山鸟花鱼的线条里,整个图案像是活了起来一样,似乎当血液灌满凹槽之时,这些死物就会剥夺走祭品的生命,并取而代之。

1500cc……谢云牧在心里计算着,如果是自己或者门萨这样的身体状态,就算精神受损,失掉这些血液之后马上去输血,或许能恢复过来,可换做城珚,很大几率就是直接死在门前,到底是谁杀光了分家这一脉,偏偏留下这样一个一次性用品?难道这门…其实不止能开一次?

“我……”城珚呢喃一声,书写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拿着资料的手扶在门上,然后把头靠在手上,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门萨和谢云牧对了一眼,谢云牧稍微摇了摇头,让他先看看情况。

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城珚写在门上的字迹,跟资料上的一模一样,并不是他们能看懂的那版,所以尽可能的让城珚来写,实在不行再让门萨去描图,或者是直接写译文。

城珚用笔的后端用力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又睁开眼睛大喘了两口气,瞄了眼内容继续书写。

“我离开一下。”谢云牧小声打了个招呼,鉴于城珚的速度,他走到一边去说两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能替她吗?’谢云牧其实之前已经问过塔塔,但是塔塔没有看到具体场面,也无法判断他是否有这个能力。

‘我看到她写的,是中文译文。’塔塔道:‘而且通篇都是一开始的格式。’

‘所以?’谢云牧忍住了打听后半程具体写法的冲动。

‘所以我断定,可以把着她的手写,而且写什么版本都可以,重点是得用她的血。’塔塔的语气很平淡。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谢云牧打了个响指,悄悄走回几人身旁。

“你上厕所去啦——”惕用气音问道。

“你说啥?”谢云牧没听清。

“你上厕所去啦——”惕又问了一遍。

“你说啥?”谢云牧听清了,但是他不想回答,根据他的经验,这样尴尬的问题,对方只要问过两次没得到回应,就会自己闭嘴了。

“你是不是弄手上啦——”惕吸了一口气,这样可以使他的音量变大一些。

“你、猜?”谢云牧伸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这是他从小学初中时的女同学那里学来的,少有的不需要硬碰硬就可以使对方失去反抗之力的手法。

“啊呜——”惕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就被谢云牧捂住嘴按在石壁上。

门萨看他们在那闹腾,心道谢云牧倒是一点不担心,他又没出去,就是往远处走了两步,是去跟客说话了吧,不知道客给他吃了什么定心丸,看来这事是不会出差池了?

围观者状态良好,与之对比的就是城珚那边的情况越来越差,她每画一个符号就要停顿几秒,似乎吸入更多的氧气可以让她的脑子不那么混沌。

可这终究不是治本之策,城珚看了看剩下的两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把它写完了,能够支撑到现在都是因为她想要再见诺卡和塞恩的执念,所以她也下意识的不会真的拼命把自己榨干在这里,毕竟她以为自己还有未来。

谢云牧放开了惕,用眼神威胁了他之后挪到门萨身边,“下一句是从‘至少你要给我一个去死的方法’开始的,你可以直接往上写直译版。”

倒不是谢云牧想搞神秘不说清楚,他本以为还有时间,才会回来之后跟惕打闹,没想到城珚突然就表现出‘我不行了’的样子,所以他赶快过去提醒了门萨,至于为什么不自己上…有危险的事还是让别人来吧。

城珚缓慢的转过来,贴着门无力的下滑,努力睁开垂着的眼睛,似乎是求助似的看着两人,她想说自己尽力了,但是脑中的混乱让她没法形成具体的语句,她略微抬起拿着资料的左手,想从哪借个力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上。”谢云牧拍了下门萨的后背。

于是门萨站起来,弯腰托住了城珚的手,在城珚有些感激的眼神中,直接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右手带着城珚的右手,开始默写剩下的句子。

‘还真是写什么都一样啊。’谢云牧在城珚绝望的哀嚎中,在心里对塔塔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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