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远高中？这学校我熟。”钟亚多放大地图，“我妈有个好姐们儿的女儿就在这个学校，我送她来上过几次学……”
“嗯。”谢云牧点点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道这地方还挺远，干嘛要特意送别人来上学，“然后呢？”
“她好像喜欢上我了。”钟亚多尴尬道。
“呦呵，铁树开花啊？”谢云牧双眼突然闪出两道贼光，送人家上几次学居然就有如此收获真是不亏，他自己因为很多原因这辈子可能就谈不了恋爱了，但是钟亚多也一直钢铁直男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被女孩喜欢上的自觉，“你怎么发现她喜欢你的？”
“诶呀，我又不喜欢她。”钟亚多摆摆手，本来想话题就此终了，没想到谢云牧还有第二个问题，他眼神马上就开始乱飘，良久说了一句，“嗯…她跟我表白了。”
“然后呢？”谢云牧的语气活像一个媒婆。
“然后我就再也不去见她了。”
谢云牧也是为他的处理方法叹服，不过没关系，他拍拍钟亚多的肩膀，“走，我替你把把关。”
“哎哎！”钟亚多被他连拖带拽的加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激动起来。
“就这。”一小时后，两人终于下车，钟亚多一指左边说道。
虽说是普通的高中，但也建在离oc市中心不远的地方，面子工程做的相当到位，教学楼的墙被刷成干净的淡黄色，玻璃上也没有明显的污渍，学生们都穿着校服，不像某些人就象征性的带个校徽。
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校外的人流量不小，谢云牧和钟亚多这两个逃课的家伙倒也不算是扎眼。
“别直接往里走啊喂！”钟亚多拉住他，“这学校是半封闭式的，跟市政斧也没什么合作关系，咱们不好直接进的。”
“那去整两套校服？”谢云牧以前去办事的时候，要进什么地方对方一般都很配合的，钟亚多这样一说他才想起自己也没跟这学校打过招呼，直接进确实不妥。
“行。”钟亚多往两边看了看，然后拉着谢云牧稍微绕了个路进了一家偏僻的小宾馆。
“孙阿姨。”钟亚多进门，叫了前台正带着一副老花镜看偶像剧的女人一声，女人一抬头看到钟亚多，顿时是眉开眼笑，连电视剧都没暂停就站起来招呼两人，“小钟啊，你可好几天没来了，我家闺女天天念叨你。”
“好几天？”谢云牧马上知道了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好姐们儿，不过好几天是什情况？谢云牧还以为这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
“她上周跟我表白的，但是那时候我没心情……”钟亚多也悄悄回答他。
“她可真是会趁虚而入。”谢云牧笑道。
“这是你朋友？”孙阿姨看着谢云牧，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疑。
“哦，我叫谢云牧，阿姨好。”谢云牧略一皱眉，但也马上打了招呼。
正当谢云牧觉得莫名其妙时，她走回前台拿起手机，又走过来对比着谢云牧上下打量起来，“你俩长得挺像啊。”
谢云牧探头一看，剧里的男主角跟自己…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越看越不像，看来这阿姨是有点魔怔了。
“阿姨，我们想借两套校服，进学校找个人。”钟亚多见谢云牧落难，马上上前一步说出他来这旅馆的目的。
“诶，好。”孙阿姨点点头，转身上楼去找校服了。
“我定位的地方在居民区，咱们现在就进学校干嘛啊？”谢云牧其实有点不解，但是他也不着急，看钟亚多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所以就跟着他来了。
“诶？”钟亚多突然愣住。
“喂不是吧哥，你忘了咱是来干嘛的了？”谢云牧眼睛直瞅天灵盖，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你说要帮我把把关…我就忘了……”钟亚多掩面道。
“算了都一样，现在还好混进去，只要在上课之前溜出来就好了，不耽误事。”反正那个地址是几天前的记录了，现在早晚半个小时无伤大雅。
“来我的小女婿小明星，看看衣服合不合身？”孙阿姨大喊一声。
“小女婿？”
“小明星？”
“我一直以为这种称呼应该只适用于六岁以下的人群……”
“你就别纠结了，我都变女婿了都没说什么呢。”
“所以我弟媳到底是什么样？”谢云牧在车上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但是被钟亚多一脸尴尬的给岔过去了。
“就，长得挺漂亮，但是性格有点奇怪。”钟亚多小声道：“喜欢塔罗牌黑魔法之类的，还在中二期那种。”
“哦？”谢云牧笑道：“那应该挺好相处。”
“是啊，我上次送她上学，她在门口突然跟我说她晚上占卜了一下，说她的姻缘就是我，要我娶她，我看她病的不轻就想离她远点。”钟亚多似乎想起的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又笑出声。
“这也太浪漫了吧……”谢云牧嘀咕着，脸上的表情让钟亚多完全分辨不出他这话是不是认真的。
“你知道她在哪个教室吧？”两人经过了一番几可乱真的换装成功混入学校。
“三楼。”钟亚多一挥手，虽然他没进来过，但是知道她是高三一班的，稍微看了下学校楼层的分布就知道了位置。
“这也是按成绩排的班级吗？”两人加快脚步，谢云牧余光瞥到一楼大厅贴着的上次模拟考试榜单，随口问道。
“是吧，我听说她成绩还挺好的。”钟亚多也不是很清楚。
“她叫什么来着？”谢云牧刚才在车上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钟亚多也只当他没注意听，于是重新说了一遍，“孙见安。”
“嗯。”谢云牧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就是有点像男的。
两人非常自然的摸到高三一班，钟亚多在咱门口晃悠两圈，“她不在。”
“正常，那咱们就在这堵她吧。”毕竟是课间，不一定是去吃饭了还是去了卫生间，只要她不掐着时间回来就好。
“怎么突然有点兴奋了。”钟亚多挠挠头。
“可能是这个月都没什么活动吧。”oc市高的二队其实没有什么大活，只有一队忙起来的时候才需要他们搭把手，所以在这埋伏的时候钟亚多倒有种久违了的冒险体验。
“诶，这几天没有你没事找事，我都闲的又把二三四级的资料都收拾了一遍。”钟亚多没有权利进入一级的档案密室，而且他几乎每个学期都去收拾三四次档案室，所以普通档案的查找工作基本都是他负责。
“哦。”谢云牧看着墙上的各种标语，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杰罗姆庄园的那个大案子，“你知道有一份关于杰罗姆庄园的档案吗？”
“那个档案你的自己去找了，它现在是一级的档案。”钟亚多稍一回忆后回答道：“好像是有关一队成立史的，所以从二级调到一级去了，我没看过内容。”
“你们怎么都知道？”阿斯特菲尔知道也就罢了，怎么钟亚多看起来也挺了解的。
“你去一队二队随便拽个人都知道吧，明明是你没注意听这些事。”钟亚多知道谢云牧经常不参加类似精神文明讲座的活动，这段历史也只是被粗略提到过，所以谢云牧不知道钟亚多倒也不觉得奇怪。
谢云牧耸耸肩，想着这果然还是得自己来查，当然他没有任何对自己无组织无纪律行为的反思之意。
“你俩是什么人？”正当两人装作本校学生在门口聊天时，一个戴圆眼镜的微胖男生突然搭话。
“嗯？我们吗？”谢云牧往两边看了看，最后指着自己问道。
“你们不是本校的学生吧。”男生一扶眼镜，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你难道就是每个学校都会有的、经常莫名其妙出现、待在校霸旁边助纣为虐的万事通/百晓生/校花粉丝团团长？”谢云牧一皱眉头，问道。
‘你为什么能说出标点符号……’钟亚多在心里吐槽他的断句，没想到这小胖子一脸震惊，像是被一语道破了什么秘密一样。
‘不是吧你要不要这么配合啊，他说的这几条哪个让你心神激荡了啊！’钟亚多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冲动。
“你…到底是谁？”小胖子沉下声音，说了一句标准的反派死亡flag，而且这语气让钟亚多一愣，怎么有点像是孙见安在占卜时的语气……
“我们…是隐藏在你们体内的疯狂，在你理性的牢笼中时刻渴求自由，我们就是你们每天晚上竭力躲避的黑暗，当你们躲进那些我们无法涉足的避风港，我们便在寂静与虚弱中蛰伏¹……”谢云牧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而恐怖，就像是屠夫在磨刀时给猪讲了个自己白天卖猪肉时的故事一般。
“喂你……”钟亚多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伸手扒拉了谢云牧一下，让他不要继续吓唬人了，结果那小胖子突然一甩手，摆了个酒店服务员引路的姿势，“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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¹参（誊）考（写）前酥联睡眠实验资（传）料（闻），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