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我了？”听完谢云牧的话，凯撒第一个发言。
阿岳刚才也没跟谢云牧介绍凯撒，所以谢云牧还以为他就单纯是个司机来着，此时听到他这样说才发现他好像不只是来凑热闹的。
“你去他们混到下注的那边吧。”阿岳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凯撒并没有接到了困难任务的神情，只是点点头不再出声，他的意识似乎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谢云牧问道。
“他是我以前的搭档，也在这个队里混个驾驶员，这次来当个备用方案，现在看来你只需要追那个林亭而已，那咱俩就足够了。”阿岳看起来对自己的驾驶技术非常有信心。
“他也是你那的人吗？”谢云牧暗指C19，阿岳来帮自己或许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但是如果他又带了个C19的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属于普通老百姓。”凯撒头也不回的举手抢答。
“他没加入二层。”阿岳也很随意的回答，看来凯撒的身份确实可靠，而且不属于政斧势力。
“那个林亭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吗？”凯撒道。
谢云牧本来想说林亭好抓，可是丁泷溪不知道会有什么幺蛾子，不过塔塔对丁泷溪的身份显然不愿意透露，虽然他现在没开口阻拦，但是这点眼力价谢云牧还是有的，“特别的还真没有，只是他身边一直有人护着，可能是有什么别的背景吧。”
凯撒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之后车里这三人，又或许算是四人，都没有再闲聊什么，阿岳只是跟谢云牧简单说了说规则，最重要的就是到时候有事就及时说，当然解决全靠随机应变。
塔塔还真是沉得住气，一直没半点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在休息，谢云牧这么多年也没摸透他到底需不需要睡眠，毕竟除了他打招呼说要出去的时候，谢云牧完全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塔塔在干嘛。
阿岳则是一直在旁边摆弄手机，唯一能够让人觉得他可能疲惫了的动作就是他时常抬手捏鼻梁，可是谢云牧又觉得他捏的次数有点多，更像是一种思考时的习惯。
直到感觉到手机连续震动起来，谢云牧揉揉眼睛看了眼屏幕便坐直起来，继续看信息里面的内容。
氯苯一下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其中一条有关那个鸭舌帽的身份，谢云牧看了之后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偏偏塔塔还没动静，谢云牧叫了他几声也没得到回答，于是这个只能先放到一边。
另外几条的内容大意就是氯苯在那辆车更换套牌之前找到了它，然后现在已经稳定跟踪了一段时间，这辆车和它的的驾驶员的身份也确定了，还附赠了一段链接，可以看实时的监控。
不用说，氯苯又启用了那个‘第三人称视角’的监控，这项技术本来挺高大上挺科幻的，但是氯苯随便就拿来用，搞得谢云牧不禁猜测它是不是成本很低，毕竟它要是成本高，最后还不一定是谁欠谁人情。
阿岳瞥了眼谢云牧的手机屏幕，自动略去了前面的消息，只是关注了一下后面的队名，毕竟他没告诉氯苯自己回来了，所以氯苯有情报也没特意告诉他。
“VNG·ONE啊。”
“认识？”
“VNG·ONE队算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也是这一片比较强的队伍之一，总队应该是在tr市，他们的改装车很奇怪，总会在底盘的四个轮子中间镶个圆球，车行驶的时候圆球也跟轮胎似的滚，既没有增加稳定性也不提高速度，完全不知道是何用意。”阿岳比划了几下，最后摊摊手。
“那这次就是在帮林亭他们逃跑了吗…”谢云牧说话时还是以林亭为主，尽量不让别人的目光聚集在丁泷溪身上，“这队背后有没有投资人什么的？”
“每队都有，而且都不少。”阿岳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名单，“赞助人不重要，这次的下注人才比较重要。”
“我看看。”谢云牧拿过阿岳的手机，又趴回窗口那边去翻看，当然也不认识这些人，还好后面还有对这些人简单的介绍，可以用来识别和记忆。
“你晕车一直这么厉害吗？”阿岳忍不住问道：“这等会在车上能看路书吗？要不我再叫个人当领航员，你就躺后备箱里帮我们看着工具？”
“呃…这倒不用。”谢云牧扶了扶眼镜，拒绝接下阿岳的笑话，“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最近晕车好像严重了，可能事情比较多压迫脑子了吧，等会我涂点风油精提提神就好了。”
说到这，谢云牧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阿岳才是真的事情多的人，人家看起来身体倍儿棒精神好，自己就像是在装柔弱似的，“阿岳啊。”
“嗯？”阿岳刚才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要实施的意思，所以也没怎么关注谢云牧的答案，也就注意不到谢云牧的小心思。
“你平时会睡觉吗？”谢云牧转过头去看他。
“你这问的…”阿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是咱们是对‘平时’的理解不一样，还是你觉得我不需要睡眠？”
“没有，我觉得你好像白天晚上都有事，凌晨三点多给你打电话你也秒接，所以想问问。”谢云牧打了个哈欠，他昨晚本来就没睡够，还得承担塔塔在外面活动时产生的身体疲惫感，“有没有那种快速回复精力或者提高睡眠效率的办法？”
“巧合罢了。”阿岳摆摆手，“你要是不想睡觉可以吃药，不过我身上没有，你得去找棋要。”
“棋？哦，棋。”谢云牧反应过来，阿岳说的是阿比斯那位南瓜头，要说他有什么奇怪的药，谢云牧倒是不觉得惊奇。
这么说来，棋的能力不就是开通道吗，或许之后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关于丁泷溪他们传送时的协助者身份的头绪。
“这名单…”谢云牧看了半天觉得晕头转向，像是在拿纸质材料似的看了看手机背面，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犯蠢，“这名单全吗？”
“七八成全吧。”阿岳当然没法一口敲定就是全的，毕竟他几个小时前之前才知道这事，就算是在火车上动用了相当的人力来调查也肯定有落下的。
“根据你这里面写的，这些人中大部分符合两个特征，第一是年轻，大多在二三十岁，还没有完全继承家产;第二是有钱，但是不怎么参政。”
“没错。”阿岳点点头，他已经看过名单，自然也找到了这两个共性，而且也想到了比赛针对这些人身份的某些可能性，猜想如果成真了，他无论如何也会被氯苯叫回来帮着收拾残局，这么说来他还要感谢谢云牧大晚上的这通电话，毕竟阻止事情发生比收拾烂摊子要容易些，不然他得一边查市长案一边调度sb市的人手…真的是分身乏术。
谢云牧听他的语气，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说的话，所以就省下力气去再讲后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