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塔塔疑道：“凯西是女的？”
“男的哪有叫凯茜的啊？”氯苯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我见到凯茜的时候，他是男的。”塔塔皱眉，他不认为是氯苯闲的没事逗自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用异能把凯茜的生理性别改成了男性？”
“当然可以，毕竟他们的降灵边界极广，连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都能变，更别说到处都是的男人了。”氯苯似乎有些羡慕的感慨道：“要是他们是我的人就好了，我也好像有能变成独角兽的手下啊。”
“独角兽不会让你这种不纯洁的大叔骑的。”塔塔有些嫌弃的摆摆手，“她想当男的跟咱们也没关系，他们复制了一个凯奇在她身上，也就是能够遮住她的本来样子罢了，使用异能来迎敌的时候还是要变回去的。”
“那你见过凯茜真正的样子吗？”氯苯突然问道。
“还真没有。”塔塔都是在诺亚的身边见到科芬家族的人，那时候科芬家族还没有做到如今凯茜凯奇的地位，所以见得次数也不多，都是凯茜凯奇的父辈或者祖父辈，自然也没机会见到他们的孩子。
“万一她只是为了在你面前隐瞒身份，不让你认出她…其实就是你身边的某个人呢？”氯苯笑道。
“你可别想诱导我，无凭无据的在这装神弄鬼。”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可以通过易容来骗过塔塔，但塔塔对于异能者的记忆是不会出现偏差的，这点氯苯也是知道的。
“这不是想要营造点气氛嘛。”氯苯装作无辜的样子。
“总之这事还是要把这些人的身份查一查才能推结论。”塔塔倒是愿意跟氯苯废话下去，只是时间不允许了，“比起幕后黑手是谁这个问题，咱们更好关心的是他们的目的。”
“目的这种东西咱们猜的太多了，要是敷衍一点随口就能说出来几条，但是如果真的要分析，光是凭着这点线索，很容易就钻牛角尖了。”氯苯似乎已经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了，“反正只要知道他跟咱们不是一伙的就行了呗，你那边就小心自己的安全，我这边尽量查。”
塔塔对氯苯的反应有些意外，但这毕竟是氯苯，嘴上说着先别想了，但是暗地里肯定会动用各种关系去查，现在自己这个状态如果不想跟阿比斯摊牌，只是用谢云牧的身份继续的话，很多事情是不好接触的。
“有消息告诉我。”塔塔放下心来，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说你有那个丁泷溪是机器人的证据？”
“其实说是机器人也不太准确。”氯苯摸摸头，语气间倒没有了之前跟塔塔提起这事时的信誓旦旦，“这些年我一直在尝试开发你给我的那套监控的声音功能，但是我发现以我的能力，没办法对它本身进行改造，所以我换了个思路。”
氯苯继续说道：“我在小机器人身上搭载了额外的硬件，虽然这样会让它的飞行速度变慢，但是扩大了功能范围，必要的时候能启动自毁程序，而且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分辨周围的波动类型。”
“你是不是在给我做的身体上加了东西？”塔塔突然想起什么，“我路过机场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应，后来谢云牧说那时候林亭也在，我还以为是他的能量逸散造成的，现在想想，如果光靠他的能量就能让我感受的这么明显，那他离成为真正的能力者也差不了多远了。”
“你真的感觉到了？”氯苯的语调提了上来，“一开始我是怕你无法跟身体契合，不过异能导体植入之后的实验效果不错，所以我就想给你加点新功能。”
“放大感官？”塔塔问道。
“嗯，还有提高来自外界的能量的排斥度，还加了个能自主压缩能量体积的器官。”氯苯扳着手指，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欣喜，“这些你有感觉到吗？”
“器官那些我不知道，在你的实验室的时候我又没用异能。”塔塔说道：“而且我感受到林亭和你的机器人的时候，我可是已经脱离那具身体，而且也没有显示出那具身体的样子啊。”
“那是怎么回事？”氯苯也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这些硬件上的改变不应该影响到塔塔作为精神体的状态，除非……
“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氯苯皱起眉头。
塔塔一种可能也没想出来，虽说这些年的科学反复发展，其实也就是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水平却摸不到巅峰的地方，所以塔塔时不常还能用经验掺和一下，而异能研究却是一直在向前走，再加上这几年比较闭塞，所以他对此没有什么插嘴的余地。
“说说看。”塔塔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个好消息，但找到问题总归比收拾残局要好，这句话还是当年阿岳说对他的，算是塔塔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最有道理的话之一了。
“你现在可能还不是完全状态，所以依然能跟符合条件的身体契合，并且受到身体本身的影响。”氯苯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完又补充一句，“不过你这个找宿主还有跟宿主融合的原理我不太懂，所以还得看你自己觉得是怎样。”
“可是我已经换了这么多次身体，也没有出现过异常啊。”塔塔回想，“只是这次我没有主动吞掉谢云牧的意识，而是把他保留下来了，而且还在试着把自己的能力往他身上转移，只是效果并不好。”
“你以前都是用多长时间来抹掉宿主的意识的？”有正在警戒的武装人看到氯苯，以为有什么事情吩咐，便抬脚走了过来，氯苯挥挥手让他回到岗位上去，一边继续问塔塔。
“一般是在宿主十八岁左右。”塔塔回答道：“这个取决于宿主的身体在什么时候达到自然巅峰状态。”
“取决于宿主的身体？那你自己有没有能力缩短或者加快这个过程？”氯苯像是抓住了什么，马上追问道。
“基本不能。”塔塔迟疑了一会，“只要我不想留他，他就不会……”
“那这次，是你想要留他，还是说…你吞不掉他？”
氯苯这个问题一出，两人都沉默下来，塔塔确实打算留住谢云牧，但是在真的实施之前，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后来谢云牧一直没有消失的迹象，所以他以为自己成功了，于是便没有想到过这件事。
能够作为载体的人非常少见，而且都是在塔塔原本的身体到了三十几岁时出生，从载体出生到十二岁之前，塔塔都可以随时知道他们的位置，所以他一般会在最大的那位快到临界年龄的时候，集中选出一个身体来用。
这是让自己一直活到现在的那位制定的规则，塔塔坚信没有人能在这中间插手，这些孩子的身份自己没事先跟任何人透露过，谢云牧也不可能被事先动过手脚，难道是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自己一直没有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