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塔塔发出了感兴趣的声音。
“我大半年之前有查到过一个建在ol市郊区的实验基地，当时就派了人过去想要查查，结果只有一个人回来了。”氯苯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他的这两边都受到了子弹穿过一样的伤害，却没伤到脑子，据他所说，他们是被一个那里新来没多久的姓白的保安给识破的，别的人都被带走了，只有他是被姓白的保安当场‘枪毙’后扔出去，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没死的。”
“姓白的保安？白斩鸡啊？”塔塔自然联想到了他。
氯苯点头，“我们做了画像，而且他的异能也可以做到这个效果。”
“子弹穿脑不死吗？”塔塔念道：“不对，子弹根本没穿过脑子吧？”
“空间截断。”氯苯点头，“他自己命名为‘掉帧’。”
“你哪来的情报？”塔塔问：“你跟他有合作？”
“没，但我跟摩西拿关系不错。”氯苯冲空气挤了挤眼睛，“托你的福。”
氯苯不多说自己的情报来源，而是继续道：“虽然他把我的人都从基地清掉了，但却给我传了一张纸条，就放在那个假死的人的兜里，当然他醒来发现纸条之后，就把它销毁了。”
“上面大概没写他的雇主是谁吧？”塔塔不知为何这样问了一句。
“那当然不可能了，上面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基地的研究虽然对我很有帮助，但是它后面还有很多类似的基地，不只是研究人工智能，不如等我更有把握了再连根拔起，不然的话就浪费了资源。”
“为什么说这跟赛车事件有关系？我倒是觉得跟丁泷溪关系大点。”塔塔虽然觉得这条消息的真实性存疑，而且白斩鸡传来的的‘人工智能’也跟奇怪，但他依然想听听氯苯能把这条消息和事件的幕后联系在一起的决定性原因。
“因为……”氯苯看了眼屏幕，干脆把电脑转过去面对床，“因为我看到了谢云牧和阿岳。”
“不管是谁说我不该插手，我也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基地不管，所以就放了两个固定的摄像头在远处，防止它哪天有我不知道的团建活动。”氯苯把进度条往前调。
一辆伤痕累累的破车前后翻转着飞进摄像范围，然后有一大团东西又从挡风玻璃那里飞出来，在空中变成一个人和一个半透明的球状物，氯苯指着屏幕上那个高速旋转飞行导致面目模糊的人问道：“这是谢云牧，对吧？”
“对。”已经被拍到了也没有不承认的必要。
塔塔反思自己过于正人君子了，能够隐身却完全没有偷窥氯苯电脑想法，所以他不知道氯苯这几个小时一直盯着这个画面后悔着为什么没多摆几个摄像头，同时在想他们掉到这来是不是塔塔的手笔，自己应不应该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不过塔塔既然突然问到了摩西拿，应该就表示谢云牧在里面遇到了白斩鸡，所以氯苯还是说出来了。
两人在空中划出一高一矮两个抛物线，然后就像是掉进了时空裂缝一样，在即将落地的那一秒同时消失，就连画面左侧正在燃烧的车都无影无踪了，画面就此重新归于平静。
氯苯又往后拉动进度条，这次就没那么玄幻了，只见一个男子左侧从容的走来，路过时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车痕和燃烧的痕迹，又突然扭头向着摄像头的方向打了个招呼，做了一个疑似‘放心’的手势，接着就身形矫健的窜进了研究基地的围墙。
看这段的时候塔塔和氯苯都没出声，这人大家都熟，只是他不该出现在这，也不该做这个打招呼的姿势。
“谁派他去的？”塔塔询问道。
“我没查到，也没办法问。”老二是公墓的人，虽然名义上隶属于二层，但指挥权其实在阿比斯那里，氯苯能量再大也没法往三层插人，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就算老二真的擅自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行动，氯苯也没法打听情况，毕竟阿比斯最近的局势并不乐观，如果贸然问了不该问的人，与这件事牵扯甚多的氯苯也没好果子吃。
塔塔没想到老二进入基地的时间这么早，而且看他这个状态肯定是传送来的，如果不是有人事先把坐标定在这附近，那就是谢云牧或者阿岳带过来的，是阿岳没告诉谢云牧，还是谢云牧没告诉自己？
谢云牧听不到塔塔在跟氯苯说什么，也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所以就拿着那张卡尝试着刷门，那种看起来就不像是保安能刷开的私人办公室还有大型器械存放地他就略过了，所以他只开了几个没什么用的屋子。
他把这些屋里的纸质资料全都拿走，甚至还装走了一台看似报废了的机器，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是他最擅长的了，不过他总觉得把时间用在这上面太浪费了。
‘我要不要去试试开别的门？’谢云牧看着那张绿色的磁卡，这颜色就不想是什么高级货，它要是黑的自己早就去挨个屋刷了。
‘试吧。’塔塔说道：‘别再让他们抓到你了。’
‘你想到办法了？白栈继是跟咱们一伙的？咱们要出去了？’谢云牧马上折返，去找他路过的最近的实验室准备偷机器。
‘现在还不清楚。’塔塔又道：‘要是刷不开，就用阿比斯的一卡通试试。’
就像是塔塔说的一样，这卡刷上去之后指示灯变成绿色，然后跳出‘三次误刷将触发警报，当前两次’的字样，谢云牧想这还挺人性化，看来白栈继早就试过一次了，英雄所见略同。
他拿出阿比斯的蓝色通行证，依然是看不出正反面，不过这又不是阿比斯，无论是正反面都不会刷出动物园的。
不会刷出动物园，但是会刷出警报。
蓝卡内部自带一个VIP亲自研发的开门软件，可以代替世界上九成以上的磁卡，但也有九成几率被判定成病毒入侵，所以非常适合在打家劫舍时使用。
谢云牧在红光的闪烁中冲进了屋里，把视野所见的除了墙门窗外的东西都收进了眼镜，然后马上冲向下一个屋，见到什么拿什么，心里还不忘赞美了一下行动组的活动室有够大。
谢云牧的行动轨迹以坐标的形式被广播出来，只是这广播是一个机械的女声，看来他是触发了这个基地的防火墙，无需人为操作就自动追踪起……
‘这坐标是我还是这张卡？’如果是因为刷卡引出的防火墙，那么它追踪八成是入侵信号而不是自己，不然的话自己进来时就应该触发了警报，这么一说，谢云牧连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都没搞清楚啊。
‘卡呗。’塔塔说。
知道了也没用，或许把卡放进眼镜里能让广播闭嘴，但是他还得靠它开门，而且既然自己跑掉的消息已经败露，潘随时都可以找到自己，躲不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