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怎么了,说我会离开……为什么要那么做啊……见我沉默不语雾琪哭得更加伤心,当仍然抿嘴强忍着,眼泪如同决堤流水源源不断。
「乐乐乐,哭了的样子真难看,这幅姿态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啊……妆怎么还没掉……难、难道这是你的素颜吗!多么可怕的敌人……不过,我也是,乐乐乐。」
三日月轻轻**自己的脸颊,脸颊因为她的**产生微妙的变形,饱含弹性光泽。
不过,还是先安抚她的悲伤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离开你。」
「因、因为……你喜欢……叶露茜。」
……沉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全想起来了,模仿妹妹爱慕者所做出的变态发言。现在后悔得要命。
「咳咳,我先说清楚,我不喜欢叶露茜。」
谁喜欢那种自大狂妄,不把哥哥当人看的妹妹啊,如果我真的喜欢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可以被我毁灭掉了啊。
「可是,你说,和叶露茜在一起,死都——」
「唔噢噢——!哦哦哦!那个,那个,那啥!」
我猛地叫喊道打断雾琪的话,雾琪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悲伤,甚至是怀疑,让我轻咳声。
「我不可能喜欢那种人的,绝对不可能,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说到这里我顿了下,看了眼雾琪,她的悲伤全部写在脸上,还是说出来吧「因为,那家伙是我的妹妹啊。」
「!?」
如我所预想的那样,雾琪惊讶到睁大半睁的眼睛,翡翠般碧绿色瞳孔装载震惊,然后又平静下来。
「好可怜。」
「……你那个不相信的眼神怎么回事啊……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我啊。」
一个一个都这样,都姓叶,叶露茜是我妹妹就那么不让人相信吗!说得我像是喜欢她到妄想。
「总之,还是先吃饭吧。」「嗯。」
少女点了点头,我坐到她身边继续吃她准备的午餐,总觉得,没有之前那么震撼了,是我想象力太丰富造成的幻象吗?
天台入口那边闯入了个虚弱的戴圈圈眼镜身影,痛苦靠在门上,死死盯着我这边看,胸口那边被打穿了孔洞,附近沾染大片血迹,衣服被雨水浸透般连同头发都湿漉漉的,对我喊道「你、你这家伙、给我去死吧!」
之后我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乐乐乐,雾琪是吗。」
三如月蹲在角落手上拿着稻草人,今天准备好笔,所以不需要找人借,正因如此她正在稻草人身上写下雾琪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看不出是中文,反而像是异国文字。
「没想到,你就是怠惰啊。」
「嗯。」雾琪听了我的话后害怕担心似的询问我「你讨厌吗?」
「我并不讨厌你哦,相反的很喜欢。」
「唔。」宛如动漫那样从雾琪娇小的躯体上冒出滚烫的蒸汽,低下头不让我看到眼睛。
「乐乐、乐……必须死啊。」
冰冷而怨恨地声音传进我耳朵,
三日月幽怨地把钢钉抵在稻草人的白纸上,用左手固定住,落下手上的铁锤打砸,重金属音冲击我的耳膜,有节奏又沉重的阵阵,规律而不失力道让人心寒的熟练。
她到底钉了多少个才能练成这样。
「喜欢……吗,我也是。」
朋友方面的喜欢吗?这个我也一样的啊。
「啊哈哈,真愉快啊今天,你做的食物很好吃,以后肯定是贤妻良母,能娶到你的人肯定很幸福吧。」
『咚—咚—咚』
铁锤疯狂敲击见隔短的声音震撼我脆弱的心灵,那个家伙……手快到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残像了啊!她真的是人类吗!?
我咽了口唾沫,抚摸后脑勺。雾琪听到我的话后原本红润的脸蛋,已经红到前所未有的境界,转过头下定决心似的,直勾勾盯着我的脸颊看,貌似在犹豫什么。
让我脸蛋发烫的别过去。
「怎、怎么了吗?…唔噢噢噢!」
雾琪娇小的躯体突然抱上来,紧紧抱住我瘦弱的腰部,把头埋进我进我的衣服里,温馨的眯起眼睛。
她!——她突然怎么了啊!我该站起来尖叫,高呼人生万岁吗!这、这还是头一次啊!
『咚咚咚!——』
声音已经快到听不出有间隔了啊!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诶!你的右手去哪里了!?已经快到我肉眼捕捉不到了吗!?
然后,雾琪说出了让我从这里跳下去也无所谓的话。
「老公。」
感觉时间都静止了那样,时间都流逝得极其缓慢,丝毫感受不到一点动静,貌似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那般宁静,甚至是死寂,眼睛连眨眼都做不到。
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能感受到,雾琪脸庞的发烫传达给我的胸部,还有那娇小瘦弱的躯体所带来的温度,少女心跳和我心跳的交织,跃起炽热的舞蹈般激烈。
以及——
『噗嗤——』
「乐乐乐乐乐乐乐乐!——」
火焰焚烧稻草的声音还有魔女般疯狂而绝望,悲伤而凄惨骇人的笑声。那是足以触击人类灵魂最深处痛苦的声音,三日月的脸颊上流下与笑容不相符温热的眼泪。
但是——我已经不在乎周遭了。
其实、这样死掉也可以吧?我已经满足,人生没有遗憾了。温柔抚摸雾琪的头发,雾琪如同猫咪那样享受我的抚摸,有丝懒散幸福的微笑脸庞,就这样进入我的视线内。
好安静啊……好恬静啊。
以后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啊?孩子会不会在学校捣乱?以后孩子结婚怎么办?果然还是得买保险吧,老了以后受不了折腾啊——
正当我在思考这些未来问题时,门口那边传来了欢悦的谈笑声,女孩如同银铃般又熟悉的声音进入我耳中,另外一边是我很讨厌不接受的男人。
「骗人!」「啊,我是认真的啊。」
「怎么这样啊,啊哈哈——哈。」
「嗯?你怎么了吗?」
女孩声音的主人突然愣住的站在那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样,停下脚步站在那边。
我往声音来源看去,那是我的妹妹。
——叶露茜。
还有他那讨人厌的男友,正在困惑我的妹妹为什么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边看。妹妹呆呆不知在想什么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用那种眼神。
随后——用力紧咬下嘴唇转身跑掉。
「喂!——露茜!不跟我去看外面商店街第二排第三间左边也就是第四间的那间门口放置自动贩卖机的茶餐厅吗!」
那种东西看不看都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