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在家的这段时间,母亲对父亲工资还有智商的冷嘲热讽外,父亲坐在沙发上在报纸和手机间震惊地道出天方夜谭似的新闻。父亲是个心猿意马的人,正因如此工资久久不见增长,却很疼爱妹妹的给她大笔零花钱,偷偷藏起私房钱就是为妹妹还有我准备的。
晚上我和妹妹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我们之间内心的高墙已经有了龟裂预警,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只要再来个外部力量和好感度事件之锤,便能致其坍塌崩坏。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周日。
黄昏时段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打开门后——
「哟,有酒吗。」
刚见面就问出这种问题只能是她了吧,她后面该跟个笑容灿烂的黑发少年,抬手跟我打招呼。
「是我啊我啊——等、等下!」
把老师带进来后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最后看到的光景是他那惶恐伸出手要抓住我的瞬间。
真是美景啊……想到这里我嘴角上扬。
老师进来后四处张望我们家。
「哦~好棒的家啊,让我嫁到你们家吧,不然让我做你姐姐也行啊。」
谈吐少了平时的醉意,清晰而爽朗的声线,她就是我的班主任碧缘。
「不要啊,你不是还有妹妹吗,如果让你妹妹知道,她肯定回过来把我杀了……对了,你先换下客人用的拖鞋比较好哦。」
我蹲在玄关那边从橱柜里翻出双红色的女士拖鞋,尺寸是妈妈的,老师的脚也不大所以不成问题。
「啧,怎么这么麻烦啊。」
「因为我妈妈是爱干净的人啊,有轻微的洁癖,这也是没办法的,老师你还是照做吧。」
「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碧缘厌恶地坐在玄关放置的小板凳,脱下穿在脚上的红色高跟鞋,饱含美感和挑逗男性的脚丫子浮现在我的视野内,黑色丝袜勾勒出脚的诱人曲线,我不是足控,不得不说让老师的脚让我咽了口唾沫。
她穿的是十分庄重的黑色制服,黑色外套下是白色没有拧纽扣袒露出来的胸部,勾引男人欲望的黑色蕾丝罩罩包裹不下波涛般胸部似的,好像随时要破裂,让我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
碧缘注意到我的视线,嘴角上扬一脸得意
「你刚才是不是盯着我的胸部看啊?」
「噗!——你、你在说什么啊!」
「啊哈哈!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大姐姐我很有魅力这也是没办法的吗!顺从自己的欲望不要隐瞒啊!」
「我才没有……才没有那样想。」
站起来大笑拍打我的后背,芳香扑鼻令我精神乱成一团,脑中浮想联翩,这家伙还挺有女人味的嘛……
「不过,你太小了不合大姐姐口味呢,起码要再过……诶……你十七岁吗?那样的话就能再等……」
竖起两手手指头,拉下小拇指无名指中指三根手指头,满脸困惑呢喃数学计算,最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还有六岁就比二十五岁的老师大了,到时老师才会考虑让你和老师交往哦。」
还算错了,你到底怎么当上数学老师的?
「我不需要啊……」
「唔,你的意思是老师没有魅力吗……你有种再说一遍啊!你这个小鬼头!明明只是我的学生居然那么嚣张!」
「诶!?等下!——很痛啊!」
把我的头拉过去,用胳膊禁锢住,脸埋在、埋在那个吞噬我理性的桃源乡!偶尔的触碰和挤压让它产生微妙的变形!好、好厉害!
「你根本没资格挑三拣四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了快!……」
挣扎的我目光四处乱飘,落在楼梯那边的少女身上后,宛如呼吸停止了般的窒息,我的妹妹站在那里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咋舌了声骂了句垃圾后上楼梯离开。
每次踏步都饱含愤怒气势,恨不得把楼梯踩烂那样。
松开我后碧缘诧异地询问我。
「诶?叶露茜是你的谁啊?」
「是我的妹妹啊……嘴巴不要拉得那么长啊。」
真是的,一个一个都不信任我,要让别人相信叶露茜是我妹妹那么困难吗?
「可你们根本不像啊,要我相信叶露茜是你妹妹,还不如让我相信你的身体是酒做的……呜,看起来,好像很好喝……」
直勾勾盯着我脸看,酒虫让你产生我是酒的幻觉了吗,你到底嗜酒到何种地步了。
「那不是我来这里的重点,我是来喝酒……家访的,既然老师来检测你们家的酒是否符合标准,以保证不会出现饮用上的安全隐患,才能放心享用。」
「这不是老师该做的工作吧……」
「唔、快点拿酒来给我喝啊!」
突然就无理取闹起来……小孩子吗。
老师脸上没有平时的醉意,她酒量很差,但却爱喝,如果今天有动过的话不可能那么活力四射。
「老师今天没喝酒诶,是怎么了吗。」
「因为那些家长都只准备料理不准备酒啊,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父母啊,把教师工作当成什么了!」
委屈地对我吐露。
「所以啊,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家身上了啊,这次喝到酒我就不继续家访了,就能回家睡觉了啊。」这样就工作就结束了吗,给我好好工作啊。
而且哪有家长会招待老师酒的啊。
「哦,这不是老师吗,已经备酒恭候多时了。」
这样的家长出现了,为什么你们总爱打我脸?
父亲恭敬的来到厨房前给老师示意,老师眼睛闪烁孩童般单纯光芒,拍了拍我的背。
「你阿爸不是挺懂的吗!」
「特地准备的酒,接下来就让我进行愉快的家访时光吧!请走这边!」行了个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从哪部电视剧学来的礼,请老师进入到厨房里。
「啊哈哈,不好意思,居然打扰府上,还要你们特地请我喝酒,感恩呐!」
搔了搔头后进入到厨房内,等下肯定超乱的吧,厨房两大酒量差的人喝酒,肯定群魔乱舞啊。
我正打算就这样上楼梯被父亲叫住。
「你要去哪里啊?你老师来家访你得跟我们一起啊,不然就没办法进行自身调整啊,况且——」
态度转变成严肃,推了推自己的方框眼镜,语气冰冷。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继承我家访放逐者的称号。」
「那种东西……不继承也罢吧……」
「还站着干嘛,赶快进来吧,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料理哦……可恶!那个女人又准备樟脑丸,想让我在老师面前蒙羞吗!」
「……真亏你们能做夫妻那么久。」
每天想法设法整父亲的母亲,还有整天无奈反抗的父亲,玩笑开得有点大,但拜他们上演的闹剧所赐,我的家庭生活充满不少欢乐,而且他们的关系会因此而好。
……或许吧
我跟着父亲进入到厨房内,老师坐在餐桌上盯着桌上啤酒,冰箱里产生的冷气让罐壁上流淌晶莹水珠,顺着重力滴落在桌上,老师的瞳孔便会缩放,喉结颤抖着咽进唾沫。
看来她克制自己的欲望很久了啊,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