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列”缓缓撕下自己的那副皮囊,露出的却是今早彭列所见到的那个唱小曲的姑娘面容,只见她声音一再变幻,一会是自己的声音一会又是女声,彭列整个人都开始头晕眼花了,何况此时南宫燕正在翻看着那本厚厚的账簿。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是六扇门的人。”弦乐笑了笑,自己一开始是非常不愿意接这个差事,但自己被人家抓住也没什么办法,还好那六扇门的总捕头答应帮自己消掉一切记录,虽然那江湖的消不掉,但自己终究没有得罪那武林江湖,只要朝廷不再找自己麻烦,那他们兄妹和娘亲三人就可以没这么多担忧的事情。
“嘿~你六扇门什么时候招到了这个千面郎君了?”陶雨凝抱着手看了看那坐在凳子上没什么反应的韩欣怡,千面郎君摆到明面上可是个抢手货,单他那千张皮囊的手法就是这江湖所想得到的,揉了揉手中皮囊的触感,陶雨凝打量了那冲着自家哥哥摆出不同表情的弦音,然后冲韩欣怡说道:“反正千面郎君有两个,要不你就把她给我,我正好弄进铁衣卫当公主护卫。”
韩欣怡和陶雨凝倒也是老相识,只见她耸了耸肩说道:“这可不在我控制的范围了,况且我也没有把那人招进六扇门,目前全是他自己的说法而已。”
弦音自然是听到了两人间的对话,铁衣卫?她绝对不要去,娘亲说过铁衣卫、锦衣卫、六扇门都是那朝廷鹰犬,虽然这些年和江湖的碰撞由于二十年前魔教一事稍有缓和,但娘也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三把利剑只要一天不移开,他们和江湖的碰撞就只会多不会少。
“不!我绝对不要去铁衣卫,哪怕你拿刀架着我,咱也绝对不去,这是本质问题!”
弦音话音刚落,只见陶雨凝之前扮打手时拿着的刀一下子就出了鞘,定定的架在了弦音脖子边上,反正总使说了,看到合适的人选就带回去,如果不愿意就打晕绑回来,留在外面就是浪费。
说笑而已嘛!要的了这般认真?这刀可不是之前砍老哥的拿着劣质软刀,砍中可是要命的……
陶雨凝握着的刀紧紧的贴着弦音的脖子,中间连一根头发都塞不去进去,那刀也没有一丝的抖动,看着那弦音额间有些冒汗,说道:“去不去?如果是要我绑你回去,那待遇可就差的很了,先在宫中的洗衣房洗半年衣服先。”
“行了行了~陶姐姐你就不要欺负她了,本公主自有办法让她答应,你和韩姐姐
先过来看一看这账簿。”
南宫燕转过身有些郁闷的看了一眼闹腾的正欢的陶姐姐,招个人有这么难吗?自己可是看了这账簿许久,上面有一个名字让她着实奇怪的很。就在南宫燕冲陶雨凝和韩欣怡招手的时候,背对着的彭列露出了一个凶狠的眼神,反正账簿被看穿也是死罪难逃,本着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血赚的念头,他那袖子里头滑出了一把刀子便直接冲向那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平宁公主, 一众捕快看到这般架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得高喊“公主小心”!
“苍龙出水!”南宫燕只听到身后传来柳月璃的一道声音,紧接着本在她左侧的柳月璃出现在了右侧,随着一道宛如猪肉落在砧板上的声音落下,惨叫声也随之而来,南宫燕转过头只见那彭列的右手被切断了一半,那落在地板上的断手还紧紧的握着刀子。
南宫燕先是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满地的鲜血,随后目光泛冷的看着那抱着断臂在地上打滚的彭列,说道:“说你猪你又如此手段收了这么多钱财,说你聪明你又在这高手云集的地方动手,你可真是长的一个好脑袋,带着好面子。”
此刻的彭列早就疼的死去活来,哪还听得清楚南宫燕说了些什么,柳月璃见到南宫燕朝自己点了点头,便手指起气瞬间便点了几下那彭列的穴道,本在翻滚的彭列便没了动静,而那跪在一旁的师爷见到这般状况,以为柳月璃开始下死手,便跪着向前挪动了几下声泪俱下,道:“公主陛下,我什么都招,这事情不关小人的事情,全是彭大人一个的注意,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断不敢欺瞒公主。”那师爷说罢用力的磕了几个头。
南宫燕却是冷笑一番,所有犯人认罪时都会推卸一番责任大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能学聪明一点,你招不招到头来还不是讲得清清楚楚,不然这锦衣卫衙门是做什么用的?
“既然你不说,反正这江州还有几个锦衣卫,一会便送你回岸上试一试那锦衣卫的弹琵琶。”
师爷一听弹琵琶整个人精神都恍惚了,弹琵琶这一锦衣卫刑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或者说是巷口小儿都知道的东西。弹琵琶便是将那犯人的衣服脱光,然后光着身子绑住双手吊起来,这时候整个人便露出那像猪排骨一般整排的人肋,其实也就是一层皮,拿一把匕首小刀,用刀刃的侧面在上面来回滑动,那般感觉就像挖心一般,只是没有那么快死去,所以哪怕你是铮铮铁骨硬汉也得掉层皮赶忙招了。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那师爷此刻是真的哭了出来,或许自己被收押起来后只是被发配边疆,他不想进那锦衣卫衙门收那活罪。
南宫燕冷哼一声,还不是乖乖招供,她到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这小小的正七品官干出这般大事,她可不信这彭列敢自己一个人干。
“快说!”
“是……”
那师爷张了张口,还没说出几个字,便听到周遭的捕快大喊“保护公主”,四发钢箭自那黑色的山谷越江射来,速度十分之快,柳月璃一下子便帮南宫燕挡下一箭,韩欣怡和陶雨凝亦是各自破开一箭,然而那最后一箭却是射穿了师爷,连带着那彭列一同钉死在了一层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