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恍若隔世呢……”
燕眉走走停停，小鱼转回头看她，总是在她那眸子看到一丝泪光，这种情景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让姑娘见笑了呢……”燕眉擦了擦没有泪的眼角，让自己那跳动不已的心再次停下后，开口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只记得我叫小鱼…”
燕眉只见小鱼回过头，平淡无极的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眉间似乎有一丝丝忧虑，就如同当年深州道的自己一般…
“小鱼吗？我也有一个朋友叫小鱼呢………也不知道公主她们如何了……”
燕眉没有再说下去，她没有注意到小鱼话语中的字，对音律及其敏感的她只是把疑惑放在了小鱼的音色之上，好奇怪呢……
不多时，两人到了舞剑台，舞剑台是由越地的青石铺就，整个石台呈方形，中间还高立圆柱小台。
此刻的舞剑台上站满了弟子，小台的东西两侧各有两队，东西两侧的弟子皆是着一身青色衣裙，只是东侧的弟子长袖飘然身负两剑，而西侧则是用护腕将长袖卷起固定，负一剑。
“原来是有不同的吗？”
小鱼看着此刻正欲舞剑的众人有些惊讶，他还没有注意到这些，虽说来门中已有十数日，但每每早起都是在那药田跟着蓝前辈修习药理，当然蓝前辈也偶尔会点一下剑，只是不久前她就没有再教自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燕眉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小鱼，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还没见过清晨舞剑台的剑舞吗？”
小鱼点点头，开口跟燕眉讲了自己不久前刚到这越女剑派来，自然也提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些“残破”。
“可怜的姑娘……”燕眉小心的说了一句，见小鱼只是笑着望向自己，便宽了心，指着那不远处的众人。
“一舞倾城，一剑倾国。”燕眉的话音刚落，那小台上便落下一人。
“见过师叔！”
蓝海莹点点头，而后扫视了一圈舞剑台，目光稍稍停在了小鱼两人这边，而后便转身朝西侧弟子高喊：“单剑式！起！”
蓝海莹话音一落，那西侧的弟子所负之剑便转至手中，剑意刹那间呼啸而出。
“飞星逐月！”
随着蓝海莹话音一落，西侧弟子分为两人一组。
“飞星！”“逐月！”
倏忽间，台上人影翻飞，那兵器碰撞的声音纷杂而出，舞剑台上的剑意变得愈加旺盛。
“昔日越女师祖，仅凭飞星逐月一招合剑式不知道在风波会上击败多少高手，立起了越女的名号。”
燕眉见那小鱼面带惊讶的看着台上，忍不住开口。
“合剑式？”
燕眉点点头，目光汇聚在台上。
“你不知道越女师祖是两人吗？”
小鱼摇摇头，望向台上站着的蓝海莹，蓝前辈可没有和他说那么多……
“越地有女名离合，离来起舞合起剑。”燕眉朝着蓝海莹施了一礼。
“舞若苍浪歌瀚海！”
“剑如飞星逐明月！”
哪怕已不是第一次观越女舞剑，但每次都会不由得震惊，若不是皆为女子，或许越女的名望会更高，世人都不喜与歌者舞者为伴……
“毕剑式！”蓝海莹一声令下，西侧弟子停下脚步，身形倾斜犹如起舞一般，自地向天而划，哪怕小鱼此刻只有左眼能视，但依然很清晰的看到一道剑气冲天。
“剑如飞星逐明月……”
“毕！”
西侧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剑，将目光移向小台之上，只见蓝海莹嘴角上带笑。
“琴心来的贵客，请！”蓝海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东侧的弟子一听到“琴心”二字便骚动起来，目光顺着自家师叔的手看去，只见小鱼旁边站着一位抱着琴的姑娘。
“那不是燕眉吗？”
“好像是呢…也不知道她和初临公子怎么样了…”
“应该很幸福吧！”
燕眉没有听到台上弟子的话，只是冲蓝海莹点了点头，随后盘腿坐下，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之上。
“让我们再走一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