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醒过来的时候大吃一惊,一双大眼直在近前,人吓人,吓死人。
“醒啦?”
略为熟悉的声音里夹带着兴奋,正是米糕,或者说宁桃也没什么错,毕竟当了那么久,没有僧面也有门面。
树刚要开口,却是咽喉似大漠飞沙,直咳嗽。
“抱歉抱歉,忘了这茬了。”
米糕缓缓拍打树的肩背,咳完了顺手拿起茶壶灌到自己嘴里,又嘴对嘴给他慢慢喂下去。
玩得这么花,每一步都在树的理解范围以外,脸和脖子都红了。
虽然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水瓢放糟糠让人慢些喝也大致如此。
当然,如果之前树有了其他女人,或者去外面玩过哪怕一次,都没有这种待遇。米糕当然不止这点要求,与身份无关,她认为自己完全不需要第二个女人分担什么。
“十一,快给老爷拿点吃的来!”米糕往外面说道。
说完,已经绕到树背后,一招脑垫波,然后是正常的捏肩膀。
“我,我……”
树结结巴巴的,被一巴掌扇在脸上,虽然不疼。
“我什么我,刚才那是意外。”米糕解释道。
“你……”
没等第二个你结巴出来,又是一巴掌
“你什么你,讲话咿咿呀呀的,就不能顺溜点吗?”米糕又道。
“别……”
没错,还是是一巴掌。
“别特喵什么别,看来我提示得还不够明显,叫夫人!”
树被扇得脑瓜子嗡嗡嗡的,赶紧听话叫夫人,也不敢提示她别这么紧张。
米糕没有得寸进尺,立马转换贤良淑德模式,树虽然看不懂,却大受震撼,而且能吃,手上夹菜就没停过。
“我昏睡多久了?”树放下舔得干净的碗筷。
“四天五夜。”米糕看下人做事周全,就在一边为其作答。
树倒是不讨厌这样,就像上一位大将军生前说的:身披铠甲,大战三天三夜,回到营里呼呼大睡,吃二十斤肉,那叫一个舒坦!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米糕问道,自顾贵妃躺着含情脉脉地看着。
“没有。”树差点就结巴了,他在思考米糕也在思考的问题。
他依然深爱着这个女人,心里永远为其留着一半世界,以前误以为是妹妹,努力克制着,现在确实因为井中之蛙,不知道如何响应彼此的过往。
树抓挠着两边的耳发,因为头皮发麻,身为一个男人,大男子主义潜移默化地在自己内心扎根,却不愿意以那些观念施加在米糕身上。
“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你坦白,我一桩一桩来……”
米糕话没说完,被一把抱过去,像呵护受惊的小母兽一般轻挽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到的。”
抱起这个女人,主要是怕她跑了。
米糕睁大双眼,然后小脸微红,他知道了那么多,还是这样宠着自己……
原本还想着,至少他妹妹的事情得先折腾完,不然什么都说不准。
也许自己小看这个男人了,米糕心里挣扎着,却发现树伸出一只手,握住四指留小指。
“我想了很多,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呢,你醒了很久吧,你也没想到如何说,但是我猜我们所想一致。”
米糕真大双眼,他都想明白了,自己还能犹豫吗?
同样伸出一只小指,与其环扣,这是誓约的意思。
树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另一只手也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是十指相扣反压下去,管它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这几个亿的项目,爷就是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