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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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58 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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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任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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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神罚囚笼;】
【德雷克·范的领域:自由乐园】
【夜月,上弦第八】
【5:3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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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依然健在?”
魔王激动的心情难以遏制。
由于不会同时存在两个正式的“魔界之王”,所以本代魔王总觉得他的前任还在,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现在看来,新神是把他囚禁在“恶魔熔炉”中了。
既然自己的前任还在,那就好办了。
本代魔王属于“半路出家型”,他从来就不算个正统的修行者,即使成为四阶法师都是勉勉强强,而且现在都过了60多年,他还是没有感觉到晋阶的希望,这是他屡次想要放弃的根源。
魔族需要一个睿智而强大的领袖来带领他们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而不是他这样一个“高不成低不就”、连魔界也回不去的半吊子魔王。
只要自己的前任愿意重新成为魔王,即使是牺牲自己,本代魔王也认了。
他确实需要解脱,需要彻底摆脱这样的状态,即使是就此死去,也比身处“无尽绝望的苦海”要好得多。
带领魔族反抗新神的任务,还是交给曾经和恶魔缔结契约的前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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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魔王,我不是。”
那个声音断然否认了本代魔王的判断。
“陛下,您还不知道现在的战况吧?”
本代魔王开始把自己在外界获得信息仔细地说了一遍。
“好了……,我比你知道的多。”
前任魔王并不怎么在意,而是打断了本代魔王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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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那群混蛋的确有够毒的……”
“他们不让我彻底消亡,这样就无法诞生新的‘领袖’……”
“我每日看到的都是那群混蛋直接传输过来的影像……”
“我也见过族人的抵抗……”
“每一年都有新的抵抗者被送到这里,他们没有屈服,他们引颈就戮……”
“他们都是好样的。”
前代魔王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甚至到了“呜咽抽噎”的地步。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执行杀戮的是我……”
“曾经的魔王……”
“已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得不继续活着,亲手结束族人的痛苦……”
“这么多年,我已经忘了,是有多少族人亡殁于我的意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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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代魔王有些不知所措地愣住了,他不太明白自己前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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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已经被切割成360份,这是周天之数……”
“你要明白,即使是深渊的‘原初魔神’,也不会多于这个数目……”
“但是那群混蛋,他们用‘熔炉’之火,重新凝结了我破碎的躯体。”
“天地熔炉,天成意志,竟然成了这群刽子手的帮凶……”
前任魔王恨恨地咒骂道,却又显得十分无奈。
“我的身体被作为周天之外的‘1’,成了这个刑场的断头台。”
“我的灵魂碎片被当做能量枢纽,用来驱动‘天地熔炉之火’来冶炼我的族人。”
“你知道吗?”
“这群混蛋希望把‘天地熔炉’具象化在人间,就在那里,在我们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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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熔炉不是自然意志吗?怎么可能化为实物?”
魔王感觉不可思议,某种规律成为了真正存在着的实体,活生生的出现了,那它算什么?妖精吗?
“那群混蛋就是这么想的。”
“他们接下来会封堵‘地狱通道’,冶炼‘九幽之轴’,重塑三界,一统所有位面。”
“……”
本代魔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九幽之轴”就是“九幽世界”,它是18层地狱位面交错构成的“核心轴线”。这个“位面轴”要是被实际控制了,那天界新神想要覆灭某层地狱,简直是易如反掌。
“怪不得新神要穷追不舍……”
理解了前任的话,本代魔王也就知道了为什么新神会要征伐魔界,明明那里的条件比盘古大陆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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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心中可曾有恨?”
前任魔王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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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代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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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神罚囚笼;】
【德雷克·范的领域:自由乐园】
【夜月,上弦第八】
【5:3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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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本代魔王对这个话题选择了避而不答,而是想换个轻松的说法和自己前任聊聊。
现在他出不去,而他的前任也没有说他能出去,魔王不知道该如何办,但他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前任。
因为,从任何角度来看前代魔王都是无可比拟的领导者,但是本代魔王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联通“地狱通道”,会和恶魔结盟。
这种做法并不理智,即使说是“焦土政策”,也难以起到真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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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一个不完整的灵魂有过去吗?”
前代魔王不置可否,但语气中的悲伤却真实可感。
“去收集我的灵魂碎片,毁灭我的身体,然后成为真正的王吧。”
宛若交代遗言,前任魔王并没有说什么往事,而是指出了一条明路。
“我做不到。”
摇了摇头后,本代魔王才开始解释。
“我没有实力,陛下。”
“您可以看得到,我只是个中阶法师,这很奇怪,不是吗?”
“历代魔王都是活在人间的神明……”
“唯有我,迟迟不得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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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不要去说。”
前代魔王表示“你可以的,你行,你上吧”。
“陛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您应该知道我的来历。”
这是本代魔王最大的疑惑,他无病无灾,体检报告上的健康状况一栏也是“良好”,他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也没有什么不得志的想法……
至于称王称霸,更是不会……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的情况都不符合他对“网络文学”这一亚文化现象中的“穿越”的研究。这也是魔王的前世选择的课题之一,他需要以优异的成绩获得硕士学位,并继续读博,所以没有比研究主流文化之外的“亚文化现象”更合适的了。
可是,就算他翻来覆去地想了六七十年,他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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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活着正常么?”
前任魔王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正常的,毕竟,陛下您是拥有永生可能的魔王。”
虽然不知道自己前任的具体状况,但魔王可以根据他拥有的权限来作出判断。
“‘永生’即是‘永亡’,有始必然有终,生命的过程需要一个休止符。”
前任魔王这样说道。
“我不明白,但是死亡不是生命的另一种存续状态吗?是一种新的延续。”
本代魔王也依据自己的经验开始反驳。
他赞同有始有终,但不接受一切都将走向毁灭。这和热力学的“熵增”谕示的结果没什么不同,但原来那个世界中的毁灭很遥远,这个世界的毁灭却真的可能马上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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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活着呢?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为什么是你?’”
“我遭受伏击的时候正在‘阳炎’附近……”
前代魔王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问道:“‘阳炎’你知道吧?”
“知道。”
魔王答道:“荧荧似火,渺渺如风,杳杳不知其所,故名‘荧惑’。其土色红,宛若铁汁,故名火。”
“是的,你也可以说它是‘火星’。”
“我并不是被哪个混蛋杀掉的,而是一群混蛋,他们用了【借光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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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壁偷光?!!!”
魔王被他的前任吓了一大跳。
“凿壁偷光,凿的就是‘空间壁’,偷的就是‘时光’……”
前代魔王悠悠地道:“你明白了吗?”
“我……”
有些事本不该深追的,本代魔王的内心极为懊悔,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
“借光弓一箭终结了我的命运之弦,在时间和空间的意义上……”
“我本该就此陨落,但是那群混蛋又射了‘三箭’,从而保证我的命运之弦断断续续,不能终结……”
“可是他们想不到,第一箭带着我的‘命运之弦’,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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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说了……”
魔王有些痛苦地靠着柱子,双手捂脸,内心满是忧伤。
“站起来!!!”
“你不该这么软弱。”
“你要记住!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不是幻境!!!”
前任魔王有些严厉地吼道。
“真的?”
有些泪眼朦胧的魔王确实怕了,前世的和平记忆是他内心中最为温暖的地方,无论多么疲惫,只要还有这份回忆,他就觉得自己真实地活过。
“当然是真的。”
“借光弓的箭矢可以切断‘命运之弦’,但它杀不了任何一个普通的生命。”
“你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本就不属于那个世界的‘命运之弦’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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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好好地活着?”
本代魔王泪中带笑。只是,他这样一会哭、一会笑的表现在外面观察的新神看来,就是“魔王疯了”的证明。
“你当然会好好活着。”
“我不是告诉你了,Wagener,Goha,Stelle,Dell,Orsa。”
‘这是你的‘命运之弦’,你已经做出了做好的解释。’
说完,前代魔王开始复述那一段话:
【小丑来到了亚当斯贝叶斯】
【他看到巨大的车轮,穿过了林间的谷底,摘下了麟石的羽冠】
【月落星沉】
【唯有您的光辉依旧灿烂】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悠扬,就像是林间的风、雨后的芽、光下的影,听在本代魔王耳中,简直就像最深情的呢喃。
这是过去带给新生的自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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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注定陨落的小丑就是我……”
“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你的认可,愿吾与你同在,荣光归于尔身。”
前代魔王的话到这里就不再出现,魔王有些失落地伸了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最终还是颓然放下。
“我是Nora——诺拉,一直爱着你的诺拉。”
似乎是回音,魔王的精神世界中响起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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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9
2: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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