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终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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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卢克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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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颇有收藏价值和纪念意义的道具就这样被吃了。
在三万年前，无论怎么说，“以太活塞唧筒”也都算得上神器。只是，时代发展的太快，忽略研究价值（如今“元气锁”就是个文物）来说，如今的“以太活塞唧筒”也只有在遇到搞收藏的学者和贵族的时候，才能卖上价了。
皮奥并没有把“元气锁”出手的意思。
妮特是个好人。
在皮奥的认知中，如果说黛茜比较像母亲的话，克莱儿就很像父亲，而妮特则像姐姐。
这种孺慕之情虽然常用在“父母师长”身上，但是皮奥对妮特的感情就像这样难以彻底言明，只能说是“亦姐亦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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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灵魂立场”的振荡频率明显变得正常多了。
只是，那哭丧着脸的样子，就差在脸上直接写这“难受”了。很显然，卢克还没有从“味觉打击”中恢复过来。
“我很抱歉……”
卢克先道歉了，看来是知道小龙的“罪恶”。
小龙看到卢克站起来后，赶忙跑过去蹭了蹭卢克满是泪痕的小脸，看上去满通人性的样子。
“没事就好。”
皮奥倒不是对妮特的礼物无所谓，只不过，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只要人在，一切都好说。魔王曾经不止一次地和她讲述过战略取舍和战术抉择。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魔王一遍遍引用先人的话，告诉皮奥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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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告诉人家……”，虽然带着萌萌的尾音，但是皮奥并没有撒娇，这是她特别想知道一件事的时候，不自觉之间养成的习惯。
“你是怎么去Jura——茹拉星的？”
小时候，皮奥这样说话多半能得到答案，然后形成了类似的习惯。当然，面对陌生人，皮奥也会这样，但那是“怕生”，情况不一样。
“Giura——吉拉？”
卢克不太明白皮奥的发音。不过，这很正常，因为皮奥是用普通话拼出的“侏罗纪（Juras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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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在他找到的那颗原始星球上进行“巨龙奥秘”的研究，因为这个星球的状态很像恐龙时代，到处都是巨兽，大气中氮氧比率和盘古大陆完全掉了个个。高达七成的含氧量导致了那个世界的巨兽多如牛毛，魔王选择了一些类似恐龙的巨兽进行观察和干有限预。
主位面（最少在本星系）之内，巨兽已经退出历史舞台。
远古众神时期是巨兽最后的辉煌。
约在十万年前，巨兽彻底灭绝，或是遁入深空，或是留下血脉，选择赴死。这个世界变得不适合它们了，除了死亡，星空中的巨兽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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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发现这个地方后，十分欣喜，这个星球的出现，和他想要验证前任魔王对“胧”和“狩”的研究成果十分契合。
激动之下，魔王直接用“侏罗纪”称呼那颗星球，并为之取名“茹拉”。这个昵称源自于前任魔王Nora——诺拉的名字。
尽管，那颗星球没有诞生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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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怎么理解的皮奥不是太在意，她只想确认卢克是不是真的到过一个满是巨兽的星球。
“这是‘龙兽’，和龙不一样……”
皮奥指着悬浮在卢克肩膀一侧，动也不动的小龙说道：“茹拉的原生魔兽，那里有很多。”
“龙兽？”
“还有很多？？”
卢克想起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瞬间，一个巨大空间内的气体全都消失了，然后是可以拥有“涅槃”技能，还很能惹事。
不过，现在看来，这只小龙应该是忘了，或许它真的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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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的好奇是有道理了。
一头不受“星球势能（重力）”影响的魔兽，这根本就不符合生活在大地（星球）上的生物特性，只有那些能“只身横渡星海”的星空巨兽才会这样。
小龙静静地悬浮着，然后类似打呵欠地偶尔欢鸣一声。
或者说，是在打“饱嗝”。
看得出来，那个“元气锁”让这只小龙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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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材质的原因吧……”，卢克猜了一下。
现在的卢克，一心想着怎么压榨小龙的剩余价值，然后尽快弥补皮奥的损失。
“元气锁”是妮特送给皮奥的礼物，卢克很清楚。
在碎叶城，皮奥的朋友不多。不算借着收税名义来皮奥这里“混脸熟”的税务官达米安（Damian），和她常来往的也就七八个。
妮特是个僧侣，也是冒险的必不可少的好伙伴。
“那头蠢龙，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这可是1/4啊……”。卢克有些无可奈何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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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4
22: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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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加莫斯的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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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随便问了一下，然后发现卢克给出的信息不仅不包含“茹拉（Jura）”的细节，就连粗略地描述都没有。很显然，这头龙兽的出现和卢克无关。
但是，皮奥从魔王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龙兽的研究失败了”。
可现在看来，这头龙兽已经证明魔王的努力是有效的。
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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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的小龙明显表现出了不受“星球势能（重力）”影响的特性。这种特性，正是遍及整个“星河世界”的星空巨兽特有的。
巨兽是古神一脉的重要成员，就算不适应“宇宙环境”，也可以来到大地上生存。但是主序光轮内的“星空巨兽”还是灭绝了。怎么想，这都是很奇怪的事。
事实上，这一点也不奇怪。
“古神元素战争”结束后，元素阵营的神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绞杀星空中的巨兽。
现在，魔王的研究出现了摆明了是在说“我找到复活星空巨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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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危机不是迫在眼前，而且“古神”和“元素”的恩怨也都是老皇历了，但皮奥还是有点担心。她怕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去利用这些龙兽的特性重启战端。当年，魔王打乱了整个盘古大陆的统治秩序，不甘心就此退场的神明可是多的很呐……
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出现的情况。
就算此时神明重新谋划，有结果的时候也是好几千年之后了。皮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那有一天，但是这份研究的起源是魔王，这笔账魔族总是要担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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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头，仿佛要把这种“杞人忧天”的心绪抛掉，皮奥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卢克身上。
卢克的状态很好，但皮奥知道那都是假的。
有时候，施法者会出现“极度疲倦但就是睡不着”的情况，这与精神的异常活跃有关，需要静养。
静养就是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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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Luke），look……”
皮奥先是晃了晃小手，吸引了卢克的注意力，接着就出题了。
“野耕于原，做三围之室，则必掘井。”
“今有一物，其径5尺，以无厚入有间。旋而下，土石皆从后出，得一窟。”
“若其尽头亦径5尺，如何？若其尽头无间，亦如何？”
卢克很有耐心地听完，然后答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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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所说的是加莫斯学派（geometry）流传的基本测试题，主要是关于物体体积关系认知的，但原题不是这样说的。
“一工作瓯，其颈如漏，方圆等同，相差几何？”
这是原题，大意是说：
【一个工匠制作“金杯”的时候，加了一个漏斗状的盖子，这两个物体的底面面积和高度都相同。】
【问：它们盛放酒液的量的关系？】
其重点，或者说知识点是“圆柱（V=sh）”和“圆锥（V=1/3sh）”的体积关系。
卢克的回答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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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把原题改了一下，或者说，她知道的原题就是那个。
野耕于原，就是“野人在外开荒”，这里的野人就是指那些没有归属的“化外之民”，属于远古时期的说法。
题目大意是说：
有个“拓荒者”在野外建了座房子，然后准备挖水井。挖井的工具是一个类似“掘进机（盾构机，但这个说法一般是指用于软土质环境下的）”一样的东西，它的前首是个直径五尺的“圆盘”。掘出的水井可能是底面直径五尺，也可能是只有一个点（遇到岩石后会先打一个洞），然后问这两种情况的水井体积。
其实，这还是个“柱体”、“椎体”之间的体积关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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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莫斯学派以剑技见长，其剑技大成之时，出招便是“禁咒”，这是利用空间内的几何原理进行的攻防的，平面几何、立体几何、曲面几何……
其中奥秘，瑰丽万方，不可言语，难以尽述。
卢克的回答很正确，而且没有犹豫。
皮奥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说明卢克不仅空间认知没有问题，数理运算能力也没有缺失。简单说，卢克很正常。
这样，皮奥就放心了，一个法师的数理运算能力无缺，那就说明他脑子“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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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休息一下？”
确认卢克没事后，皮奥颇为贴心地问道。
“也好。”
卢克的脑子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味觉，蘑菇花带来了“恶心感”虽然消退了，但是心理上的阴影还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那你先去我的静室冥想吧。”
皮奥一指遥指，顺便接了个“法印（魔法阵符）”，这是权限，或者说是“管理员账户”。
斜对面的小卧室，门扉訇然中开，对卢克敞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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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5
7: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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