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不尽春光各自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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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秋筠（Chun）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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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龙潜形于渊，竟看不出身长几何。
不过，随着湖水的消失，原本如山的水压顿时被微不足道的气压所替代，而压力骤减之下，蓝龙已经缓缓恢复神志，从迷茫之中渐渐睁开双眼。只是，从湖上朝下看去的时候，那双瞳孔却深邃如衔烛之龙的长明之烛——幽幽清光虽不及远，却亘古如一。
位置稍偏的光点缓缓移动，随后照亮了整个“坠星湖”消失后留下的陨坑。
这光照的湖底有如白昼，却并不刺眼。
然后，醒来的蓝龙渐渐舒展筋骨。
再一次地，大地下传来了巨兽复苏的响动。
亮光将湖底画面投射在天幕之上，似是有所察觉，本来慵懒的蓝龙顿时“精神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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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十多万年前的场景重现，坑还是那个坑，龙还是那条龙，只不过都打上了时间的印迹。
过去蓝龙苏醒的时候，那个人把陨坑填满水变成了湖，如今它再次苏醒之后，曾经烟波浩渺的大湖又重新变成了陨坑。
时间仿佛是在循环，兀自走过了一个轮回。
随着坠星湖的真正主人“回归”，空间——或者说“视野”——意外地出现了透视的效果，当然——坠星湖限定。
站在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此时的坠星湖更像一条涂抹在画布上的长廊透视图——从“湖岸边缘”到“湖底深处”逐渐收缩，最后形成一个点。当这个点清晰地反馈在所有感知到这个现象的“旁观者”的精神世界中时，一条蓝龙的形象也随之出现。
或者说，蓝龙只是添头，被它枕在脑后的那团白蒙蒙的雾状辉光才是坠星湖的起源。
“啊~~”，似乎是大梦初醒的呓语，蓝龙口吐人言，连忙辩解：“这个，这个~~，我可没在偷懒。”
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反馈在旁观者的精神感知中，众人无不是会心一笑。一时间，气氛在出现短暂的凝滞后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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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类不同，龙族有文字而无语言，或者说龙族没有常规意义上的语言这个概念。
一般说来，文字是语言的载体，语言总是先于文字出现的，但是龙族的交流是从精神链接开始的，所有龙类种族在诞生后都可以通过精神交流，而族群内精神交流的高效便捷让只能承载有限信息量的语言变得十分鸡肋，以至于龙族为了和其他种族交流不得不先创造了文字，然后又参照大陆诸种族通识赋予不同文字以相应概念。
某些学者在对法术体系进行分类时会提到“龙语魔法”，但“龙语魔法”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魔法，而是指龙族的文字——龙契约文。和魔鬼、恶魔类似，龙族的文字天然就是法术符号，而这些文字的读音天然就是法术语言，这也是施法者一提到龙就会想到契约的原因。
总之，龙语并不难懂，因为它的发音规则和内在意涵与大陆诸族的语言文字是有基础共识的。
但话又说回来，龙语也挺难懂的，因为龙族的传承和延续未曾中断，所以其语言和文字存在大量的旧时代印记，缺乏相应知识储备的人遇到了龙契约文自然只有干着急。
当然，“通晓文字”是个很好用的基础法术，对于破解那些未加密的文字信息来说，十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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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沉睡的蓝龙苏醒之后，坠星湖便不再一样，“它”开始变得活泛起来。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是生命体和无生命体之间的天然界限。
法术体系中有个来自远古时期，但被“神圣元素领主”狄拉克（Dirac）发扬光大的施法技巧——活力泛起（alive），但活力泛起不是涌能（Gushing Energy）。
元素领主狄拉克创立“涌能系”法术的目的主要是解决“元素力量以法术结构的方式表现出来后，衰减速度过快和稳定性、持续性不足”的问题，从这方面来看，涌能仅仅用于提升法术威能；而它的原型——活力泛起——则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奇妙作用。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活力泛起都算不上强大，可它偏偏能让那些归于阒寂的事物重燃生命之光，更能让那些凡俗死物变得不凡，以至于成就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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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一声喟叹，不知生于何时、起于何方，随着蓝龙双翼颤动，悄然划过这个时代。似乎，某些记忆真的开始落幕了。
“？”
明亮而通透的金红色光圈悬浮在蓝龙迷迷瞪瞪的小脑袋前，里面是一粒种子。种子的表皮呈现出铅灰色和黑褐色交错的纹理，朝上的一头有个嫩绿的芽孢。
“心好痛。”
皮奥皱着小脸从过去的回忆中返回现实，而蒂娅则倒栽葱似得坠落在光辉璀璨的纯白暖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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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稳呆在皮奥右腕上的莲花手链散乱开来，变成一株有着莲叶和花苞的带露晨荷。
新出现的莲花茎秆和竹节般的鞭根沿着皮奥腕部的静脉血管不住地朝上延伸，最终锚定在她的心脏位置。异物侵入如烈火灼心，而它的归宿也切切实实地选在了皮奥的心房之上，或许这便是皮奥觉得心痛的原因，抑或者她的黯然神伤是在为谁的陨落而悲戚。
再看蒂娅之时，她眉心处旋转不休的金红睡莲也已消失，仅仅留下一个不甚明朗的虚影。
一个身着七彩流光的青年倚在旁边的“石台”前，正是蒂娅在记忆中见到的那个圣光法师。不远处，红云滚滚，霞光闪耀，好似楼烦（Layervans）上空的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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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7
14: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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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命运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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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层空间光照永恒，所以三山城来客也没有收起自己的座驾，而这来自主序星的永恒光明也使得它们的座驾正变得越来越通透、越来越光亮。如果这个过程依然持续的话，最迟在三五日后，大地上的亿万生民在夜晚时便可以凭借肉眼看到盘古大陆之外出现一片通明景象。这种感觉，大概就像3000流明的投影仪骤然间发出了30万流明的光辉吧。
未曾经历上千公里厚的大气层（atmosphere）的削减，主序星的光焰之威尤其晟大，以至于原本吸收光源的护盾渐渐有了“人造太阳”的气势。这自然不是“聚变”，而是“能量——元素——魔法”的三层循环体系在光能的加持下变得充盈（suffuse）的景象。
星河世界（宇宙空间）中，最完美的外形构造便是球体，引力的存在让那些直径达到千里之遥的星体统统收缩成一个球状，而使用能量盾进行防护的话，最好也是球体。总之，星河世界没有大地，空间中物体在坐标体系中的八个方位上都可能受到不明的碰撞和干扰，这也是三山城来客先构筑“正三棱锥”状的能量核心，再以此为基础构筑“外接球”护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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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外层空间的座驾上还没安稳几分钟，有关天使之王的圆满离开和新的“太上客”旋起旋灭的明悟便出现在三山城“集群生命体”的精神世界之中。
“这算什么，一个世代的落幕么~~~”
很少见的，来自葛陂烬（Odinver，奥汀沃）的黄尘气息悠悠地感慨了这么一番。毕竟，它作为“群体中的个体”和“由个体建构的群体”是无法体悟“太上之道”的第八重境界的。当然，它们存在的本身便已是生命的奇迹，其它的反倒不是那么神奇了。
“过去①不也是这样么，没有一蹴而就的事。”
荡漾着水波的飞瀑则是用过去的例子作为回答。它来自津泽洹（Fallingdrop，费林铎），恒流恒新的流波是它的本质，就像葛陂烬的黄尘地气可以视作厚德载物的大地一样。
“时代不同，但诸事无异，上弦月和天之子都是如此。”
这个阐释，倒是颇有些“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意味，也符合大钺墟来客“风起云涌”的万千气象。
大钺墟虽有恩普蒂奇（Emptage）的叫法，但把它称作“空之界”、“空时代（empty age）”也没什么歧义。不过，它所提及的“天之子”究竟是指曾经的“长生客”天使之王还是新的“太上客④”天使之王，抑或是如今的艾斯特·科贡（Aster cogon），这倒是没有明确的。
模糊的概念自然有两可的解释，但黄尘和飞瀑似乎对此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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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①，这是指“从众神末期过度到新神时代”。按照不同的算法，这段时间区间在500年（5世）和1200年（1世纪②）之间，向前可以追溯到末代月神上弦月流连人间，向后可以推及至新神子嗣在人间生息繁衍。】
【作者注：②，纪年单位：小的有日、时、分、秒，大的有年、纪、代、世；一纪12年，一代20年，一世百年，其它并列单位为乘积，比如代纪③就是240年，世纪就是1200年，世代就是两千年。】
【作者注：③，大陆上冠以“xx年代纪”名称的书籍，通常都是史书，包括但不限于正史、野史，其它的法师笔记、吟游诗篇也可归入此类，前缀“xx”可以是种族、国度以及其它，像《翼年代记》便可看作吟游诗人关于翼族的长（篇史）诗。】
【作者注：④，不圆满的太上之道就是长生之道，相应的两个阶段也被称为“长生客”、“太上客”，另外，与“客（Being）”对应的概念是“尸（Body）”，比如“时空客”经常被叫做“回魂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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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还是会做么~~~”
黄尘虽然在问，但很明显，这个问题它有自己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显然还不是个会令它满意的做法，或者说是它希望看到的那个选择。
“寄托，寄托，可寄可托。”
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话说完，黄尘便不再言语。更关键的是，这种行为对它来说好像是个很大的负累，以至于它正常的生命波动出现了明显波峰波谷，就连它身周涌流不绝的滚滚黄尘也变得有如实质，浓厚强劲的澄黄色饱胀如风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对于生命而言，运动——或者说变化——才是唯一不变的永恒存在。
静止就意味着“凝滞”，而黄尘虽非如此，却也有“涩滞”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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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瀑卷扬着周身活跃的水色气韵，不断地冲刷着有些坚韧的澄黄色屏障，随后在气流的帮助下搅着滚滚雷光击溃了“板结”的黄尘地气。
“天地万物一逆旅，何况这方天地如此浩大。”
与此相伴的是阵阵轰鸣，犹如银河直落、雷霆闪耀，字字打在黄尘的心扉上。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大钺墟来客先是幻化为两个“△（正三角形）”，随后互相嵌接成一个类似“指南针”的标志；紧接着，两个正三角形便相对而行，在构成了一枚六芒星图案后便不再移动，而是缓缓旋转；再然后，图案的每一个“芒角”又各自生成一个小六芒星。
三十六条银白色电磁锁链映着外层空间的灼灼烈日，齐刷刷地罩在了黄尘之外。
“无论那把‘锁（knot）’是不是原道命运神留下的，这都不再重要。”
说完这句话，涌动的雷光又补充道：“该说的话我们都说了，命运的抉择权在他们手里。”
“若是真的学会抉择，人类又怎么会一再犯下同样的过错？”
回答的是黄尘。
当它从锁链中走出之时，已经和往常再无二致，可它的命运轨迹却被永恒地留下了一道伤痕，作为窥视“原道命运神”行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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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菲大人（Morpheus）还在的时候，曾经说过：向远道是‘最初的命运’。”
来自大钺墟的气流并不待黄尘和飞瀑搭话，而是接着以电磁波信号的形式把信息展现在身体表面之上，一时间，整个护盾内不只是霞光缤纷，连带着时间线都开始弯曲了。
“原道命运神叫‘远’~~~”
“但因为领悟了‘最初的命运（原点）’，所以被称作‘原道命运神’，于是人家就叫他‘远道’……”
“命运一途，从来都是‘向死而生’，我听摩菲大人说‘为了弥补亏欠的情感，’远更是早早地进入了时光中流浪……”
“而流浪需要回归，原道命运神尤其需要，所以就有了‘向死而生，远道而来’的说法。”
“于是人家就叫他向远道，他也不生气……”
“直到远古混战后的三万年，到今天大概有十二万年吧，如果加上摩菲大人说这话的时间，还要多三百年，远古神明终于知道了‘君子不可欺’的道理。”
“‘命运抉择，溯源归流，谁又能承担君子无悔的悔意呢？’摩菲大人当年是这么说的。”
“‘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但这样的‘可寄可托’并不是原道命运神的情牵，于是他再次离开。”
传递完这些信息后，大钺墟来客便收了神通，直接说道：“我们都知道梅林（Merlin）大人的伴生神兽是由魔王使用‘最初的创造’赋予生命的，而魔族亦有‘七世怨侣、百代情牵’之说，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吗？”
话说到这里，黄尘和飞瀑也是心领神会。既然三山城的命运不会和魔族合流，那么对此事不闻不问也是应当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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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7
19: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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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寒风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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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责任传递到上一层领导者身上的时候，奥里娅（olea）便做出了理所当然地选择，而这个选择也算不上不作为，仅是她无法应对这一层级的问题罢了。
“现在呢？那个马库斯向你求援，你去也不去？”
长远的担忧被放下后，奥里娅开始关心柯克提供的消息。
“我让‘西州侯’回去了。”
这个回应终于让奥里娅悬着的心落了地，因为没有直接的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奥里娅心里明白，不只是她无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就单说眼下，安西四镇的突**况根本不是柯克一个“外人”可以插手进去的，而且马库斯（Maques）暂时逃脱了欧底银狼的控制后没有联系埃姆瑞德帝国当局，而是直接找柯克这样一个七阶职业者来求援，这其中的考量由不得她不多做深思。即使是亲密的私人关系也不该这么做，而马库斯这样做了，奥里娅就难免要怀疑他的动机。
“付罗辛（Flourishing City）是他的辖地，芜城（马丘营）是他的治所，擅离职守，丢弃属民逃走是死刑的罪过，孰轻孰重，他自然会做计较。”
柯克摇摇头，接着补充道。
“我可以和银狼做一手交通（交流），看看事情为何。”
尽管心中对这件事的发生持有种种疑虑，柯克还是希望能从白沙城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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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的话~~~”，奥里娅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是说，如果可能~~~，你还是尽量避免参与这些事才好。”
“拉拉现在也醒了，我觉得这就够了。”
奥里娅的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置身事外”的意思。她虽然不知道银狼有什么打算，可作为温泉森林的精灵族领袖，也是知道安西四镇“一体同心”的共同防御体系不是说能打破就会打破的，这之间，大概率会出现某种官方的默许行为；即使不是，柯克的主动问询也会导致事情的影响进一步扩展，到时候弄得埃姆瑞德和欧底两方脸上都挂不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帝国无力应对银狼的突袭”和“银狼突袭了帝国的飞地”，这两个说法一样麻烦，而无论这个说法是不是现实，柯克一个研究所的“客卿”主动参与了这件事都是不明智的行为，尤其是他本身并不打算融入埃姆瑞德的统治体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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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事我自是省得（know & avoid）……”，柯克语气郑重，神色间也没了往日回应奥里娅时的油腔滑调，而是严肃地表达了自己的忧心，“近来发生的种种异常已是让我心生不妙，但我担心的却不是可能诱发混乱，而是形成潜流。”
“人间久未承平，我亦不知此间乐能有几何。”
由于“魔王战争”和之前的“新神征伐”都是殷鉴不远的往事，柯克自然不希望人间再度陷入动乱。
“拉拉不是说过‘丽笙冕下的使者前问罪’么，我觉得这场风波难以在短时间内止息，既然如此，你更需谨慎才好。”
很多话奥里娅都不方便直接说，于是只好不断对柯克强调“要坚持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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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娅和柯克本身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再加上实力水平很高，相关的话本身就不用直接说透，而且奥里娅的建议本就是柯克正在准备的。只是拉蒙娜现在可没心思关心这些，她还要想办法应对坠星湖上多出的另一个自己呢。
“成了。”
当两人渐渐达成共识后，拉蒙娜·花林（Romona Flowering）突地从“沉寂”转为“灵动”，然后“成了”二字脱口而出。
“真的？*2”
两人同时问道。
“真的。”
在得知坠星湖上多出一个自己之后，拉蒙娜便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那个新出现的“非虚拟镜像”身上去了。
“就算一切都是相同的，我还是我。”
拉蒙娜直接用了个类似“今日方知我是我”的偈子来解释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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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柯克并非怀疑拉蒙娜的判断，而是对这个过程的效率抱有疑问，因为“太快了”，有种“时不我待、岁月催人老”的感觉。
“就这样。”
口中这么说着的时候，拉蒙娜却不假思索地直接迈步前行，转瞬便离开了月光古树的笼罩范围。拉蒙娜离开后，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棵摇曳生姿的花木植株，看上去像是离草，但这一切不过是幻象罢了。作为一个七阶花族，拉蒙娜可以借助任何花木的形象来掩盖自身的行迹。
“我们过去吧，不要让此间主人等的太久。
伴随拉蒙娜的离开，一个坐标位置同时在奥里娅和柯克的精神世界中出现。
只不过，在奥里娅的认知中，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好像是一个渡口，而柯克则看到了千岩竞秀的群峰。但就像拉蒙娜留下的那株离草幻影一样，这些意象不过是“接受相同信息的不同客体”在经过个人认知加工后产生的相应结果罢了。
随后，奥里娅也主动迈步，某种无法感知的力量牵扯着她的身体离开了月光古树的笼罩范围。
一枚五瓣的梅花脚印代替了奥里娅的形象，小小的，看上去像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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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云淡月送飞鸿，绿水青山记子游~~~”，精神世界中云蒸霞蔚的群峰扑面而来，简直就像要砸在柯克头上似的，过往种种宛若倒放历历在目，诸般心境纷至沓来。
伴随朗吟律调，阔步前行的柯克随后也消失了，留下了一杆猎猎酒旗在迎风招展。
整个温泉森林好像变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漫漫长路永无尽头，柯克像个访客一样，参观着眼前来自不同时间节点的温泉森林。
然后，柯克看到了拉蒙娜和奥里娅；再然后，柯克便跳出了原本超然的感觉。
眼前的坠星湖仿佛又回到第一幕的起点，柯克有些福至心灵地抬头望去，似乎那里依然会落下一颗陨星，带着某条蓝龙和某个在时光中流浪的飘萍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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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8
19: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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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是在国庆前后断的，今天立冬，算是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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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是昨天，所以这一章是昨天写了一半今天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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