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南云她没有再转我了,我跟她都站在地上,相对站着。
真的很神奇,我看到在幻觉世界中挂在我手脚上的手链脚铐,还在挂着。
虽然能看见,但我知道这应该还是我的幻觉,是因为被转得手脚发沉产生的幻觉。
虽然我是站在地板上,但我感觉我现在是站在海面上,晃晃悠悠的。
我看着在我面前不断晃悠的南云,突然我感觉到恶心,我用手捂住了嘴,呕了一下。
不过,幸好只是恶心干呕,没有吐出来。
而在我干呕的同时,我看见同样用手捂着嘴,然后呕一下,也同样的什么都没吐出来。
两个人对视,然后同时做出想要呕吐的动作,这让我想起早年间的一些电视剧。
一部有两个女主的电视剧在最后大团圆的时候,经常会发生这种“你也有喜了”的事(上错花轿嫁对郎)。
呸呸,我这是什么比喻?看来,我是受到我那个娘化人格的影响了!
…………
原来南云这招无敌风火轮,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她自己也中招了。
她晃晃悠悠,我也晃晃悠悠,然后我们两个就“夫妻对拜”了。
不过,正因为同时面对面的倒下,你扶我、我扶你,我俩谁都没有倒。
虽然没有倒,但现在我们两个都天旋地转的,开始在客厅里跳起了第五只舞——假酒喝多了的舞。
晃悠晃悠,我们两个撞到了沙发。
然后,终于倒了,我的后脑勺磕在了地板上。
南云她也倒了,虽然我没看到,但我感觉出来了——用脚感觉的。
我能感觉出来,虽然我之前是在屋里穿了皮鞋,但皮鞋在她“无敌风火轮”下,不知什么时候甩飞了。
现在她的脚掌跟我的脚掌抵在一起,那她肯定也是后脑勺着地躺下了。
现在我跟她这情况,有点像电视里打擂台赛,两个人势均力敌打到最后,然后全都力竭倒下。
这时,应该有裁判跪在地上,激动的用手拍地,大喊十个数。
十个数后,能站起来的,就是冠军了。
但现在没有裁判,我们两个也不是在打擂台赛,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惨样是跳舞跳出来的!
正想着,我感觉不到南云的脚了,然后我就看到,她已经趴到我旁边了。
不会吧,都走不动了,还不放过我!
她爬了过来,她爬到了的胸前,她翻了个个,她头躺在我胸膛上,然后不动了。
终于精疲力尽了吗?还真是好强啊,都没力气了,也不忘最后压我“一头”!
其实,现在我是有力气把她给推开的,但没有那个必要。
不像她,我是真还有力气的,没有吹牛,我更多的是晕。
累的是她,她应该是又累又晕,我是被甩的,她是甩我的,那肯定是她更累了。
这就像毛驴拉磨一样,虽然磨盘不会说话,但那也肯定是毛驴更累了。
毛驴……
真是活该我单身,我这是什么比喻,竟然把一个美少女跟毛驴相提并论,哪里有相似之处了?
不过,说到毛驴……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
不想那些了,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虽然是躺在地板上,但好歹也是躺着了,也算是累一天之后难得的休息。
这一天真是惨,都回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吃饭呢。
没吃饭也就算了,又消耗了这么多体力来进行“运动”,要不是刚刚被塞了那么些巧克力,估计这会我可能就真的低血糖了。
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南云她给我吃了那么多的巧克力……不对!
如果她不给我吃酒心巧克力的话,我也就不会喝醉然后耍酒疯做出那些事,她也就不会拉着我这么激烈的“锻炼”了一番,也就不会消耗这么多体力!
所以,这事还是赖她?
不,应该还是赖我,谁能想到吃几块酒心巧克力就能喝醉,并且还耍酒疯?
喝点酒就能化身流氓撩妹?是酒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
…………
“喂,该起来去吃饭了,别躺着了。”
躺了一会儿,躺在我胸膛上的南云突然对我说道。
说我别躺着,你头躺在我胸膛上,我哪里敢乱动!还有,这话怎么说的像是我躺你身上不让你起来似的?
不过,她说去吃饭,听她说话的语气,难道拉她跳舞的事就算揭过去了?
要是揭过去的话,那这肠子肚子差点都被转出来的圈圈,就没白转。
“喂,都说了快起来了,怎么还不起来?”
那你先来啊,你不起来,我怎么起来?我要是强行起来,你不就压不了我“一头”了吗?
“快抱我去厨房,我站不起来了。”
“……好。”
看来这招无敌风火轮这招真的不能轻易使用,对自身的消耗实在是太大,大到她竟然都站不起来了。
她光着脚丫在地板上玩命的转,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脚给磨破了。
女人有时候对自己真的是挺狠的,报起仇来,连自己的脚都不放过!
我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视线向她脚看去,但我不是长颈鹿,这个角度是不可能看到她脚掌有没有受伤的。
“怎么,对我脚感兴趣?”
“没有。”
别瞎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对你受没受伤感兴趣!
……
虽然脖子不够长看不到,但看地面还是能看到的,在地面上我并没有看到什么血脚印。
不过,就算她脚受伤了,那也不可能伤成那样。要真是血脚印都出来了,她还有心情去做饭,我就敬她是条汉子。
以后我就管她叫大佬,她说什么我都不会驳她嘴。
…………
我将她抱到了厨房,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她就开始做起了饭。
看着她走路轻微的有点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看来她脚可能确实是受了点伤。
“又在看,看来你确实是对我的脚感兴趣。”
“……并没有。”
我是关心你的健康情况,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这么龌龊?
虽然她这伤是甩我弄的,但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先那样对她,她才会这样的。
我那事做的确实不对,做人有错就要认。
不过,她背对着我,是怎么看到我眼睛看哪的?我是不是应该把她的长头发扒开,看看她后脑勺上是不是长了第三只眼睛!
…………
饭做好了,然后我就把南云端上了餐桌……不,是把她抱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又把晚餐端到了餐桌上。
看来使出那招大风车,确实是耗费了她不少体力,因为今晚吃的是蛋包饭,不是大餐。
这几天,顿顿都吃的很丰盛,就今晚吃的这么“简陋”,我觉得她应该是累得做不了大餐了。
不过,虽然“简陋”,但我并不嫌弃,有的吃就不错了,我连别人吃剩的面包都能吃,这算什么?
话说回来,这甜到掉牙的蛋包饭,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了。
原本这东西她给我做了几个月,都快给我吃吐了,吃的我头皮发麻!
但是,在某天晚上之后,她好像就没有再给我做过了。
现在又吃到了,吃起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还有些怀念这味道。
…………
吃完后,连盘子带她一块都送到了厨房里,然后她在厨房洗碗,我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本来我是跟她说我来洗碗的,但南云说她怕我把盘子给洗的四分五裂了,让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于是,我就跑客厅坐着看电视去了。
其实,这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之后,我是想回房间躺着睡觉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刚刚得罪南云那么狠,我怕她气还没消,知道我竟然舒舒服服去睡觉了,对我做点什么。
所以,我还是选择坐在这里看着她,观察观察情况。
所以,虽然我在看电视,但我时不时会看她两眼。
…………
吃完蛋包饭后,南云在洗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前面的电视柜上有我十五岁生日的那张照片。
我突然觉得,这场面我好像经历过,是在……
正当我在想着的时候,南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看不孕不育的广告在做什么,想去试试?”
“……”
玛德,在我发呆的时候,我刚刚在看的节目演完了,然后电视里就放起了不孕不育的医院的广告。
试什么试,这种问题对我来说还太早太早了,就算真的想试,我该看的也应该是相亲类节目!
…………
我什么都没说,没有对电视上正播出的广告做什么解释。
电视上播什么广告,那是电视台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我没回答,她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南云坐到了我的旁边,然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现在没什么事了,那就说说那头发的事吧!”
这“上古时期”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呢?!
现在确实是没什么事,但你问起来,那就要出事了。
“保命用的。”我对她说道。
这话可没说谎,但她应该是不会信的。
“保命?头发怎么保命?难道是没有她的头发,你就会‘啊我死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死的不应该是我,应该是阿伟。
“你是去上学,还是干嘛去了?还是说,你跟你的小情人一个学校?之前你出去见她那回还不承认。”
“我什么时候见过她……见过什么人了?”
差点就直接承认了,还好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