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索佳塔看到友海似乎很自信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了。
“因为她虽然是管事,但并不管我们这一群人。”友海知道,他基本是能活下去了。他成功让对面的这位大人提起了兴趣。
“她是管事。但并不管你们?什么意思?”索佳塔重复着友海说的话,但似乎还是没有想明白。而她身后的一群人也是一脸无解的样子。
“您再好好想想,大人。您说,她不管我这群人,放跑我,于她有什么好处呢?”友海并没有立刻回答。对方多对她产生一份兴趣,他翻身的机会就越大。
管事虽然不是什么高端的官阶,她的地位完全取决于主人的地位,作为主人的最底层的管理,即便是一些女侍,因为一些表现,得到了主人的褒奖,也是即有可能立马成为管事的,但是,即便只是一个小官,它对于男仆来说也是如皇帝般的存在,小则几十人,大则几百人,他们的一切都掌握在管事的手中。而索佳塔作为城主,家府自然也有不少管事,她对他们也是了解不少。等一等。就在她想着家里管事的一瞬间,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她是跟管理你们的管事不合,所以栽赃给她的?”
“大人您果然是冰雪聪颖啊。”友海奉承道。
“可是,如果只是逃跑一个奴隶,那主人应该也不会对一个管事怎么样,顶多是让总管说那一两句罢了,毕竟你们这样的奴隶,要多少有多少。”索佳塔说道。
“大人。如果只是我一个奴隶逃跑,那自然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是管事放跑的,那就是另一个性质了,大人!您作为城主,在家是无上的存在,您想想看,如果是您的管事有意放跑了一个奴隶,那不是赫然挑战您的威严吗?那不代表她的不忠么?保不齐将来她会干更过分的事情呢?而就在您发怒的同时,那真正放跑我的管事,在煽风点火,并且也买通了一两个奴隶做证人,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那个管事的下场......”友海并没有说下去。他是不敢在这家伙面前提到死这个字的。
“哼哼,瞒着主人,撒这样的弥天大谎。你没考虑到后果么?”索佳塔冷哼了一声。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毕竟,这么有趣的故事不是一直能听到的。
“大人,后果应该是由那个管事该考虑的,况且谎也不是我撒的。而作为一个最低贱的奴隶,早在打翻贡品的时候我就是死人了,我所做的抵抗也不过是在一只老鼠在猫的嘴中打滚罢了。奴隶的生命不一直都是渗了慢性毒药的么?”友海冷静的说着。他终于是掌握到了节奏,他目前仅有的愿望,竟然只是希望对方不要突然变脸罢了。虽然这愿望看小实大。
“呵呵,你还挺有觉悟的嘛?好了,虽然你的故事很不错,但是,我应该怎么处理你呢?”索佳塔挺直了腰板,讲指尖伸进嘴中啃咬着。像是猎人思考着猎物该是煲汤还是烘烤一样。虽然这可爱的动作放到他的那个世界能引来无数摄影机的快门。但此刻他完全没心情欣赏。
“果然,虽然你的经历很有趣,但你这个人本身好像没什么用啊,作为一个背叛主人的私奴,你的价值也仅仅是刚刚所说的小秘密罢了。能给我讲有趣小故事的奴隶本少府上有一大堆。要你,又有什么用呢?”索佳塔冷笑了一下。“把他杀了吧。”
又有什么用呢?友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便翁的一下炸开了,以致于后面那句话他根本没有听到,耳音已经将它的脑子包围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无力。难过,恐惧。很多很多,一切的负面情绪最终都转化成了悲伤。可他没有哭。他只是懵住了。也许这时候杀他是最好的吧。至少他被吓蒙了,会少许很多痛苦。
那把熟悉的剑又被拔了出来,只是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插回去。塔戈奇握着剑慢慢的走了过来,最终她将剑搭在了友海的肩上,只是轻微的碰触了一下,都让友海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而那颤抖尽管他想克制,但依然没有停止,只是幅度稍微低了点罢了。而也正因为那轻微的触碰,他从懵圈中回过了神来。死的绝望终于漫入到了脑中.......
塔戈奇挥舞起大剑,将剑重重的挥舞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他是会死去还是会再次竟如下一个痛苦的轮回中呢?
“等一等!”
并没有剧烈的疼痛感。他也没感觉到他的意识脱离身体。
剑并没有挥下去。
友海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他面前站着的并不是塔戈奇,而是索佳塔。
“哈哈,哈哈哈哈哈。”索佳塔张狂而又阴邪的笑了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啊!哈哈.”
她再次慢慢俯下身,看着趴在地上仰望着她的友海。邪恶而又魅惑的笑着说道。
“你刚刚绝望的样子,真的是太棒了。本少被你弄的好兴奋呀~~~”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深出了细嫩的红舌,在他另一侧脸颊上舔了一口。
“真是。虽然我有趣的奴隶有很多,但,你这么有趣的,可没有。太赞了吧,你刚刚那乱颤的样子。我已经迫不及待抓你回去啦!我可爱的小东西。你现在一定走不动路了吧?”索佳塔将友海搀了起来。对着塔戈奇说道。
“把我可爱的小家伙带回去吧,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
绝望。愤怒。恐惧。友海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一个人的极限。现在的他被这些情绪塞满了。被人如此的戏耍,他的生命竟然可以如此的不值!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索佳塔没有杀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正如她所讲的。
他成为了他的小东西。
他依旧是一只在o(=•ェ•=)m嘴里翻滚的——————
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