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嗤啦啦啦,嗤啦,嗤啦啦啦……”
街边角落里传来这样宛如啜泣的声音。
如果您安装了最新型号的气动义眼,并有那个闲情凑近了看看的话,您会看到,
是从煤坑里刚刨出来一般黑漆漆的长发半截人形,躯壳断面处,撕裂的空洞中迸溅的小小火花的声音。
煤气街灯昏暗照着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乌鸦“呱呱”的飞过;肮脏的生锈齿轮被老鼠衔着,甩到一边,砸在还戴着牛仔帽的头骨上,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回归沉寂。
突然,一扇门被顶开。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惬意的摇晃着朗姆酒瓶,撇一眼怀表,摇摇晃晃的朝着那边走。
“嘎叽——”
男人后跳一步,掏出粗大的左轮来,敏锐的左右打量,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残留着一小缕硅胶皮的金属骨架手掌,又发出“嘎叽”的响声,艰难的伸向男人。
“请你……请……请你……把这个……交给t...交给ta...”
男人低下头,夸张的叹气。
“呦,敬这好岁月啊——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份委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