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沉寂的大地,唤醒了广南这座繁华的大城市,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安稳睡在莫言床上美丽少女的脸颊,少女转过头被迫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凝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少女的睡姿并不优雅,身上纯白的短袖T恤下半部分全部被卷起,露出迷人的小肚脐,往上则是被T恤半遮半掩住的白色内衣,本该是穿塑身衣的年龄奈何发育较好彰显出勾人的弧度,下半身的宽松的九分灯笼裤一只裤脚在上一只裤脚在下透露出优美浑圆的小腿,显得十分滑稽。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少女那还神游在梦境和现实之间的意识变得清醒起来。
“等...等等!先别进来!”
少女认清了现状后白皙的面容变得面红耳赤,迅速把自己凌乱的衣物整理好,把手指化作梳子穿插在柔软顺滑的披肩长发上,简单的梳理了几下便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间门。
方紫藤突然被人拥入怀里,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早上好啊~小紫藤~”
“诶诶诶?莫芸姐,你回来啦。”
“怎么?还不允许我回自己家吗?还是说你想跟我可爱的侄子过二人世界呀。”
“不...不是...我...我和莫言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芸一脸惊讶的看着方紫藤,方紫藤不愿和莫芸对视,眼神躲躲闪闪着。
“噢?那有多好呀?”看着方紫藤突然这么慌张,莫芸眉眼带笑,忍不住想挑逗一下方紫藤。
“就...就...就是很要好的那样!”
“诶?那样是哪样啊?”
“莫芸姐我不理你了!”
方紫藤哼的一声挣脱了莫芸的魔爪,鼓着嘴巴转过身子不想看到莫芸。
“没看出来啊,莫言你小子一夜之间就把我家小紫藤给拐走了,真人不露相呀。”
莫芸转过头对着正在后面傻愣愣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莫言说道。莫言举起双手表示冤枉,脸上哭笑不得。
听到莫言的名字,方紫藤转过身来一改刚才的生着闷气的姿态,变得小家碧玉起来。
“师父!早上好!”
莫言笑着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问候,莫芸好像听到了不得的东西,一脸震惊。
“嗯?什么情况?怎么你们还成师徒了?我就一晚没回家,天都变了?”
“略略略,就不告诉你!这是我和师父的秘密!”方紫藤为了报复莫芸,坚决要跟莫芸作对。
“莫言你来解释,这丫头翅膀硬了,都敢报复我了都。”
莫言刚拿起笔方紫藤就急冲冲地跑到自己面前把属于自己的小本子和笔抢走,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
“不许告诉莫芸阿姨!不然我哭给你看!”
莫言看到方紫藤对他发起了小脾气,也只能对着自己姑姑无奈地耸耸肩,方紫藤看到莫言像认命了一样站在自己一边,对着莫芸嚣张的做起了鬼脸。
“莫言你翅膀也硬了是不是,敢违抗本宫的命令,这小妞竟然敢叫我阿姨,等我先把方紫藤这小妞收拾了再收拾你。”
莫芸眼露凶光,对着方紫藤张牙舞爪的,伸出双手就要把方紫藤严惩了。方紫藤见到莫芸恶狠狠的冲了过来,迈开脚步马上开溜。于是一大早上,客厅里就显得十分热闹,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叮咚——”门铃声响起,莫芸突然想起自己原本的使命。
“哼,臭小妞,你爸妈回来来接你回家了,赶紧走赶紧走。”莫芸恨不得马上把方紫藤赶走,这小妞实在是太气人了。
莫言走向门口,打开了客厅的门。眼前出现了一对中年夫妇,男人戴着金框眼镜,显得文绉绉的,慈眉善目的他身材略显发福;女人像极了方紫藤,不同的是面前女性的气场有些强烈,不是很友好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莫言微笑着点头向方紫藤的双亲示好,展示自己的礼节。
“爸妈!你们怎么来啦?”
方紫藤从莫言的背后串身而出投入到自己妈妈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似乎要把这些天的思念尽数释放。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钥匙都能丢家里,哪天是不是也把自己丢了啊?一直给你打电话就没有接通过,我和你妈都担心了一整个晚上了,怕你被人拐走了,赶着车提前回来的。”
方紫藤的父亲不顾外人在场,对着自己的女儿就是一顿数落,嘴上这么说着方紫藤,眼里却透露出的无限的关心与疼爱。
“好了,镇忠,别说紫藤了,小弟看着呢。”看到自己女儿安全出现,方紫藤的母亲对莫言的敌意稍微收敛了点,但眼里还是闪烁着警惕的神色。
“我知道错啦!我又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我手机没电了嘛,又没有合适的充电器我也没办法啦。噢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好朋友,兼料理师父,做的料理超好吃的!比爸爸你做的好几倍噢!”
方紫藤回到莫言身旁,隆重的向自己爸妈介绍了一番,还不忘夸奖莫言的厨技。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莫芸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的真相,拍打自己的手臂说着原来是这样。
冯雅看着自己女儿第一次在自己和丈夫面前这么介绍莫言,本来降低不少的敌意又重新恢复。方镇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自己女儿才在别人家借住了一晚,关系就变得这么好了,何况还是男生。
莫言比常人经历更多的风风雨雨,从脸色和眼神看出方紫藤的双亲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想来也是正常,连自己都惊讶才相识不过一天,方紫藤似乎就对自己唯命是从,也难怪比自己更了解方紫藤的双亲这么担心。
莫言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写好内容后举起笔记本让方紫藤过目——“你快回去吧。”
本来十分开心的方紫藤突然变得闷闷不乐,很不满莫言的催促。方紫藤的父母也不明白莫言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和自己女儿沟通,以为莫言和自己女儿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越来越不满莫言和自己女儿的关系。
“不好意思,我们家莫言天生有些缺陷,一直说不了话。时间也不早了,都没做早餐肚子都饿了,紫藤你也该回去啦。”
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莫芸突然发话。
原来是这样,方镇忠看向莫言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敌意,只是充满怜悯。但冯雅听闻莫言天生有缺陷,眼神更加锋利逼人。
“好吧,师父再见,莫芸姐再见。”
方紫藤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往家门口走,方镇忠赶忙上前打开自家房门陪着方紫藤回到了自家。
冯雅依然站在莫言面前,等女儿回到了自家关上门后才张口对莫言说出内心深处的话。
“我希望你以后能离我家紫藤远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但是我绝对不会让紫藤再多接近你。”
莫言听到冯雅说的话,脸色有些苍白。
“冯雅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家小言?我们家小言招你惹你了?”
莫芸站在莫言的面前为莫言打抱不平。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的,我就是看不起你侄子怎么了?他错就错在她遇上了紫藤,还错在他是个哑巴!是个天生有缺陷的废人!”
“你……”
还没等莫芸开口,莫言转身就进了家门,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莫言离去,冯雅也不想跟莫芸多费口舌,对着莫芸说了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回到自家。
“啊!我忘记问师父的联系方式了,也还不知道他读的哪个学校,真是猪脑子。”
方紫藤回到家后还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想问莫言,便打算回头找莫言。冯雅进门看到自己女儿又想出门,便询问起来。
“你要去哪里?”
“我忘记跟莫言要电话号码啦,我就过去莫芸姐家一会儿!”
“不行。”冯雅的语气十分冷漠
方紫藤听到妈妈拒绝了自己的想法,哭闹起来。
“为什么?你怎么老是这样!我的事情从来都是你做主!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了?”
“就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这么关心你!什么叫替你做主?妈妈多大年纪的人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一切都是为你着想!”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儿啊?你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妈!”说完这话,方紫藤已经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哭泣着。
“你是已经忘记四年前发生的事了吗?就因为我的过错太放纵你才会让你发生意外!就因为他是残疾人我才不让你接近他!人在做,天在看,天生残疾的人肯定是上辈子做多缺德事老天看不过去给他们的惩罚,不管外表有多艳丽!内心的丑陋始终是人看不到的!”
冯雅几乎咆哮着说出这些话,望向蹲在地上抱膝而哭的女儿,双目充满血丝。听到妻子的咆哮声,方镇忠匆忙的从厨房跑出来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充满无奈。他也不想再让女儿受到伤害,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以前充满绝望的日子。
“莫言你开门,姑姑有话跟你说。”
无论莫芸怎么敲门,莫言的房门始终没打开。底下的门缝传出来一张纸条,莫芸赶紧捡起来看,她害怕莫言想不开伤害自己,以前的他可没少做这些荒唐的事。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姑姑你刚工作回来也累了吧,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我。”
莫芸看完纸条后还是犹豫不决,如果莫言出了点意外,自己怎么跟哥和已经逝去的大嫂解释。看着纸条上莫言写下的字迹,刚韧有力,莫芸还是选择遵从莫言的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莫言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呆呆的看着照片里的笑脸,在桌子上留下了那永远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