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黑夜依旧笼罩着大地。
树林间疾行的脚步,犹如腐土中的虫鸣般微弱。
阿卡丽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找寻着她与玫叶琳越好的位置。
在森林中不能点火,以免给诺克萨斯的哨位们信号,所以,只能凭借呼吸声与记忆来找到那个女人。
很快,她听到了一阵比预料中更加急促的呼吸声,阿卡丽眨了眨眼睛,急速的脚步逐渐放缓,然后来到了玫叶琳身后的不远处。
“我见到她了。”
阿卡丽看了一眼摆放在地上,用石头压住的几个小麻袋,又冲着玫叶琳说道。
“唔~~你~~嗯~她、她怎么样?”
玫叶琳有些口齿不清的回应道,月光没办法准确照射在树木下的阴影中,这让阿卡丽有些看不清她的状况。
听这个语气,挺奇怪的。
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此地只有她一人。虽然经验是这么告诉她的,但阿卡丽仍旧从背后摸出了一枚飞镖,以应对突**况。
“她很好,这个给你。”
阿卡丽丢了个烟雾弹过去,按照计划,在进行交换的时候,玫叶琳首先要用烟雾弹制造骚乱,以便吸引整座据点中诺克萨斯哨兵们的目光,然后阿卡丽趁机潜入,将那个瓦斯塔亚救出。
之后,她将会掩护玫叶琳逃走,安排两人去寺院或是其他地方调理。
计划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但没有什么计划是天衣无缝的,所以更多的情况下,还是随机应变吧。
只不过,丢过去的烟雾弹并没有被玫叶琳借助,幸好阿卡丽经历了一轮体力消耗,不然她丢出去的力道再重一点,这枚烟雾弹就要在树林里爆开了。
“做什么?”
见烟雾弹落到了地上,阿卡丽的眉宇间稍微的流露出一丝不喜,如果是她本来的面目,大概看起来会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但这种稀松平常的面孔,可是把皱纹都挤到眼上了。
那边的黑衣女武士沉默了一会,她藏在阴影中的矫健身躯直立在那里,似乎是为了遮掩什么。
阿卡丽定睛看去,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淌,她看见了越来越盛的粉色荧光。
“你...没事吧?”
阿卡丽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一步,她想知道玫叶琳究竟发生了什么,该不会又是那种事情吧。
“别、别过来!”女武士的声音显得相当急促,她的反应倒是配得上她的职业,但一昧的掩盖却提升了阿卡丽的好奇心。
当她修长的美腿再度迈动,仅差两步就能站到玫叶琳旁边的时候,美丽而xing感的女武士终于转过了她高贵的下巴。
一张满是潮红,如同醉酒了那样泛着光晕的笑脸,正痴痴的摆在阿卡丽的面前。
“嘿~哈,我,我,我忍不住了!”
女武士涂抹着危险黑色的嘴唇反射着微弱的月光,嘴角处,口水滴落着银色的丝线,让阿卡丽惊讶的咽了口唾沫。
而在她的下面,粉色的荧光透过了她上好的黑色皮衣,像是跳动在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一样悄悄弥漫。
“求、求求你!求求你!”
满面潮红的玫叶琳跪倒在地,挺翘的美tun被她的黑色皮衣挤压着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与脚跟上。
接二连三的惊讶,即便是以镇定与耐心为要素的忍者也不由的有些发愣,阿卡丽刚刚张嘴问道:“你要做什么?”就觉得自己脚底一凉,绿色的布带被玫叶琳轻易的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因为赶路而流着细微汗珠的白嫩脚趾。
“唔!”
犹如面对甘甜的山泉,又好似海盗扑向了财宝,玫叶琳将自己美丽的脸颊埋入了阿卡丽的足弓下,疯狂的嗅着那唤醒了她身上印记的味道。
伴随着女武士的疯狂,她下面的粉色印记越来越亮,仿佛燃烧起了微弱的粉色火焰一样,而阿卡丽的脚上,明明应该褪去的粉色光芒也再度被勾引了出来。
“好棒~好棒~嗯,要、要不行了,整个人都...脑子...脑子要......”
玫叶琳伏在阿卡丽脚下,全心全意的品味着属于她的“天堂。”但她这幅模样,却并没有令阿卡丽觉得厌恶。
相反的是,她让暗影之拳的眼中浮现了一抹回忆的色彩。
还记得那天,她,似乎也是着了魔一样的去侍奉苏伦,那模样倒是比现在的玫叶琳好上些许,这么一想,阿卡丽似乎还有点得意。
“明明只是脚、只是脚而已,为什么...怎么会...这么舒服啊!”
夜还长。
......
诺克萨斯据点处,几个军官正聚在一起喝酒,推杯换盏的时候,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话题逐渐来到了那个俘虏身上。
“我说呀,大哥。你觉得那个艾欧尼亚娘们真的能把钱带来?”
这一聊起俘虏,几个刚才还醉眼熏熏的男人立刻就跟丛林里野狼一样,双眼放光就差嗷嗷叫了。
“艾欧尼亚人什么样,你还没数嘛?”那个坐在酒桌最好的位置上的男子嘬了口酒,嘟囔了一句“什么酒,真难喝”以后,便又道:
“那娘们除非去偷商队,不然肯定凑不齐这个价。”
一般来说,在力量至上的诺克萨斯,有能力的人普遍展现出一种粗狂野蛮的风格,但作为这张桌子上最有话语权的人,这男子不但贼眉鼠眼,还瘦弱的仿佛连战斧都提不起来。
只不过,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精明。
这不靠着拍马屁混了个官嘛,还别说,一到艾欧尼亚的地盘上,他还真是好运不断。
虽说这前线因为统帅原因休战了,但可一点都没耽误他们赚钱的功夫。
这不,还少了在战场上拼杀的危险。今天去烧个庙宇,明天去劫个商队,虽说手下只有几百人,但这艾欧尼亚简直就他M的像是天堂。
而且吧,前一阵,他们还正巧在野外碰上了那俩娘们。
本想抓回来让兄弟几个开开心,没想到碰上硬茬子了,连续被那黑衣服的女人“咔咔”砍倒了六七个士兵。
幸亏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另外一个。这就好办了:这人你想要,那就歹拿钱来换。这死了的士兵,你也歹赔偿赔偿吧,不然我这做长官的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所以他狮子大开口,拿着人命和人质跟这女人把价格谈上天了,这也是看出来人家实力不弱,所以才没发号施令让手下一起弄死她,再被这女人无缘无故的拼掉十几个,他手下的人一个小报告上去,他这顶帽子也就摘了。
“凑不齐才好啊。”贼眉鼠眼的男子挤了挤眉毛道。
周围的人有些不是很懂的望着他,他们那没个枣核大小的脑子恐怕想破了都想不出是为什么。
当一桌子的人,目光全都聚焦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男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为什么好啊,大哥,您给解释解释。”
男子等的就是这一问,他应了一声,双手一拍,高深莫测的把手指chuo进木杯子里,沾了点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圆。
“你们看,这几千个金币,一般就是劫掠个商队、洗劫个城镇,也凑不出一半来,况且还有时间限制。除非那娘们是个公主,嘿,艾欧尼亚的公主你们听说过吗?”
众人一起摇了摇头,道:“没。”
“那,既然她凑不齐,为什么要说凑不齐好呢。”男子的手指用力的点了点桌子。
“看啊,首先,只要她第一轮凑不齐,那就有第二轮,到了第二轮的时候呢,我们就随便扯点借口,什么伙食费,打伤了我们的人之类的,把价格再往上提一提。”
“注意到她表情没有,我们说钱的时候,她虽然很为难,但对那娘们来说,这并不是问题,所以我定了个时间,让她死活凑不出来,然后咱们就一次一次的往上抬,哪也不用去,就守着这破山,等她把金子送过来就行了。”
“实不相瞒,照我看啊,这艾欧尼亚的战争怕是打不起来喽。上面掠夺的东西是够了,据说南面那几个铁矿都塌了,奴隶全让艾欧尼亚人赎回去了。用不了多久,上面这撤退命令指定就来了,到时候咱们肯定也一起啊,从哪来滚哪去。”男子夹了口菜,又故作思索的挤了挤眉毛。
其他人为了想让他继续说下去,自然也是好不吝啬溢美之词。
又喝了口酒,这长官道:“听老哥的,放心,到了那时候,咱们肯定是能人人揣满一裤裆的黄金回去,三儿,你不是看上哪家院子里的女人了吗,直接买下来、买三个!
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一个做饭。过上他niang的贵族生活!”
贼眉鼠眼的汉子,一边说着倒也不忘了拉拢人心,他那大巴掌用力的拍打着旁边的一个军官,仿佛越用力就越有感情一样。
而那个军官呢,则是激动的满脸通红,一个劲的在哪点头,结结巴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行嘞!”又是一口酒。
汉子又道:“明个都把招子放亮,手底下的人也都管管,知道的越少越好。嘿,咱几个在这边是个官,等回去了,这队伍打散了重组的时候,可就歹抽身了。到了那时候,这一把刀子,可不好打十把刀子。”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另外几人附和道。
最后,这贼眉鼠眼的汉子总算是不用他的手指画画了,他又敲了两下桌子,房间里又开始喝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