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小翠说了什么?她现在竟然不理我了。”虫霸天声音有点颤。
“我什么也没有啊。”猪不安在读数学,正一头雾水。
“妈的,你肯定向她表达了什么?否则她不会变心的。”
不安说:“我就念了那些台词,我们是祖国的花朵。”
“下一句是‘有花堪折直须折’吗?”
“不是。”
虫霸天掀着猪不安的领口,说:“走,到操场上让我扁你一顿。好让我心情舒坦。”
猪不安往后拉。
“哟,你还乱动弹呢。”虫霸天惊讶道。
“我在做作业呢。”
“顶嘴,看我不把你吊在校门口不?”虫霸天决定。
猪不安杀猪一般叫道:“老师,救命啊!”
虫霸天狰狞地笑道:“今天是圣诞节,他们全派对去了。”
“爸爸!”
“叫谁也不中。你死定了!”
猪不安从操场回来的时候,头上被打了个包,脸有副巴掌印。他神情懊丧地低着头,正撞在小翠挺起的胸脯上。
“哎哟。”她捂着心口。
“心肝!”不安脱口而出。
翠兰说:“谁打你了?”
猪不安掩饰道:“没有。”
翠兰关心地说:“准是那个鸟人,每天游手好闲,不去温习功课,偏爱打架。看我不去找校长说去。”
不安天性厚道,拦着不让。
虫霸天正尾随在后面,目睹两人亲热情景,怒火中烧,犹如一个核反应堆。扬言道:“我要杀了你!”
他冲进课堂,对着上百名同学说:“都不要过来阻止我,我要干一件天大的事了——杀人去!”
所有的人都从后门吓跑了。
他望着空空的教室,喃喃自语:“这下子我可要真的干了,大话都说出去了,给逼到绝路上了。不然,人们都不叫我虫霸天了,会吼我‘虫拱洞’了。”
虫霸天举起一把菜刀,象赴刑场一样带着诀别的眼神看看墙上写的师训,视死如归地出了门。
猪不安老远就看见了,为了表现自己是个实力派,抚慰高小姐说;“别怕,万事有我呢。”
高小姐花颜失色,说:“你还不快跑?他这样子八成准备要把你打卸了,做人肉叉烧包!”
左看右看,找不到猪不安了。
在眺望,大少已经爬到了学校的院墙上了。
高小姐赞叹道:“好快的身法啊,我越来越喜欢上他了。真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唿——”身边刮过一阵风。
虫霸天擎着明晃晃的菜刀飞似地掠过。
五六百名学生在校园里大喊:“不好了,虫知府的儿子要杀猪老板的儿子啦!”
————
老师们正在酒馆里正派对而觥筹交错。
一个一个脸色绯红而忘乎所以在热情里。
————
这边,猪不安站在墙头上,不再向下跳了。因为那边卧着一只大狼狗,虎视耽耽看他。
虫霸天奔在墙下,叫道:“快来受死吧。猪大少,你敢泡我的马子。”
猪不安说:“你上来让老猪下去。”
虫霸天说:“好,怕了吧。我就专砍你的脚丫子,下辈子坐轮椅去吧。”
于是,猪不安在上面一跳一跳的。
后面有上百人围着,一上一下点着下颌盯着不安的脚。
砍了二百三十刀,最后一次终于剁到猪不安的小脚拇指上。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不安壮烈的倒了过去。
这边,虫霸天扔下卷刃的菜刀,拍了拍手,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向校保卫科走去。
“我杀了人了!”他一进屋,脸色苍白,摊了下去。
校长正在局里接受“优秀工作者”的称号,一听到学校里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案件,连忙骑着马赶回来。
那头,猪不安正在狗窝,一群小狗围着他,舔他的头发。
“你没事吧?”
猪不安抬头,一个青衣道士低首看他,那人长须飘飘,背被长剑。
“歪阿呦?”猪不安用英语问他。
“我叫画阳洞天真人,混小子你自然不认识我。”
“你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好,大凡世人皆忘了自己,却被眼前的事物所迷,而丢了自己。猪大少,你原名不是这个,你应该是孽海华艳岛的弟子,因为想要我的不死真经,才和你们的人进入我的幻境里,这里一切都是考验你们的假象。”
不安说:“不可能吧,你是不是个骗子?想讹我?”
这时候,同学们都涌进来了,以为洞天真人是个老中医呢。
这个说:“大夫,你看我这脸上的青春痘痘,用什么药最合适?”
那个问:“我的例假怎么还没来?会不会跟男生接吻有关?”
“八岁就遗精了,你认为我们睡觉是否配带安全套?”
“有关性的...
...”
洞天真人拨开众人,落荒而逃。
小翠说:“大少,你为什么不还手?你还有点男子汉气概没有?”
不安说:“我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众人都说:“虫霸天吓软瘫了,现在抬到校急诊室里了。校长已经通知他父亲了,真不行了就准备后事吧。我们听到他一个劲地说:‘要节哀’。好象虫霸天把角色搞混了。”
校霸终于有这么个下场,同学们发出阵阵欢呼。
猪不安一夜成名。
不久,全校师生都看到有个妇人拽着虫霸天的耳朵,从教研室里一直没有松手地走到校门口。他们进了一辆豪华轿车里。走了,再也没来过。校长说,他缀学了。
猪不安就和校花小翠双双沐浴在爱河里了。
一年过去。
猪不安的家族生意一落千丈,加上风不调雨不顺的。没多长时间,家道中落,一辈子的积蓄所剩无几,夫妇俩只得经营小本生意。
有一天,小翠在校外忽然找到猪不安,眼泪丝丝的,说:“猪哥哥,我们怕要分手了。”
猪不安问:“怎么了?”
高小姐说:“我爸要逼我成亲。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坚决不同意,说跟着你要吃一辈子苦。”
不安搦着拳头,说:“不,我们年轻,可以奋斗的。我也会努力养活你的。”
高小姐痛苦万分,说:“父母之命,实难违背。”
猪不安见她离意已决,问:“他是谁?”
高小姐扑簌扑簌地掉泪,说:“你不要生气。但是我不想隐瞒你,你完全有这个权利知道。”
猪不安问:“谁?”
“他——知府的儿子虫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