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我还是被利用了么…”
“…哼…命中注定了…”
莉瑟莉亚捂住胸口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她的翅膀开始融化,如同鲜血一样的红色液体一滴一滴往地面滴落,然后融化逐渐加快,整个翅膀开始完全融化,一大滩红色液体一下子全部洒落在地面,没有翅膀的她从空中直接坠落在地面。
莉瑟莉亚艰难的爬起身子,用手抚住胸口,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唔啊啊啊啊啊!!!!”
最后,她发出痛苦的惨叫声,莉瑟莉亚的身体迅速被一层红色的薄膜所覆盖并发出耀眼的红光,只能隐约的看到是一个女性的身体,只见红色的光芒在缩小,也开始没有之前那么耀眼。
随着光芒的缩小,直到完全消失,一位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全身伤痕累累的少女跪在地上喘着气,她有着红色的短发,当少女抬起头时,才发现她的脸和安杰拉几乎一模一样,不过那双红色的眼瞬还是很容易看出她并不是安杰拉,或许这才莉瑟莉亚的真面目。
“…为什么不打左胸心脏…那样你就能杀死我了.......”
莉瑟莉亚声音虚弱的问着布瑞克。
“战斗只是建设沟通渠道的手段,最后和你交流才是我的目的。告诉我们你的心情和想法,好吗?”
布瑞克说道。
“哼,到现在还是那样理想主义么.......算了,我按照约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
“那个人过去也曾经将短刃插入我的右胸……如果是左胸心脏,或许我永远无法解除封印……咦?”
想到这里,莉瑟莉亚突然睁大了双眼,似乎知道某个被自己忽略的事实。
“难到那个时候他是为了不让我死…… ”
莉瑟莉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如果你插入左胸的话,或许未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让我带着这份憎恨永远的沉睡黑暗中不是更好么....为什么…以诺…”
莉瑟莉亚的眼睛开始涣散起来,回忆起了过去。
“过去的我,充满了污秽。明明知道禁忌之恋是不允许的,可我还是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就算是当时作为我的未婚夫的以诺已经察觉……”
莉瑟莉亚自嘲道,诉说着自己的过去。
“虽然他只是默默的装作不知道,不过也经常暗地里提示这种恋情是不允许的,可我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直到有一天,他或许因为嫉妒完全爆发夺取了我的贞洁……我当然知道他一直在悔恨中度过,可是我最后决定自己结束生命,因为觉得自己的心太肮脏了……虽然最后被炎复活而失去了记忆,不过哥哥已经变成怪物死去,哥哥他就是在这里死去的……”
“失去记忆的我一直被那些研究员当做小白鼠一样,只有他把我当做人类看待……讽刺的是在我快被杀死时却恢复了记忆,导致了力量的暴走,只有他我没有杀掉……原本我还是想原谅他的,最后却被他背叛,那把短刃亲手插在我的胸前……当时的我真是绝望又痛苦,我当然无法原谅他,……呵呵……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果然是一件好事么……”
“……失去一切的我本想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为什么有着他的禁忌血统那个人要出现,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我唯一的亲人……果然还是孽缘么……果然污秽丑恶的我连这点小小的幸福都不配拥有么......还真是报应啊......”
布瑞克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
“你不是污秽丑恶的,莉瑟利亚.......,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世上的生物只要还存活着,就都拥有他自身的尊严和价值。所有的生命都是美丽的。这世间的规则出于对基因优选的考虑、对后代健康负责的态度,是不能允许违反伦常的恋爱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恋爱本身是错误的。”
布瑞克认真的说道。
“哼,是么……”
莉瑟莉亚勉强的站起身来,
“人类啊,你的明智让我至少还可以信任你。但我的存在仍然不为世人所容,难道你就会宽恕我的行为么?”
布瑞克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道。
“一味在悲伤和痛苦之中沉沦,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我不是神,我没有资格宽恕超乎人类存在的你,但是,我会体谅你。那么,你也体谅你自己,好么?”
莉瑟利亚抬起头来。
“我不打算沉沦……那些记忆……已经过去了……但是,我的存在不被所有的人类认可,这点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是你们还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一个生命体要怎样存在,是靠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靠他人的眼光。我们并不是因为背负罪孽而选择了某条道路,而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某条道路然后去背负路上的罪孽。”
布瑞克认真的说道。
“这,就是人类的生存方式吗......你们活得好卑微,好辛苦......”
莉瑟莉亚低声道。
“但是,我们在痛苦中仍然寻找着希望,在无力呐喊时也在渴望温暖。无论再绝望的日子,我们也相信一定能用坚强度过。脱去这一层对过往执著,相互信任也好,怀疑提防也好,和我们一起努力走出曾经的阴霾,相信在您和我们眼中所看到的,一定都会是个充满希望的,全新的世界。”
“………”
莉瑟莉亚沉默了一阵后,总算开口了。
“是么……那么我就相信你们吧。”
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另一边——
刚才被她扫飞,因为强烈冲击和精神过度损耗而昏迷的拿辛尼斯,正艰难地站起身……
拿辛尼斯只感到头似乎被千万根针猛刺着,世界在不停地晃动,只能勉强保持站立;耳边仿佛有一个蜂鸣器在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看着浑身是伤,精神不振的拿辛尼斯,布瑞克走上前拿出导力器给拿辛尼斯施放治愈术和中回复术,在导力魔法的作用下,拿辛尼斯恢复了精神。
随后布瑞克又拿出一瓶还魂胶囊,塞到拿辛尼斯手里:
“来这里之前你居然连点药都不带,你比我当初出走时做的还绝----别以为我是好心的慈善家,这是我从你屋里拿的,小安送你的那瓶。”
“谢了。”
拿辛尼斯紧握药瓶,感谢道。
莉瑟莉亚看着拿辛尼斯,脸上露出平静的表情,自己很快会被他杀死吧。
她原本是这样以为的,可是许久之后,拿辛尼斯迟迟没有动手,莉瑟莉亚脸上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现在的你可以杀掉我的,为什么不动手?你不是很恨我么?还是因为受到你的同伴的感染?”
“看着这张面孔,现在你又已经败了,让我怎么下的去手?”
拿辛尼斯苦涩地摇了摇头。
“而且,杀了你,小安也不会回来…”
“.......”
莉瑟莉亚沉默起来,最后做出了决定。
“拿辛尼斯. 特雷伏勒,看在你和你的伙伴的奋斗和劝解的份上,我最后信任你一次,给你拥有与爱人在一起的机会,使她借助‘炎’的力量复活,但是成功的机率只有5%,更多的可能是她会变成怪物,或者和我一样的非人类存在,就算的成功的复活了,她也不会拥有和你从前的一切的记忆,连寿命也只能活到短短的十多年。就算是这样,你也想将她复活么?你有这个觉悟么?”
“哼……”
拿辛尼斯带着自嘲地苦笑。
“我能有选择吗?即使只有5%的机率,但是不做不就没有不是吗?就算她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多年,时间不就更加值得珍惜吗?我更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她幸福了!和她在一起把握现在就足够了,至于她消失的记忆……”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阵。
“即使她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仍然爱着她,她仍然是我爱着的小安……我的誓言,依然,不变。”
最后,莉瑟莉亚将目光转向站在幻想乐曲旁似笑非笑的斯帕罗,又若有所思的望了望睡在幻想乐曲机械臂之上的里瓦尔。
“不知道是该夸奖你的才能和勇气还是对你之前的无礼而动怒,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
“智者,将你的真名告诉我吧。如果我没有记错话,绯翼灵蝶也是你的作品吧,这的确是优秀的作品。”
“你可以叫我,斯帕罗,这是我的真名,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而且,我并不是智者,我还有很多的事情不了解,距离全知全能的智者还远着呢。不过说起绯翼灵蝶,我这里倒是还剩下一个最初版,你喜欢么?我可以送给你。”
斯帕罗坏笑着说道。
“哼,还是和年龄不相符的油嘴滑舌啊,那些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莉瑟莉亚冷言道。
“呵呵。”
斯帕罗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真是不坦率的阿姨,刚刚还说夸奖是杰出之作呢。不过,这一点不坦率倒是和那个躺在冰之咆哮者手中的只会耍剑的傻大个很相似。我并不讨厌哦~~”
“呵,我本来就不擅长思考和分析,虽然对自己的电脑技术还是有点自信。不过十九岁就死去的我来说,或许我和你一样时间永远就保持在自己死亡的时间吧。”
莉瑟莉亚那红色的眼瞬看着是斯帕罗,有关他的记忆出现她的脑海中。
那个人某种程度和自己是一样的...
“哈哼?看起来你知道的不少嘛……”
斯帕罗的眼珠狡黠的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知晓我秘密的,只有死人。如果你不想让旁边这几个人和你一个下场,最好不要多话。)
这句话,斯帕罗显然没说出口,但是斯帕罗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眼中似乎蕴含着滚滚杀意,瞬间掠过周围几人。不过,以莉瑟莉亚的智慧,明白了斯帕罗的意思。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看来我还是不会忘记你的。但是...我必须要在那个人回收炎之前做出我该做的事情,你或许没有想到那个人正在赶来吧。”
莉瑟莉亚反而却显得很平静。
“还有,我对他人的秘密可是丝毫没兴趣,你还是放心好了....反正我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呵呵,的确,不过现在我感受到那家伙的气场了,在再次被关禁闭之前,我还是尽快逃吧。这个耍剑的傻大个是个直性子,不留些话给他么?否则他醒来之后,继续练剑,一心想着击败你,对我的计划可是会产生困扰的。”
“那么就传达给他吧‘不愧是天空之彼方的后代,不过总有一天你会重回自己的故乡,到了那个时候可要多加留意啊,天空的居民和地面是不同的,你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呵呵,真善解人意啊,我会传达给的。他的血液并不是普通的变异,我想……是我们该离开这的时候了。那么我先走了,狙击手,耍双枪的,如果有需要搭便车的话,我可以带你们一程。”
临走前,斯帕罗对拿辛尼斯和布瑞提醒道。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行了,霜悯之裁你先走吧。放心,我和小安的喜贴会有你一份的。”
拿辛尼斯说道。
“呵,那我就回去期待着了。”
布瑞克期待的笑了笑。
“别忘记准备礼金啊。”
离别前,拿辛尼斯故作轻松道。
“恩,做为搭档,我会准备最大号的。”
然后布瑞克就纵身跳上了幻想乐曲的另一条机械臂....
封印之间只剩下拿辛尼斯和莉瑟莉亚两人,莉瑟莉亚伸出手,一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小蝴蝶从她的手掌中出现,红蝶飞离莉瑟莉亚的掌心,慢慢的降落在地上,之后红蝶化为一个个红色的小光点,光点聚拢在一起散发淡淡的红光,形成少女身躯的形象,等红光消失后,那再熟悉不过的少女重新出现在眼前,她紧闭着双眼,脸上却是安详的表情,可是胸口依旧是那鲜艳的红色,红的刺眼,看着她胸中的伤口,拿辛尼斯心中还是异常的痛苦。
“我把她的身体保管在次元之中,是为了避免身体受到伤害。”
莉瑟莉亚心事重重的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决定么?现在想放弃的话也可以。”
“问多少遍也没用的,我的的答案只有一个!!”
拿辛尼斯坚决回答道。
“那可不要后悔,这种事情就连我也很难做到。”
莉瑟莉亚平静的说道。
“将她放入卵中吧....”
拿辛尼斯小心翼翼地将安杰拉抱起,仿佛怀中抱起了整个世界;深深的凝视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向“再生之卵”走去。
卵散发着难以忍受的灼热,以及让人感觉难受的异样气息——生与死的两个极端,就这么难以置信的同时存在于卵之上……
但拿辛尼斯毫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她,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的感觉只有手臂上那整个世界的重量……
‘再生之卵’安静的发出淡红色的光芒,站在卵的旁边,拿辛尼斯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义无反顾地将怀中的丽人小心放入其中……
就在安杰拉的身体刚刚接触卵时,拿辛尼斯感到有一股吸力将安杰拉拉入卵中,安杰拉整个身体进入卵后,她的身体开始蜷缩在一起,如同母体中的胎儿一样。卵的表层开始出现水波纹般的涟漪,并慢慢的鼓动着,发出如同心脏跳动般的声音。
拿辛尼斯和莉瑟莉亚同时露出紧张的表情看着‘再生之卵’。
突然,卵发出耀眼的红光,表面开始出现裂痕,接着裂痕越来越大,布满了整个卵。
“难道炎打算露出真面目!!!”
莉瑟莉亚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接着,卵化为碎片飞散着,整个封印之间布满了红色小光点。
“小安!!”
更让拿辛尼斯担心的是安杰拉的情况。
终于,红光开始慢慢变弱,一个发着红色光芒球体漂浮在半空中,安杰拉的身体同样也漂浮在半空,然后她的身体慢慢往下降落,静静的躺在地上。拿辛尼斯连忙抱住她的躯体,惊奇的发现她胸口的伤口已经不见了,连红色的血迹也消失不见,她的身体很温暖,还有微微的呼吸声。
拿辛尼斯什么话语也表达不出来,他也不会去表达,失去的珍贵之物总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只是不想再失去她。
拿辛尼斯所做的只是把紧闭双眼的安杰拉紧紧抱在怀中。
“居然成功了么......看来空之女神在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你这一边啊。那么,我也是做出自己的选择的时候了。”
看着抱着昏睡的安杰拉喜极而泣的拿辛尼斯,莉瑟利亚自言自语着。
“恩?你说什么?”
拿辛尼斯迷惑的看向莉瑟利亚。
“我什么都没说。”
莉瑟莉亚的面色顿时转冷,说道:
“好了,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这可是为了你们好。还有......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任你了,如果你胆敢让我的妹妹伤心难过,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世界连同你一起毁掉!”
“呵,放心好了......小安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此时的拿辛尼斯显然心情极好,就算是莉瑟利亚的冷言冷语他也不在乎了,甚至还有心情开开玩笑:
“如果毁灭世界是我伤害小安的报应的话,那么我对小安好一辈子,有没有什么奖励的呀?”
“油嘴滑舌!你在跟我讨价还价么?”
“不行嘛?至宝的诰命者别那么小气嘛。你既然能毁灭世界,应该也能拯救世界吧?”
“......别罗嗦了。带着我妹妹从我眼前消失吧!......以后好好对她。”
“是,我会的。”
拿辛尼斯少见的正色回答道,随后与怀中的丽人一起离开了红莲之城。
“.......”
目送着两人的离开,莉瑟莉亚心里有一种空虚感,自己永远和一直在一起的亲人分开了了...
“再靠近么...”
莉瑟莉亚闭起双眼,感觉到某个气息真正快速靠近封印之间,嘴角露出轻蔑的弧度。
“哼,就算是我输了,作为炎之至宝的守护者是不会轻易将‘炎狱石’交给任何人的。”
说着,莉瑟莉亚举起红色光芒的球体,球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耀眼的红色光柱出现笼罩着她,接着那道红光化作一道流星往东边的方向驶去,夜空中出现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那道光点迅速消失。
“至宝诰命者的潜力研究价值,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呢..........”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封印之间,那是一位老者的声音,平静却不失威严。
“在重新解除封印前,我就再让你们多享受一些自由吧......”
同时,红莲之城外
另一边,拿辛尼斯抱着沉睡的安杰拉走出来。一位穿着奇怪的绿发少年抱着双臂靠在门外饶有兴趣的看着抱着安的拿走出来。
“就这么走了?”
拿辛尼斯把他视为珍宝的‘飞翼双枪’当做垃圾一样随意往地上一扔。
“没错,执行者老子当腻了!从此飞翼之枪这位子空了,谁想来做就让给他吧!”
“们你要去哪里呢~?”
肯帕雷拉笑道。
“看不出来吗?带老婆回家睡觉!”
“呵呵呵~还真痴情啊~~”
“呵呵,真是痴情啊~~”
肯帕雷拉故作被感动的模样。但依旧靠在那里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不打算干预么?”
拿辛尼斯终于忍不住发问。
“人类由自己的性格所决定的命运,我为什么要干预呢?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仅为‘监视’,即是将计划的全部过程详细记下、一字不差、毫无遗落地向《盟主》汇报而已。你的擅自行动以及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只是我汇报材料中的信息,而并非我能预料后怂恿或阻止的事件。”
然后拿辛尼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抱着安杰拉远去。
肯帕雷拉的目光只在拿辛尼斯的背影上停了一瞬,就抬起头来看向那颗遥遥向天边飞去的闪烁红色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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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伏勒宅
“你竟然还是把她带回家来!”
深夜,一个中气十足的吼叫声响彻特雷伏勒宅。
“臭老头,她就是你儿媳了!你儿子我可是以家族起誓了!你喜欢也得同意不喜欢也要同意!”
另一个声音坚定又带着少许无赖地响起。
在指挥室里,一老一少互相瞪眼;最后老的一拍桌子一声怒吼,而小的一脸恶笑走了出去,直奔卧室…
看着床上安详地沉睡的美人,拿辛尼斯慢慢走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轻轻伸出手将她的右手握住,贴在自己的额前;感受着她的体温,听着她轻微但平和的呼吸声,看了看这熟悉的房间,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真的将幸福握在了手中;曾经的那场出生入死的恶战,仿佛只是一场噩梦,而现在,梦醒了。
“....拿辛尼斯....”
少女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她微微睁开双眼,那双翠绿色的眼睛迷惑去带点不安的看着拿辛尼斯。
“....啊...”
感觉到自己在陌生男性怀里,少女脸上微微露出惊慌的表情,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
“呵,终于还是没有得到最完美的结局啊……”
拿辛尼斯苦笑着注视着眼前爱人那迷惑而有些不安地盯着自己的翠绿双眸。
不过……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想着原本最坏的结局,露出一个微笑——
“拿辛尼斯,那就是我的名字。你……叫安杰拉.薇德尔贝特……”
“.....”
安杰拉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的样子,不过,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非常的空虚,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你...知道我的过去么....?”
她轻声的问道。
然后,拿辛尼斯向安杰拉讲述了他们的过去……
女孩曾经是一个贵族小姐,然而有一天,她被绑架了……
拿辛尼斯则接受了她的父母的委托,将她从绑匪手中救了出来……
但是她的父母却由于家族的庞大债务被逮捕了,而家族的财产也全部用于清偿债务……
于是,女孩跟着他一起成为了猎兵……
他们本来约好了,要再做一次任务就金盆洗手,但是却发生了意外,女孩受了重伤……
而就在刚才,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呵呵...感觉你说的好勉强啊...”
安杰拉苦笑道。
拿辛尼斯终究没有告诉她事实,他早在回来之前他就小心地编好了“合理”的记忆,因为他希望女孩彻底地与充满不幸的过去告别,与他一起开始她的新生……
“可以让我再依靠在你怀里么...?”
安杰拉脸颊微红的轻声道。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要求,只是认为这位叫做拿辛尼斯的的男性值得去信赖和依靠,她的直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样会让我安心一些...”
“想靠多久,就多久……”
拿辛尼斯轻轻将她抱在怀中。
窗外,墙根,一枚种子倔强地从砖缝中伸出自己的嫩叶;虽然万物初生的春天已经过去,但是它仍然可以在已经开始的夏天开始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