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会!”我按住红的头,递给她一把叉子:“试试这个。”
红看着手上的叉子好半天,用慢镜头一样的动作插起一块肉,我连连点头她才迟疑地把叉子上的肉放到嘴里。
“都吃到脸上了。”我抽出一张纸巾把红脸上的汤汁擦掉。
进过这一会的观察和交流,我发现红就像一个野孩子一样,要不是凯尔西的教育可能连话都不会说,要用野兽的视角观察红的行为举动,就会发现红的所作所为都是合理的,作为一头孤狼而言。
此时靠近红旁边我才看到,红穿的那件红色长款大衣里面一圈全都是匕首。
就像是无时无刻不会放松警惕的野狼一样。
红:“寒瞳是同伴,小心红的刀刃,不要被划伤了。”
“谢谢你的关心,你怎么只吃肉啊?尝尝蔬菜沙拉,荤素搭配才能长身体。”我买的两份沙拉本来就是给买了一份,红看了一眼蔬菜和水果做成的混合沙拉,然后轻声说道:“绿色的不好吃……”
“你吃过吗?”我插起一块苹果,向红伸去:“张嘴。”
红盯了那块苹果很久,可能是因为苹果而不是生菜的原因,红还是很勉强地张开嘴咬下苹果。
“好吃吗?”
红点点头:“只是味道很奇怪,差的很大。”
这孩子怕不是只吃肉长大的。
我还想让红尝尝蔬菜的味道,结果一不留神红就跑到房间的另一角,一双大眼睛十分委屈地盯着我。
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逗逗她。
红吃饱后就跑到书桌旁,看我做完的题,一声不吭地盯了很久。
“寒瞳很厉害,这些红完全都看不懂。”
“想学吗?我可以慢慢教你。”
红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可以吗?红很笨,凯尔西医生用了很长时间才教会红说话和认字。”
我忍不住摸摸红的头,结果红的尾巴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左右摇摆起来。
“我可是个很厉害的老师,只要你肯学就一定能教会你。”
之后就开始叫红最简单的算术,红算术方面还有一点基础,因为杀人时得算清杀了几个……
我交了红乘法和除法,在学到二位数乘二位数的时候红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仅睡着了,还流口水了,不仅流口水了,还流到凯尔西给我的卷子上,只是湿了一点凯尔西应该不会介意吧?
果然数学这种东西不管在哪里都是失眠的天敌啊,忙活一天我也有点累了,就推了红一下,让她回自己的床上睡觉。
红迷迷糊糊地起来,然后咣叽一声几乎是砸在床板上,然后慢慢地缩成一团。
衣服不脱鞋也不脱吗?
我看着缩成一团的红,无奈地摇摇头,先帮她把靴子脱了下来,但是外套红抱的死死的,实在是扒不下来。
等会,都忘了,这么个光秃秃的床板能睡人吗?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把红抱到我的床上,今晚只能先将就一下了,反正我们之间应该也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就这样我睡外边,红睡里面,谁知道半夜又出事了。
本来我们俩是背靠着背睡的,半夜红突然转了过来,几乎压在我身上,然后手乱摸着,直接抓住我的尾巴。
这样我还没完全醒,只是尾巴一甩,挣脱开红的小爪子,结果红又往上一抓整个尾巴都被她抱在怀里。
这下我完全醒了,气得我想干脆到星熊那边睡觉,结果红抱的太紧,想跑都跑不了。
我还是把她叫醒吧。
我刚抬起手,就听见红轻微地梦呓声:“外婆……红……想你。”
你想外婆就想吧,别把口水流到我的尾巴上啊!
算了,好歹没乱摸,今晚就这样吧。
第二天凯尔西看到我走进她的办公室,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只见我顶着黑眼圈和乱乱的头发,身后的尾巴直接炸毛了,整个人就像是吸毒了一样。
最重要的就是跟在我身后的红还一直盯着的摇摆的尾巴。
凯尔西明显在憋笑:“不是让你别去招惹红吗?偏不听,后悔了吧。”
“悔得肠子都发青了。”我把几张纸放在凯尔西面前:“做完了,您看一下……我得……唔啊啊!再去补个觉。”
凯尔西:“等会,这份卷子怎么皱了?”
红轻声说道:“红睡着了,口水留上去。”
凯尔西摸摸红的头:“哦,那没事了,你们走吧,没事别来烦我了。”
这明显是差别对待啊!
红一路跟着我,准确地说是跟着我的尾巴,回到宿舍我盖上毯子红还坐在旁边看。
“寒瞳的尾巴很软,红很喜欢。”
“你自己也不是有尾巴吗?”
红抱着自己的尾巴:“红的外婆在红小的时候让红抱着她的尾巴,这样,红不害怕。”
“……以后想抱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不许乱摸!”
“真的吗?”红直接扑上来。
“等一会!还有就是要听我的话。”为了睡个安稳觉,我真是豁出去了。
红拼命点点头:“保证听话。”
……然后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直接睡着了,红看我睡着了,一点一点钻进毯子里,像抱一个大抱枕一样小心翼翼地抱住我的尾巴。
不仅如此还帮我把尾巴上乱了的毛梳理整齐,要是她没用口水就更好了。
而就在我躺下后仅仅半个小时,凯尔西就踹开房门直接杀了进来。
“起来!别睡了,我有事要问你!”
“干什么啊?让我睡个好觉不行吗?”我带着满满的不耐烦从床上爬起来,起来以后才发现红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又去哪了。
凯尔西拿着手上我做的卷子:“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根据现有能力进行小规模实验,加上自己的类比和想象,不难得出结论,毕竟……哎呀!”
凯尔西松开手,我直接又倒回床上。
凯尔西:“或许我知道为什么陈警司要把你送来罗德岛了。”
“?”
凯尔西:“没什么,忘了我的话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教授孩子们的数学和化学课。”
“……莫名其妙。”凯尔西走出房间后我转个身又睡着了,还好这次没人来打扰我,第二天我走进教室时,被里面的场景震惊了。
教室规模不小,容纳了将近一百人,教室前半部分是年龄接近十岁的孩子,他们没人约束,打打闹闹什么的很正常,就像下时候老师不在教室的自习课那样。
但是教室后半部分的画风就有点诡异了,他们全都是罗德岛聘请的干员,有年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有三十多岁的大叔,也有二十几岁的青年。
这就是传说中的跨年龄教育?跨的有点大吧!
算了,多大我也能教,成年人应该比小孩好管理一点。
我拿着课本走进教室,刚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我身上来。
看,看什么?我今天穿的很难看吗?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里面是白色丝质长裙,外面是黑色休闲礼服,看起来很优雅也很漂亮。
“漂亮大姐姐也是来玩的吗?”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小男孩说道。
“玩……?”
后面一个抽着烟的男人说道:“呦,小妞挺漂亮,看见老师了吗?我们等好半天了。”
“只有五分钟而已吧。”他旁边一个男生说道。
教室又开始变得嘈杂,噪音伴随着我的怒气越来越高。
“咻!!”一根冰刺略过抽烟大叔的面前,将他嘴上叼的烟精准地扎断。
我把教室用课本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教室里瞬间变得安静了。
我手撑着讲桌,面无表情地环视下面各种各样的学员一圈。
“教室里禁止吸烟,我不会说第二次,也别让我发现第二次!”
那个大叔旁边的男生反应很快地站起来:“对不起,我以后会看着他的!”
“课堂上发言先举手,我示意后再说话!”
“是!!”
那个大叔吊郎当的样子,完全没在意我说的话。不仅腿放在桌子上,还从兜里又掏出一根烟:“怕什么?快讲课吧,讲完好早早散。”
他拿出打火机,打了好几下也没出来火。
我站在他面前:“可燃物没达到燃点是不会燃烧的。”
我身后背着细雪之舞,一阵可怕的寒流四散而开,那个大叔惊恐地看着手上的打火机蔓延开白色的冰霜。
我将威力收束在教室后半段,那些孩子只是感觉有些两块,但是这些干员就不这么认为了。
“你的烟上交,下课后到我这里领,以后不要带进教室。”我直接伸手拿走她的烟,
“那边戴耳机的同学……”显然是没听见。
戴耳机的我见过,是上次踢球的凛冬。
细雪之舞放出的低温吓吓一般人还行,想要吓唬这个代号为冬将军的乌萨斯自治团团长还差了点。
凛冬十分不耐烦地看着我:“干什么?”
“摘耳机!立刻!!!”我直接把她的耳机拔下来在她耳边喊道。
“嘶……耳朵疼死了,你想打架吗?”
凛冬站起来比我高半个头,气势上就先输给了她,。但是第一天不能征服所有学生,以后就没法正常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