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离开之际,径侧小林中忽的响起异动。慕之繁脚步一停,放下行囊,随即转向林中,跨过径沿的花朵。
蝉声忽然“吱吱”的叫了起来,刚走出两步,一记刀光迎头劈下,慕之繁侧身转步堪堪躲过攻击,刀光落下后,不依不挠,执意紧跟着慕之繁。
慕之繁回手一笔把刀光击落,控制刀光的人也从阴影中露出头来,是很年轻的一个小男孩。
“你是谁?为何要攻击我。”慕之繁说。
“是魂蝶的师姐的一个追随者,默默追随了很久的一个追随者。”小男孩说的极其认真。
慕之繁想了想,说:“魂蝶师姐会有追随者么……那我为何不曾见过你。”
“默默的追随,师姐是不知道的。”
“那就去光明正大的告诉她吧。”慕之繁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在这里偷袭我可算不上好汉。”
“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告诉,把心意藏着就不可以吗?”
“为什么会这么说?”
“和那些人们传颂的爱情一样,只要把想法藏在心底,那么结果就不会是悲剧了。”
“这是你的想法,我无权反驳,总之……我先走了,再会。”
慕之繁背起放在地上的行囊,面色淡然的沿着小路继续向前走,悠然的步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希望你别回来!不喜欢你把师姐的目光吸引有,那样太自私了。”小男孩在后面喊。
“但愿如此吧。”
我想快步跟上他的脚步,结果刚走出两步,一头硬生生的撞上某个坚硬的物体。
被迫的后退几步,我定住身形,手伸向前方,坚硬的触感随之而来。
无形的墙壁阻挡着我的道路,眼睛看不见,但的的确确的在哪里。
我又试着踢上两脚,依旧没有反应,甚至连一丝声响都不曾发出。
看来这就到达了边界。
慕之繁背着行囊,脚步不停的消失在黑夜中。
无可奈何的我只好停在原地,现在我该干什么……去观察魂蝶的动静还是任凭事态发展。
我的思考还没结束,周围的景象渐渐融入黑暗,随即遁入光明。
一种铺天盖地的光明袭来,把我这片黑暗空间照的通亮。
我遮住眼睛,刺眼的光芒把我周围一块地都划的很亮,即使有手背遮挡光线,光线照上肌肤如同毒辣的太阳光灼烧皮肤的痛感。
“小雪,试炼结束了。”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非常熟悉,但一瞬间却又突然记不起是谁。
刺眼的白芒突然柔和了下来,仿佛冰山瞬间化为海水,灼烧感随着白芒的消失而减弱。
“试……炼?”我迟疑的不解,慢慢把手放下。
金色的阳光撒在我的头顶,身前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四周满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红岩巨石,红岩巨石上布满尖锐的小石子,而我坐在一处被某个武器削的平滑的红岩里层。
我这才发现我手背上多出了一个用精美的布条绑着一柄不长不短的锐刃。锐刃的两端剑锋铭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铭文整体显的飘逸,应该属于风神有关铭文,
这锐刃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无人能挡,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除了手背多出这柄锐利的武器外,全身上下都披戴着红云战甲,如血的光彩赋在战甲描绘物上的云朵,仿佛全身上下鲜血滚滚。
“珑雪,你在发什么呆?”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啊? 哦……”我把目光从红云战甲上移开,寻声望去,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静立在我战甲弯起的角上,蝴蝶的后面,熟悉的脸蛋映入我的眼帘。
“魂……魂……魂……魂蝶?!”我失声惊讶道,“你不是看不到我吗?”
“什么看不到,看的到的,你在说什么。”魂蝶不明白为何珑雪突然这么奇怪,而且她看自己目光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
我震惊的看向四周,满地破损的红岩巨石,上面一阵黑,一阵白,法术残留的毁灭气息还残留在上,战场上悲切硝烟的味道扑入鼻中。
“行啦,胜利属于我们!”魂蝶一把拉起我,美眸笑的弯成月牙,开心的衍生出许多蝴蝶围绕着我们二人翩飞。
胜利属于我们……
我心中默念一声,站起身后视角不再局限于红岩巨石,战甲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视线所见之处,及是魔法毁灭的大地,苍夷的地上仅有几颗泛黄的小草摇曳着的草尖。
跟前凭空缓缓涌现出一股蓝色由浅入深的逆流漩涡状的传送法阵,漩涡的四角还特地用加持法阵巩固,以免半路出现意外。
漩涡里所搅暇的仿佛是天上的万般星辰,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我踏步其中。
“走吧。”魂蝶轻快的迈入漩涡之中,身形一下子消失不见。
我回头看了一下泛黄的小草,紧跟着踏入阵中。
魂蝶和我一起被法阵包裹着穿梭于深邃的通道中,极星此刻在我眼前是如此的近,我越发的感觉到极星的伟大,全体通透发亮,照亮着片蓝色区域。
魂蝶倒是面色淡然,低头不知思索着谁,只见俏脸上的表情时而愤怒,时而晕红。
哐咚——
平稳穿梭在蓝色通道中的法阵忽然没由来的剧烈跳动,上下颠簸。
轰——
通道内壁被传送法阵撞的一响。
我脑袋突然沉重,像是脑海里面的灌满了咸咸的海水,全身上下的气力只在眨眼间消失殆尽,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脚步摇晃不稳,就连身旁的魂蝶都多出三个人影。
“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魂蝶惊异的声音。
噗通——
我无力的跪倒地面,眼帘越来越沉重,鼻子越来越难呼吸,随意的扫视这片蓝色世界,恍惚间,我看到了防御法阵上的一个小洞,这个洞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出什么端疑。
“珑雪!”魂蝶连忙把我扶起,我艰难的抬起手臂,指着那一处藏的很深,不易被人发现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