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魂蝶说完,慕之繁像是知道结果一样,失落的说:“是,是,我知道你是我师姐,我是不可能与师姐结为夫妻。”
“等等!”魂蝶忽然喊到,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俏脸比刚才更加红了,“我,我可没说师弟不能和师姐成亲。”
“真的?”慕之繁欣喜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盯着魂蝶红透的脸蛋。
“别这样盯着我呀!”魂蝶一把推开慕之繁,羞涩的转过身,背对着慕之繁,说:“同样的话,我可不想说第二次。”
“师姐。”慕之繁按捺不住喜悦,转步移到魂蝶跟前,行礼道:“余生请你多多指教。”
“我可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呢。”魂蝶见慕之繁的动作,撇撇嘴说,“说不定我哪天改变心意……”
“不会的,如果是师姐的话,不会这样的。”
“为什么。”
“不可说。”慕之繁故作高深的摇摇头,伸出手的说:“对了,师姐,那天我赠与你的玉蝴蝶呢?”
玉蝴蝶?
魂蝶暗暗吃了一惊,不能让慕之繁发现被自己随手扔了,连忙心虚的说:“怎么突然提起玉蝴蝶了。”
“因为玉蝴蝶乃是饰物,我没有看到师姐曾有佩戴过,饰物不戴堆积灰尘,对玉蝴蝶的通透灵意有所影响。”
“这样呀……”魂蝶躲开他的目光,说:“玉蝴蝶我一直搁置在房间,入睡前会佩戴一小会儿,所以不会造成影响。”
慕之繁点点头,说:“师姐还是偶尔的佩戴玉蝴蝶,出门一次吧,我想看一看师姐佩戴玉蝴蝶后是怎样的动人。”
“那要看你惹不惹我生气,再决定是否佩戴给你。”魂蝶愤愤的说。
“一定。”慕之繁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我这就给家里寄一份书信,让父母早做准备。”
“那我先回房了。”魂蝶不等他反应过来,急急的离开长廊,拐角的那一刻正好遇到我躲在这里偷听。
“那个……我才刚来,你信吗?”
魂蝶却没有理会我,目光不向我扫一眼,急急的离开。
“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慕之繁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好巧啊……”我讪讪的说,转过身,准备蹑手蹑脚的离开。
刚走出两步,脚下的地板忽然多出一道墨水的痕迹,同时“咔嚓”的一下,地板渐渐四分五裂,随后化为粉末。
“你是谁?”慕之繁提着毛笔,空气中的笔迹进而消散,危险的目光凝视着珑雪的背影,“究竟用的什么术法控制住我的心神,况且我与你并未曾有过交集。”
我缓缓的转过身,说:“我是珑雪呀,师姐不是告诉了你么?”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吗?”慕之繁沉吟一声,毛笔再挥……
我脚下的方寸空间忽显现出一个透明的禁锢牢笼,方块为整,刚刚好束缚住身形。
“你为何如此肯定是我在作怪。”我说:“难道你不曾怀疑这个世界?”
“没必要怀疑。”慕之繁耸耸肩,“你就在这里呆着,等着师傅来处理吧。”他话说完,沿着木梯,径直而下。
不一会儿,师傅以及其他的聚法阁弟子赶来,将我临时锁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
“玉蝴蝶……玉蝴蝶……”魂蝶低声喃喃着,焦急的在比武台下空的土地上翻找。
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好好留着,反而随意扔掉……魂蝶突然觉得自己比慕之繁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成群的白色花朵生长在这一土地上,没过膝盖的白色小花被魂蝶翻找的动作碰的摇晃,停留在花瓣上的水珠滴落土地。
翻找了一会儿,却没有看见玉蝴蝶任何踪迹,魂蝶仰起脸比对起上方比武台的位置。
从这里依稀可以看见比武台白岩的栏杆,而这里正对着下方。
“没错,应该就是这里。”魂蝶低下头继续慢慢的向前寻找。
一只蝴蝶正立在花瓣上,双翼收叠,薄薄的合在一起,它低着头,享用花蕊中的蜜粉。
仓促寻找的玉蝴蝶的蝴蝶不慎惊动了它,它展开翅膀准备飞走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露珠一下子把它细如绣丝的脚黏在花瓣上。
“嗯?”魂蝶停下翻动花朵的手,玉手间已经沾满了水泽,她察觉身后有蝴蝶受困。
经常使用彩蝶作为武器的魂蝶,她对蝴蝶有一种特别的洞察能力,纵使视线看不到蝴蝶的存在,但心中总会明确的指出一个方位。
魂蝶转身想帮助蝴蝶脱离困境,却在转身的刹那愣住了。
晶莹剔透,玉光流转的玉蝴蝶赫然静立的花蕊之上。
“太好了。”魂蝶小心翼翼的拾起玉蝴蝶,如获至宝的摸索着玉蝴蝶上的纹路,“这样就可以把玉蝴蝶佩戴给慕之繁看啦。”
聚法阁的长廊中。
师傅看着完善好的禁锢法阵,其他弟子都有自己的繁琐事宜,各自渐渐离开,到最后只剩下慕之繁一人。
“师傅。”慕之繁行礼道:“她怎么处置。”
她自然是指着禁锢在房间里的珑雪。
“如果没有问到有用的讯息,那便杀了吧。”师傅淡淡的说:“这里可是聚法阁,不是随意进出的地方。”
“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慕之繁说:“她毕竟也是神明赠与而来的生命,不能妄自加于干涉。”
“这里可是雪国。”师傅扭头盯着慕之繁,“雪国所用的可不是甘国的那些繁重礼节,希望你尽早适应雪国。”
“弟子铭记师傅教诲。”
“我们进去吧。”师傅一挥手,一道门口的禁锢阵法消失不见,二人随后进入其中。
我百般聊赖的坐在地板,真是糟糕,这个玉蝴蝶为什么只有魂蝶认同我的存在。
啪嗒——
藏在怀中已久的墨水九引忽然掉出,我摸了摸衣襟,并没有出现什么漏洞,我捡起它,墨水九引的竹简忽然开始了抖动,连同我的手一起颤抖。
“怎么回事?”我握着墨水九引,墨水九引如同一只刚刚苏醒的雄狮一般,我头一次感觉到它上面所蕴含的能量,竟然是这么惊人。
墨水九引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现在不得不双手紧紧捏住它,才能勉强的持在手中。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房间的温度随着我的心情降低了许多,琉璃所饰的窗户与外面的温度不同,缓缓凝成冰霜。
吱嘎——
紧闭的门板被慕之繁推开,刺骨的寒气随即扑面而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