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因为疼痛而弯下腰背,杜言妃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龙血,我的话,你只遵守,不能违背。”
我忍着疼痛,僵硬的点了点头。
杜言妃一转神态,担忧的帮我**着肚子的痛处,眉目之间皆流露出自责。
“对不起,很疼吧?”
“没有。”我咬着牙,引动元力包围痛处,元力冰凉很大程度上减缓的疼痛感。
“对不起。”杜言妃一把抱住我,身体几乎紧紧的贴在一起。
杜言妃娇小玲珑的身材,我感受的一清二楚,包子一样柔软的胸脯牢牢的贴和着,没有特意的迎合她的动作,只是随她搂抱。
良久,杜言妃才松开,小脸莫名的出现晕红。
“你不是特意找我出气的吧。”
“当然不是。”杜言妃把漂亮的金发重新整理好后,才说:“为我对龙国开战……并且战胜龙国,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还有的选么?”我苦笑着。
“嗯嗯。”杜言妃满意的点点头,踮起脚尖摸了摸我的头顶,“真乖。”
杜言妃将我长发揉乱后,才罢休的拿下手,说:“考虑到你对法术并不精通,所以你就作为谋帅出站吧。”
“嗯。”
“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你快去准备吧。”杜言妃摆摆手,示意我可以离去。
“那么未晞……”
杜言妃神秘的冲我一笑,说:“放心,她在皇宫可以收到很好的照顾,我会派许多守卫保护她。”
“是监视吧。”我直言的打破她的想法,“一旦我有叛离的行为,你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她。”
“哎呀呀。”杜言妃烦闷的捏的衣角,“为什么说的这么直白呢,好啦,你快去吧。”
“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吧。”杜言妃摘下花帽,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仿佛是个小天使一般。
“前几个月,为何故意放西域蛮族经过雪国,直面攻到龙国边境。”
“当然是奉行各个盟书国的想法咯。”杜言妃略感失望的说:“可惜雪国不够强盛,否则我才懒的管她们的想法呢。”
“莫非她们的目标,是除掉龙国?”我吃惊的说。
杜言妃摇摇头,“不全是,她们的主要目标,是建立女权帝国,中原大地的每一个国家,必须以女人为尊,所有国家,必须是公主为权,皇子出嫁。”
“这……”我惊讶的看着杜言妃,“这个想法何等的荒谬,就为了这个,就要引起战争,涂炭生灵?!”
“谁知道呢。”杜言妃无奈的耸耸肩,“对我又没有坏处,反正龙国的皇帝妃子最多,各位盟书过只好拿龙国开刀了。”
“这么说的话……龙国,现在正四面受敌?”
“是的。”杜言妃说。
“不对,这完全不对。”我敏锐的察觉到杜言妃所说的破绽,“那么我先前出嫁司国的皇上,可是年近半百的男人,他莫非也会支持其余盟书国的想法?”
“司国的皇帝,在你出嫁的那一天,已经出现了更改,司婉兮登基为皇。”
“哈?!”我说:“这么说的话,我嫁过去便不会嫁给那个老头?”
“当然。”杜言妃羡慕的啧啧嘴,“司婉兮高挑的身材和那双黑丝大长腿,我看了都想扑过去呢。”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你这么叼,怎么不上天呢。)。我心底默默的念出李白的诗句,杜言妃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过还好。”杜言妃得意的牵起我的手,“最终,我还是把她的新娘抢了过来。”
“……”
我无言以对。
“好啦,快去做准备吧。”杜言妃松开手,自顾自的走远,最后消失在高墙的拐角。
“哎……”我沉重的叹息一声,龙渊面对现在的局势,恐怕难以安稳的登基皇帝了。
我转步回到大殿之中。
未晞正躺在塌上,无所事事的一根一根数着自己的白发。
“未晞,感觉好些了么?”
我坐在床头,未晞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我心底的这块巨石终于得以落下。
“嗯。”未晞好奇的盯着四周,说:“姐姐,这里就是皇宫吗?”
“是,这里便是雪国的皇宫。”
“太好了。”未晞开心的笑了起来,“如果那日,娘亲在这里,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说着,她眼角划出泪水,哽咽的看着我:“姐姐,你说娘亲死后会去哪里,未晞刚才梦见了娘亲,她在一片血海的地界游荡,未晞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这是轮回。”我努力想着关于血海的美好名词,却一个都没有,只能说出一个中性有所期望的美好,“经过轮回后,她会转世投胎。”
“呜呜呜……”未晞听了我的话,更加伤心起来,“娘亲死后,还要接受磨炼,才能转世为人。”
“转世为人,是对过往的一个解脱,想必娘亲也不愿你哭成泪人。”我擦去未晞的泪水,可很快又涌了出来。
我加快速度,泪水涌的也越快,直到最后,不再擦拭泪水,而且迅速的吻上未晞薄薄的唇。
未晞的泪水戛然而止,只是愣愣的感受着我的动作……
良久,我起身重重的喘着粗气,“呼——呼——”
未晞木讷了半天,呆呆的盯着我。
“别哭了。”我伸手擦去她嘴角残留下来的我的口水。
未晞这才反应过来,将整个身子翻了个边,把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姐姐真坏,只知道在未晞伤心的时候偷袭……”
“这也是为了你转换心情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目光还需向前探看。”我说。
未晞从枕头中抬起,心疼的看向我,“总觉得姐姐的痛苦埋在心底,不愿意说出来呢。”
“是啊。”我心头忽然沉重起来,摸了摸未晞的头顶,“毕竟,我对娘亲可是半点映像都没有,只能从画师的作品中才能了解样貌,仅此而已。”
“姐姐……”
“嗯?”
“亲一下。”
“嗯。”
三两个青绿的柱子坐落在窗外的北处,纸窗贴上了兰草的窗花,房间里一张大大的桌子上堆叠了许多公文竹简。
杜言妃不停的翻阅着各个竹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神情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