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雪讲了你成为奴隶的原因,”他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
“有些荒谬。”他这么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诶?”我不由一愣。
“救你一命却又将你贬为奴隶那救你的意义何在?”
他将胳膊撑在桌上,双手交叉在脸前,金色的烛光在他眼中摇曳,声音又仿佛无波古井。
“呃...这个...”我不断纠结着措辞,结果却被对方直接从中打断,
“对于布尔维德家来说,这是无法忽视的污点,或者说错误。”
他的发言就像是一把利刃,可以在任何时刻切入你的话语当中,毫不停滞。而语气像是阐述又像是宣判,没有人可以反驳,似乎每句话都蕴含着霸山雷霆的意志。
这就是帝国最强,这才是帝国最强,
我哑口无言但心中却不由感叹。
“因此,我决定解除你的奴隶身份,并给予你一定补偿。”他对我伸出了手,
“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金钱?地位?还是力量?”
“说出来,我都会满足你,以布尔维德之名。”
嘭,
雪站了起来,瞪着面无表情的哥哥,
“他是我的奴隶,这辈子都不会变!”
她的声音满是倔强却有些颤抖。
然而眼前的男人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这就像是幼师愤怒地咆哮,但雄狮甚至连个哈欠都没打便将她无视。
他依旧看着我,
“说吧,告诉我你的选择。”
唔咕,
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对方没有给我留一丝拒绝的余地,但是
“万分抱歉,布尔维德大人,我并没有感到不满,甚至对能成为主人的奴隶这件事感到由衷的庆幸,所以您并没有必要....”
“我在问你选择什么,并没有问你的意见。”
“在我眼里,污点就是污点,必须抹除。”
抹除吗?
他毫不留情的截断我的话,甚至在逼迫我。
但是说逼迫可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这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被盯上了,被恐吓了,
我久违的感受到了恐惧的感觉,
我不动声色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并且正在绞尽脑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我绝对没有权利拒绝,哪怕拒绝了也会被无视,
最坏的情况就是被直接逐出家门,
可恶,有什么办法,办法,办法?
对了!只能这样了吧?
但是可能会激怒对方吧——就像在耍他,
但是...
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深呼了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请问所谓的补偿是要什么都可以吗?”
我无视雪那愕然甚至恐惧的视线,问道。
“嗯,在我能力之内。”
他微微颔首,语气不再沉重或者说沉闷
可能以为我改变主意了吧,
但是,让你失望了,
“既然什么都可以的话,那么我要的是【成为雪·布尔维德的奴隶】。”
“......”
没错,
这是个文字陷阱。
“什么”这两个字,不仅仅可以代表一种实质的物品,也可以,也可以代表一件事情,一个动作,一个诡计。
我再一次咽了口唾沫,感受到了心脏剧烈的颤动。
雪好像也因为我的话楞了一下,然后扬起了嘴角,对我眨了眨眼便坐了下去。
在雪坐下的时候,雪的哥哥突然爆发出了豪迈的笑声,就像疾风带起的海浪一般——畅快猛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有多长时间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这种小聪明了,让你离开实在有点可惜!”
他最后喘了口气,平复一下呼吸,
说,
“既然你执意当雪的奴隶,那么旁人也没有机会说一些无聊之语,而且.....”
他笑了笑道:
“那你就留在雪身边吧。”
闻言,我起身深鞠一躬,
“感激不尽!”
他挥了挥手,说道:“无需多言,用餐吧,食物失去温度便失去了它的灵魂。”
“是。”
好在我已经可以熟练优雅地使用餐具,所以吃起来得心顺手,不会令雪蒙羞。
只不过在我坐下的时候,雪却站了起来,余光瞥了一下对方之后,带起飘逸的长发转身离开。
只淡淡地留下了一个意有所指的讽刺——无聊至极。
目送雪莉开的德莱特只是露出一丝无奈苦笑,然后等雪走后不久他也起身说道: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时间我会找你的。”
嗯?
找我?
找我做什么?我的身份不就是一名奴隶吗?
我一时茫然,
“啊,对了,忘记提醒你了...”他站在门前并未回头,好似风轻云淡,
“...你身上的味道有点浓。”
然后,门扉轻合。
味道?
汗味吗?
不对啊,虽说我今天训练出了很多汗,但是出去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备用的衣服了啊,毕竟不能带着汗味去餐厅吃饭啊。难道他说不仅仅实力强大而且鼻子也是超人等级的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索性不去在意。
急匆匆吃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边学习文字一边阅读凯斯的笔记直到深夜才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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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我成功挂了一门必修,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个鬼啊!
难受,心累,想死。
而且这一千将近两千字花了三个小时,不知道大家看起来有何感受,看完可以说一下意见,是感觉和之前没区别还是怎么样都行。
最后,嗯,明天考系解,感觉会挂......
愿主保佑我等......